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中再遇,险象环生。
倾阙2019-02-25 13:082,122

  他软绵绵的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在他合上眼睛之前,一张模糊的脸孔映入他的眼帘。

  好熟悉的人——

  “次卿!次卿!次卿!”怀中人,脸如雪,一别千载,再见时竟是此般惨状。

  张彭祖这一千余年来寄灵在蛇身上,蛇一死他就离开原来的寄主,到另一条蛇身上。他在白天修炼,晚上去寻找刘询,但找了这么多年张彭祖都没找到,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

  在不远处传来急速的脚步声,张彭祖用身毒宝镜把刘询吸进去,再把身毒宝镜揣在怀里。急速的脚步声止住了,纳森就在他们的正前方,他自然看见了刚才张彭祖的一系列动作。

  纳森向张彭祖发起攻势,张彭祖手执灵蛇鞭在地上抽了几下,顿时地上火花四起,火花形成凌空飞舞的火蛇落下点点火星点着吸血鬼的衣服,火蛇飞向天空引致天雷劈下击向吸血鬼们。许多吸血鬼被电焦、劈死,地上钻出的火蛇缠住吸血鬼将其燃为灰烬。

  纳森执剑去刺张彭祖的右手,欲将他的灵蛇鞭夺走。啪啪啪!张彭祖向他猛挥鞭子,纳森无法靠近张彭祖,身上的衣服被灵蛇鞭打破了好几个口子,华丽的长袍上多了几条又细又长的血痕。灵蛇鞭由千年灵蛇蛇皮所制,柔韧富有弹性,每一个皮壳上都有一颗刺钩尖尖的弯弯的,一抽都活体上非钩掉一层皮肉不可。

  不过纳森也看出来张彭祖的力不从心,坚持不了多久。张彭祖今天才回到自己的凡躯,他的凡魄和神魄在雾山里结合了,就看见茫茫的雾海中射出的凤凰皇气,知道刘询就在此处,他马上照着那个方向火速前往。

  他们两个火急火燎地血拼,张彭祖想速战速决,纳森想尽快耗光他的体力,心里各打着如意算盘。他们一下子窜到树梢,一下子落到地上,刀光剑影铁血飞散,二者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招式也越发狠毒。

  张彭祖一招利落,灵蛇鞭缠住血奠,尖尖的刺钩抓住血奠的剑身,二者死死拽住自己的武器,谁也不愿放手,都想将对方的武器扯过来。灵蛇鞭很长,张彭祖抬脚踩住灵蛇鞭,血奠从纳森的手中飞出,灵蛇鞭松开血奠,张彭祖再给血奠抽一鞭子,血奠被抽飞一边去了。

  张彭祖快若闪电,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张彭祖在雾山误打误撞了很多地方,但都没有找到出路,突然心脉狠狠一抽,一片粘稠的火红点缀在这白茫茫的雾海里。

  “嗯——东方人的血腥就像养在葡萄酒里开得灿烂的红玫瑰,比那些卑贱的生物的血可诱人多啦。”依旧光彩照人的纳森享受地闻着那股沁鬼心脾的血腥味,深深地吸了口气,右手提着血奠,左手食指点在红唇上,轻轻往嘴里一放咬了一下,再伸出手指出血了,血滴到地上,无比的妖艳。“不知与母亲河的水相比,是哪一方的更美味?”纳森的食指往嘴上一抹,唇上的血红愈发邪魅,瞳孔的红光一闪一闪的。

  张彭祖与纳森再次交锋,这次张彭祖明显处于弱势,不到三招张彭祖的胸口就被纳森恨踹了一脚,脆弱的花朵再次吐艳,地上洒满凄艳的鲜红。血奠刺伤张彭祖的大腿,张彭祖眼见自己将要被擒,他不再恋战,选择逃命。

  张彭祖负伤而逃,纳森穷追不舍,由于大腿的伤,张彭祖跑得不快,纳森沿着地上的血迹紧紧追寻。

  糟了糟了,张彭祖的腿使不上力,腿上的感觉变得麻木,他不敢停下来,尽管是跑得越来越慢。

  “我可爱又顽皮的猎物,你又和你亲爱的主人见面了。”未见人影先闻声,剑锋先探路,见血人方至。

  张彭祖被狠狠地割了一剑,所伤之处可见肋骨,他捂着伤口,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来,染红了华美的长衣。

  带血的血奠回旋了一圈回到了纳森的手里,纳森执剑冲上去,张彭祖强撑了几招,无奈猛虎不及地头蛇,张彭祖又挨了一剑。纳森执剑直刺向他的咽喉,欲将张彭祖一剑封喉。

  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片带着桐花香的红潮袭来,沁人心脾的桐花香像迷香一样迷晕了他们,在剑尖刺入喉咙之前掳走了张彭祖。

  他醒了,他的双眼只睁开了一条线,微弱的光线偷偷进入他的眼里,他迷迷糊糊地漫无目的地看着周围的东西,眼前的一切既陌生而又熟悉。他的眼睛一下子微微睁开了一条线,一下子又完全合上,这一系列动作运动幅度很小,不仔细去看都不会发现。

  这一系列动作他重复了很久,一次他终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眼前的景物还是有一些模糊。这里是一间华美的宫室,摆设很有西汉的风格特点,但又有很大的不同之处,这是异界的汉宫摆设。里面有很多青铜器和漆器做摆设,漆器散发出阵阵的桐花香,还有大量的木器散发出更浓郁的桐花香,但这里的气氛隐隐带着一丝丝悲凉,吹着阵阵微微的悲风。

  “彭祖你醒了。”在床旁的是熟悉的至亲。

  张彭祖转过头去看床旁的人。他虽然衣着威严,但掩藏不住慈眉善目,唇红齿白的特征反映了他在生理上的尴尬。

  “父亲。”张彭祖的声音很微弱,有些许沙哑,大概是因为他受伤的缘故。

  “小子还不错,还认得人。”他是张彭祖的父亲张贺。张贺撩起被褥,张彭祖的汗衫敞开,张贺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罐子,还没少女的拳头大,张贺的手指挖出一大坨的药膏抹在张彭祖的伤口处。没想到这药膏也有浓郁的桐花香,药膏抹在伤口处很清凉很舒服,痛感仿佛变得不怎么明显。“方才把血止住了,如今要上药。”

  “父亲,次卿呢?”张彭祖发现身毒宝镜不在了,焦急的他起身要找刘询。

  “小心,快躺下,你伤得很重!”张贺按着他不许他起来。“放心,皇曾孙,不是,宣帝陛下在殿下那里。”

继续阅读:仇人见面,谎言拆穿。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千载殇歌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