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舌香燃尽,香烟弥漫,久久在宫室里徘徊,等朝阳傲耀苍穹之时,滚滚香烟才逐渐散去。
睁开朦胧睡眼,刘询发现自己回到了戾园的宫楼。
好舒服啊!
刘询醒来后发觉自己正睡着的被窝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刘询折了折枕头让自己枕得舒服一些,扯了扯被褥,把自己裹得更严实。
刘询觉得自己身子暖烘烘的,一身轻松无牵无挂的,如同是破茧重生,全身像是被美人轻轻按摩了一番。
玉痕是刘据为他们而准备的,玉痕被抹在刘询身上后,他身上的暧昧痕迹便会消失得不留半点蛛丝马迹。而抿舌香也是刘据为他们专门而准备的,在戾园有一种叫抿舌香的桐树,树上会开出粉红色的桐花,其花粉可以做成熏香。抿舌香能舒缓人的神经,让人的身子得到放松,消除人的疲倦,包括激烈房事过后的酸痛。
刘询全然不知道昨日自己发生了何事,他的身子感到特别的舒服,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他试着回忆着昨日之事,他记得他去了一家深夜还灯红酒绿的酒吧,然后在酒吧里与一群男人拼酒,然后、然后……然后,他之后的记忆便是一片空白的了。
他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回到此处的。
他抬眼望了望屋顶,然后转身向床外看。熟悉的人正守在他的床旁,满眼柔情地凝视着躺在床上的自己。
是他一直守在床旁看着自己吗?
“彭祖。”刘询轻轻地唤了一声,舒展出一个令人感到温暖舒服的笑容。
“嗯?次卿,你醒了。”张彭祖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好看。
“朕的这副身子不知为何会如此?”刘询唤了一声“彭祖”以后,心里突然产出了这个疑问。
“啊?次卿可是觉得身子不适?”张彭祖不自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担心刘询会察觉到身体的异样,知道昨日之事。他心里清楚刘询的为人,了解刘询绝对不会接受此事,所以他与刘据才如此大费周章的掩饰。虽然张彭祖做贼心虚,可他掩饰得很好,刘询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朕觉得这副病怏怏的身子在一夜之间变得好多了。”刘询如同小孩子一般用被褥将自己包起来,包得像跟春卷似的。
“如此不正好吗?次卿你身子一直不好,可让殿下他们与我担心了。”张彭祖从蒸鼎里取出正在温着的一碗汤药,“次卿醒了就把药给喝了吧。”张彭祖把汤药端到刘询的面前。
“可是却觉得疲倦极了,真想再睡一觉。”刘询不想起身喝药。
“那就好好休息,好好地睡上一觉吧。”汤药还被张彭祖端在手里。
“可若是一个男人慵懒惯了便会髀肉横生,整个人也会失去成就大事的斗志。”可是刘询却赖在被窝里。
“你看你,嘴上虽是这么说,可身子却不是这么想,还窝在被窝里不肯出来。”张彭祖一手拿着药碗,另一只手连人带被的把刘询拦腰扶起,刘询整个人靠在张彭祖身上,张彭祖把刘询抱在怀里。
“药太烫了,朕不想喝。”刘询看这汤药还冒着烟便不想开口喝了。
“不烫,是温的。”张彭祖在刘询耳旁轻声说道,恰似在哄小孩子吃药。张彭祖让刘询自己坐好,舀起一勺药汁凑到嘴边吹了吹,轻泯了一口,“真的不烫。”张彭祖把勺子凑到刘询嘴边,亲自喂刘询喝下。
“哈哈……彭祖若是女子断然是一个贤妻良母。”刘询喝了一口汤药却哈哈大笑,笑张彭祖像温婉贤淑的女子。
“胡闹!”张彭祖嘴上虽是呵斥,可心里却欢喜的。细心想想,当小镜儿的贤妻也不错。
张彭祖亲自把整碗汤药喂给刘询服下,因为这药是为了弥补昨日刘询失去的体力而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