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和总裁一起走进来,宴会上的人立即安静了不少,纷纷都走过去给他们打招呼。
董事长今年二十八岁。他身材魁梧,目测他的身高起码有一米九。董事长一脸硬汉本色,英俊硬朗的面孔充满着男性魅力。他的声音很有磁性,非常好听。不过他的神情很严肃的样子,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帝王感觉,使人有压迫窒息之感。
总裁身材比董事长单薄一些,但也算是高大威猛,目测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五以上。他的脸很英气,虽然气场不够董事长的强大,但也充满着硬汉的刚毅。他比董事长年轻两岁,模样让人看起来觉得很随和,但不失庄重,与刚刚的言行举止有云泥之别。
董事长和总裁都与客人们闲聊了一阵子。
无奸不商,生意人最爱左右逢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说会道,遇到同行就话里有话,勾心斗角,说话半真半假,相互刺探,互相揣测。大家你来我往,你敬我一句,我就回敬你十句,即使是被人冷嘲热讽也对笑脸迎人做只皮笑肉不笑的假病猫。贪慕虚荣的人明着谦虚,暗着爱炫,这真真假假的大家心里都明了,只不过是没把话给挑明了,逢场作戏罢了。
大家都逢场作戏了好一阵子,也大概相互了解了一下。董事长人如其名,真的很适合去做生意,他叫水淼泽。然而他不是白手起家,是富二代,他的老爸富一代才是白手起家的。他老爸是广东人,广东人都相信水为财,自家又姓水,就干脆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叫水淼泽,有很多水就财源滚滚了。
果然自从水淼泽降临到水家后,他们做生意就越做越顺越做越大。水淼泽二十岁的时候,他爸爸就去世了,他去找来他的两个表弟和自己一起去管理水氏集团的生意,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水氏集团企业的规模在他们的管理下越做越大。
总裁名叫甄凝筠,没多大的家庭背景,别人只知道他是水淼泽的表弟。
水淼泽和甄凝筠跟那些客人说了一堆废话后发现邵氏集团的少东不在这里。
“那个小子也给我摆架子!”水淼泽有些不高兴。
“或许是他去洗手间了。”甄凝筠来圆场。
“小文,邵氏集团的人到底有没有人来?现在人在哪里?”水淼泽在一边询问文经理。
“我保证他已经来了。刚才我还看见他呢。”文经理到处去看了看,发现邵怡一个人坐在一边吃东西,不理旁人。乖乖隆地洞!这个邵氏集团的太子爷可真让人好找啊!“董事长和总裁,邵氏集团的少东就在那边!在那边坐着吃东西的那一个!”文经理发现目标马上来个神仙指路。
邵怡坐久了不舒服就起来走走。这时水淼泽和甄凝筠也走了过来。
邵怡不经意间的视线与水淼泽的交接上了。
“你——”等了这么多年,一直想对你诉说心中的愧疚,可当自己真正再一次遇见你时却仍是无言以对。
“我——”一别就是两千余年,不堪回首的记忆也是过眼云烟,在被尘封的记忆深处散尽了。
两个人都怔怔的看着对方,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有喜悦、愧疚、兴奋、无奈……
邵怡一直很盼望自己能遇到他,可当自己遇到后,却不知该如何融入这般尴尬地氛围。
“据儿,父皇终于找到了你!”水淼泽虽然很激动,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又怎么能说出那些荒唐得没人会相信的话呢?前世今生,转世轮回,这八个字太过于虚无缥缈了。他压抑着满怀喜悦,看着百年钟爱的儿子。
“父、父皇。”邵怡不知为何觉得失去的记忆在如今是一种莫名的缺失。心里不自觉地感到了委屈,就像是别人亏欠了他,但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是谁亏欠了自己,是如何亏欠了自己。
“据儿。”另一边一把熟悉的声音亲切的传来。
邵怡刚才的视线过于集中没注意水淼泽的身旁的人。“舅舅!”邵怡很想冲过去拥抱他们,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样做太唐突啦,也显得暧昧容易被人误解。
“都别站着,坐下来让我们好好说说悄悄话!”甄凝筠发现自己三人直直的站在这里很不好。
水淼泽带着邵怡去了一个包房,甄凝筠安排了服务员怎么去招待客人后也去了那间包房。
现在房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有什么都可以尽情的诉说,可是往事不堪回首,水淼泽和甄凝筠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只字不提,邵怡又把这些事忘得一干二净。这原本是最好的结局,可是有好像缺失了很多东西,邵怡只觉得心里委屈,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委屈。他好像想父皇和舅舅哭诉,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很想像小孩子那样在爸爸怀里哇哇大哭去发泄,可是他不能,他总是从心制约着自己不能掉眼泪。但是为什么不能?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不能,从潜意识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
邵怡上辈子一生都生活在太子的光环中,在父皇膝下更是受尽千宠万爱,父皇有十二个儿女,他是最受宠的,姐姐弟弟妹妹们大多数时候向他投来的是羡慕的目光。
可是!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自己会感到莫名其妙的委屈和唏嘘?他虽然是忘了不开心的事,但他没忘他有不开心的事。
“据儿现在过得怎么样?”水淼泽首先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儿子过得好不好。
“父皇请放心,据儿过得很潇洒自在。”邵怡低了一下头,“不过询儿过得不好。”邵怡还惦记着鱼巧乐。
“询儿?”水淼泽满脸愧疚,“那个孩子!”
“父皇你怎么呢?你是不是知道了询儿的情况?”邵怡看出了他脸上的不对劲。
“父皇没事。”水淼泽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
“父皇你没事就好,要不然据会很担心你的。”邵怡的笑容永远都是这么温文尔雅如沐春风。
“没事,父皇会找一段时间去看看询儿。”水淼泽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这个小曾孙。
“据儿现在有工作了吗?”甄凝筠希望是没有,好让水淼泽有借口雇用邵怡。
“还没有,据儿才刚刚毕业。”
“据儿是学什么专业的?”甄凝筠继续问。
“据儿是学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