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醒,刘询起身整装。
一黄门用木梳为刘询梳头,黄门小心翼翼的给刘询梳理着这满头乌黑的千丝万缕。
刘询下巴微抬,看着镜中的自己。
黄门的动作很小心,似乎是要掩饰些什么。
“你做什么?”刘询在无意中发现到黄门不自然的神色。
“陛下!臣、臣、臣……”做贼心虚的黄门被刘询突然间这么厉声一呵心慌得不了。他心虚的抓着袖口,将双手搅到背后。
“快说!”刘询狠狠地一拍案面,满眼的狠戾直射前方的铜镜,骇人凶光从镜面反射入黄门眼中,吓得他浑身发抖,双腿发软,差一点连站也站不稳。
“臣、没、有。”黄门吞吞吐吐的才从嘴里挤出来三个字。
“没有?”刘询怒指镜中的黄门。
“臣真的没有!”黄门心慌的退后了几步。
“你还不跟朕说实话吗?你若是再不给朕讲实话,你这辈子就去守平陵吧!”刘询一回眸,细长的丹凤眼满目凶光,精致的眼角向上挑,眼神甚是骇人。隆起的眉峰更显眼神的凌厉。
“陛下!臣、臣!陛下你,不!不!不是!陛下……”黄门颤抖得非常厉害的手从衣袖里抽出几根白头发,黄门不敢让刘询看见手里白头发,就把白头发严严实实的握在手里。
“此乃何物?”刘询转过身去,站起来一步跨到他身前,他摊手示意让黄门把手里紧握的东西交到自己手里。“拿来!”刘询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臣、臣、陛下……”黄门的手心急得都出了汗。
“你再不交出来,你就不要去守平陵了,朕就效仿高后把你做成人彘,到时你大可归园田里!”刘询双眼睁大,嘴角轻勾,头轻轻地摇了摇。
“陛下!臣知错了!臣知错了!”黄门立马将手里的白头发交到刘询手上。
“哼!”刘询接过黄门交给他的东西,“滚!”刘询把手里的头发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一根白头。
此时,黄门急急忙忙地要溜出去。
“回来!”刘询发现了正要溜走的他。
“诺!”黄门灰溜溜的退回来。
“此事从何时开始?嗯!快说!”刘询从剑架上抽出毛剑,拔剑出鞘,往他的方向一掷,毛剑直直的插在地上,险些插中了黄门的手,毛剑就插在他的手旁。
“是是是……”黄门期期艾艾的。
“快说!”刘询接着抽出贵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是在两年前就开始的。”贵剑一架在他的脖子上,原本颤颤巍巍的他就不敢再动一下。
“你好生厉害啊,竟敢瞒了朕两年之久!”刘询收剑,做出准备要把剑刺向他的架势。
“陛下!陛下!臣知错了!臣知错了!”黄门拼命地磕头。
“媚上!”刘询把贵剑愤怒的扔在地上,“滚!马上滚!马上给朕滚到暴室去,永远也不要再出来了!”
“陛下,臣知错了,臣真的知错了!”黄门痛哭流涕。
“掖庭令!快把他叉出去!拖去暴室贬为鬼薪!”刘询吩咐道,黄门就被掖庭令派人押去暴室。刘询把白头发扔进火炉里,“你们也下去!”
此处又只剩下刘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