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陵内,刘询的头枕在刘据的腿上,刘据抱着人骨琴,用震风起音之术弹奏平心安神之乐。刘询不踏实的在被窝里动了动,刘据轻抚他的背,让他安然入睡。
“终于睡了。”刘据抚了抚他的脸颊,“好好睡吧,询儿你累了。”刘据一抛人骨琴,人骨琴散发着血光旋转落地,继续在地上旋转了几圈,然后自动立起来靠在墙脚处。刘据伸手进被窝里探冷暖,刘据把手抽出来,“还不够暖。
”刘据拿起放在他身旁的被褥盖在刘询身上。“询儿这个孩子真不叫人省心。”刘据用食指拨了拨刘询嘟着的小嘴。刘询这只娇憨的小懒猫。
“殿下,人到了。”一个黄门进来禀告。
“让他进来。”刘据仍低着头看他的小孙儿。
“诺!”黄门退出去。
叩叩叩!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
“进来。”刘据又伸手进被窝里,他觉得这次被窝太热了,就把方才给刘询盖上的被褥掀走。
“臣参见殿下,愿殿下长乐无极!”张彭祖在悼园突然戾园的黄门来告诉他,刘据找他去少陵。
“不必拘礼,坐吧。”刘据已经命人在床前摆好了一张矮榻。
“谢殿下。”张彭祖从容坐下,“殿下,不知如此急切的召臣到此所为何事?”此次殿下召我前来,父亲又不在此,想必所为之事其重大。
“询儿是个可怜的孩子,孤的四个孩儿都不在了,这残酷不仁的世上就只有我们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啦。”刘据用被褥将刘询的身子裹严了抱在怀里。
“臣定会竭尽全力无微不至的照顾次……中宗陛下。”此时此刻,张彭祖的内心受到压抑,不知为何他无法这此时面对着刘据称刘询作次卿。
“彭祖又何必如此见外,还是叫询儿次卿吧,要不然就显得分生了。”
“如此于理不合。”莫非殿下已得知我对次卿的爱慕之情?
“彭祖,询儿活在这世上有多不容易你比孤更清楚。孤希望能有更多人可以疼爱他、怜惜他。”
“是。”殿下弦外之音是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了,他不反对吗?
“疾风知劲草,乱世识忠臣。你们父子对我们祖孙二人称作是劲草忠臣一点也不为过。尤其是你的父亲,他每次办事孤都十分满意。可美中不足的是他做错了一件事,且是大错特错!孤不想你父亲就因为这件事毁了他多年对孤坚贞的臣义。”刘据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似乎十分恼怒。
“殿下息怒。臣不知家君做错何事而开罪了殿下,请殿下指明,容臣替家君将功补过!”殿下莫非是因此迁怒于父亲?
“其实此事也不能完全怪责你家父。当年刘弗还在位,那些大士族怕询儿的尴尬地位会使自己引火烧身,不愿意将自家女眷嫁于询儿为妻,孤觉得理所当然。张卿着急询儿的终身大事也实属合理,可也不能因此把许家女唐塞给询儿。
许家不是书香门第的大世族,倒算是身家清白,不过许平君之父是刑余之人,只是区区掖廷啬夫,身份如此卑贱不堪!
询儿能在登基之后,不嫌弃许家妇往日狗眼看人低的嘴脸,立许平君为后,立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为储君已经是仁至义尽。这对于家世再好的世族也是至大的殊荣。
询儿立她是人情,不立她是道理!
她被霍显鸩死难道是询儿的错吗?霍成君还未进宫,霍显就敢嚣张跋扈如此,无论许平君为妃为后,霍显都敢去取她的命。难道这能归咎到询儿身上吗?
询儿这孩子本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却还要因为这个贱女的死而愧疚多年。这不公平!这凭什么?
她为询儿付出了多少,而她又为询儿付出了多少?
彭祖,询儿被那个贱女害得有多惨你比孤更清楚,如今是你替张卿将功折罪之时。”
“臣……”事情发展得太快了,张彭祖不知如何回应刘据,毕竟刘据没有把话挑明。
刘据把裹着刘询的被褥掀开,刘询因为突如其来的冷袭,不禁打了个冷颤。刘据,他一手环着刘询的腰,另一只手伸去刘询的衣领,手指钩住衣领,然后往下拉。刘据缓缓的往下拉,刘询雪白的粉臂和玉背一点点的展现这张彭祖眼前。
“殿下你这是……”张彭祖欲言又止。
刘据不语,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擦刘询的背,刘询受到刺激颤抖着往后仰。刘据将刘询的袭衣退到腰部,手指忽然长出锋利的指甲,用指甲轻轻一刮,刘询的背上多了五根血丝。
“啊!”刘询轻吟一声,但仍双眼禁闭,浓眉微蹙。
“啊!嗯!”刘询的呻*吟声很妩媚,像猫爪一样挠着张彭祖的心。刘据不停的刮刘询的背,渐渐的刘询的背布满了细细的血丝,刘据的指甲缝里沾满了血,他将血抹在刘询的手臂上。瑰丽极艳的血色陪着如玉般的雪白,显得十分妖艳撩人。
“呜呜呜……”刘询被刘据折腾得要哭的样子。刘据之前对刘询施了咒,任他如何折腾,刘询都不会醒来。在睡梦中的刘询双手紧抓刘据的衣袖,华美精致的衣袖都被他抓皱了。
“殿下,你这是为何啊?殿下恼怒家君又何苦折磨次卿?”张彭祖承认此时刘询的样子确实诱人,但他却心疼刘询被如此折磨。
“彭祖终于肯开口唤询儿做次卿了。彭祖,如今询儿仍深爱着那个女人,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如他此时的身子此般,付出忠贞痴心却换来一身伤痕。孤不想他在孤独寂寞的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可怜的舔伤口。
彭祖,你是他抚慰伤口的良药。
彭祖你要让询儿知道你这株劲草啊。”
“诺!”张彭祖背后的衣物都湿透了。
“孤不允许那个贱女再伤害询儿,若是彭祖能让询儿不再爱她,孤接受你对询儿的爱。”刘据郑重其事的对张彭祖允诺。
“殿下,你不介意吗?你真的不介意?”张彭祖喜出望外,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刘据,刘据竟然还接受他。
“孤方才刚讲过孤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去疼爱和怜惜询儿。”
“殿下,臣断然不辱使命!”没想到连殿下也支持我,日后我大可放心的去干了!
“留下来好好照顾询儿吧。”刘据起身从衣袖里掏出一罐药膏交到张彭祖手上,“孤不想询儿再在此地留宿了。”说罢,刘据径直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