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条仙蛇爬进来,盘在张彭祖的手上,张彭祖把手抬起来,侧着耳朵凑近蛇头,仙蛇向他吐了吐信子。“我这就出去。”张彭祖放下仙蛇,“去吧!”仙蛇爬到门前的华表旁就消失了。仙蛇是负责给张彭祖看门的,平时就隐匿在门前的华表。
张彭祖让黄门进来收拾一下便出去了。
“臣参见殿下!”方才仙蛇进来就是告诉他,刘据他们等人正向杜陵的方向赶来。
“免礼。”刘据让人带了很多进补的药品过来,“询儿回来了吧?”刘据很平静的问,像是已经事先找到了刘询出事了一样。
“殿下……臣……”张彭祖此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刘据。
“要知道同样地一个借口用多了就显得虚假,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刘据掏出最好的药膏玉痕交到张彭祖的手上,“你之前从戾园拿的无痕并不是最好的,玉痕才是疗伤绝佳药物。”
“殿下,你是从何得知此事?晚辈惭愧!”张彭祖低下头。
“你在杜陵面前的华表上放养了仙蛇,孤也可以在戾园门前的华表放养小白蛇做眼线。其实孤早就怀疑你是在说谎,孤去博望苑询问,博望宾客回答孤,他们对孤说请孤放心,询儿会活着回来的。因此孤也继续装作相信你,静静地等询儿回来。张卿和李卿偷偷潜入杜陵,发现你每日都忙着去寻找询儿,最后还去了麒麟阁请教苏君侯。孤看得出来,你对询儿很上心,将询儿托付给你,孤很放心。”刘据命人将带来的东西放入杜陵的库房。
“你这小儿,不见了皇曾孙为何不禀告殿下,若是皇曾孙出了事你可担当得起?”张贺对刘据是绝对的忠心,他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如此。
“父亲,我……”张彭祖自知自己的做法很自私,若是刘询回不来了,他真的无法担待整件事的后果,甚至会连累到对刘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父亲。
“张卿无碍。”刘据伸手搭了搭张贺的手,“彭祖如此尚属情理之中。”
“难道殿下不责怪臣没有照顾好陛下吗?”张彭祖对于刘据出乎意料的举措好生不解。
“此事与你无关,不怪你。”刘据和颜悦色的样子让张彭祖看着更加不解和担心,“孤已经派人查明此事。询儿此次之所以被人残害至此,是因为询儿的身体状况反常,致使发功受阻、运息不畅。”
“殿下,可否查处次卿为何如此?”张彭祖追问道。
“是因为那个贱女!”刘据顿时满面怒火,似乎是要将口中所指之人千刀万剐也难以泄恨。
“是她!”那个卑贱的女人,我誓要你血债血偿。
“许氏竟敢对宣帝陛下下药,令宣帝陛下遭奸人所害而无法自保!”李禹把话给挑明了。
“殿下,臣定会为次卿报仇,为你与次卿泄恨!”张彭祖伸手抚上了挂在腰间上的灵蛇鞭。
“不,彭祖,这是不必劳烦你。先暂且放过她,也不必打扰她与那个傀儡,等时机一到,孤亲自将他们二人一同收拾了!”刘据两眼放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怨恨,嘴角阴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