稚鸢沉睡在梦里,在梦中她回忆起了一切。
当时自己与絮嬴较量,絮娆突然起身抬脚去女相正屹立在殿上的尸身,女相的尸身被整个踢起,飞向自己。自己身形矫健一闪而过,往蝶枪注气,真气冲向枪头,由枪头而出,真气击中女相的尸身,尸身反撞向絮嬴,絮嬴被撞出殿外。絮嬴落水,他因不识水性,落水后被水所困,立即被艨艟上的女兵所擒获。
而在此时,自己突然被人从身后偷袭,一掌击中将自己全身经脉震断五脏六腑受创,然后自己被倒地不起不省人事了。
女将催促女船长把蝶舫开快些,但要开得稳当,以免加剧稚鸢的伤势。
“女王,王女回来了!”国门的守城兵见蝶舫一到立即向萍依回禀。
“真的?稚鸢如今正赶来吗?她还好吗?”萍依一听到稚鸢回来的消息,心中大石放下了大半,原本阴冷的脸变得明媚了许多。
“呃——”守城兵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稚鸢究竟如何了?你快说啊!”萍依抓着守城兵的双肩,摇着她的双肩激动地问。
“女王,王女她……”守城兵结结巴巴的。
“稚鸢她究竟怎么了?”萍依双眉上扬,睁大的双眼发出渗人的愤怒光芒。
“女王,王女她……”守城兵不敢与萍依对视,垂眼将视线放下。
“快说!”萍依的手松开她,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萍依欲将掐在她脖子上的五指往中间收紧。
“我说!我说!”守城兵面对死亡便惊慌不已,“王女她……”守城兵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不敢仰望萍依的怒容,“王——女——她——薨——了!”守城兵终于将一个个字吐全部出来了。
“呃——”萍依忽觉心里有一股气堵着,是心痛;脑里有一道旱天雷,是晴天霹雳的打击。“稚鸢她她她、她死了。”萍依松开守城兵失声痛哭,“啊!稚鸢她死了,她死了,她离开了本王。”萍依一声撕心裂肺的仰天长啸刺痛一个为人母的心。
此时稚鸢的尸首被人抬进来放在殿上。她被一张素锦盖住,萍依上前揭开,伤心欲绝的看着稚鸢死得很安详的面容。
稚鸢在睡梦中咽气,在蝶舫刚好驶进国门时便咽气了。守城兵原本想把王女的死讯拖到此时才禀告萍依,无奈她畏惧变得心狠手辣的萍依,心肝儿受不住恐吓将王女的死讯提前说出了口。
“本王可怜的孩子啊!”萍依紧抱着稚鸢的尸首痛哭流涕,“稚鸢你为何如此不听话?你为何不懂得照顾自己啊?你若是早听母王的劝告不去征讨静惜便不会连自己的性命也丢了!”
“女王,并非王女不爱惜自己,而是絮嫘暗箭伤人杀害了王女!”副将将当时的一起如实回禀萍依。
“贱妇!”萍依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让本王失去了唯一的孩子,本王就让你的子孙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萍依一抹眼泪,“本王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