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还在张牙舞爪的,太不听话了。”尊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刘据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脸颊上挂着几颗汗珠,显然是尊王弄疼了他。
“你弄疼孤了!”刘据甩开他的手。
“要杀本王的时候你为何不觉得疼呢?等了两千余年我们方能再次重逢,小兔子却要夺本王的命,本王的心更疼!”尊王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小兔子温文尔雅的样子才讨人喜欢。”
“你这人真令人厌恶!”刘据想把手拽回来。可无奈刘据的力气远不及尊王的。
“药摆在何处?”尊王硬把刘据的手臂拉直,“你瞧,都流血了。”
“又不是流你的血!碍你什么事?”刘据没好气的回敬,脸都气青了。
“小兔子的脾气比老驴还倔!”尊王转眼瞄着一个木柜,他在空气中做出拉开柜子的动作,柜子的抽屉就被拉开了,他隔空取物取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被隔空飞去尊王的手上,尊王打开小盒子掏出一个小药罐。“别以为本王不熟悉戾园的环境,本王可是十分了解小兔子的居所哦。”
尊王邪魅一笑,拿着小药罐在刘据面前晃了晃仿佛是在嘲笑刘据的不自量力。尊王打开盖子,伸手指进去沾了一些药膏,药膏雪白润滑溢出浓郁的桐花香。“手背上的疤还在,为何不抹上一些?”刘据的左手背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疤,这伤疤破坏了这双洁白如玉的手之美感。
尊王将药膏抹在那条伤疤上,伤疤立即就淡了许多。“这不就好看多了?人再生气也不能亏待自己,更何况你父皇也不知道,他会心疼吗?”
小盒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不仅有药膏,还有棉花、纱布、绷带和剪刀。浴池旁有一个铜盆温着一壶清酒,尊王再次隔空取物把酒壶取来。尊王试了试酒温,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的。尊王把酒倒在刘据的手臂上,鲜血顺着清酒流到地上,鲜血被清酒冲干净了。尊王拿出一团棉花吸干残留在手臂上的清酒,再往手臂上面抹上一大坨药膏,接着低头小心翼翼地把药膏均匀地涂在伤口上。
伤口传来凉凉的感觉,刘据的手臂是舒服多了,可是心里却不见得有多舒服。
尊王没留意刘据的脸色,一心为他料理伤口,药膏涂好后,尊王最后给他缠上绷带,用剪刀一剪,接着绑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到另一条手臂,尊王照瓢画葫芦。“小兔子可要记住,不是每一个猎人都会怜悯受伤的猎物。”
“孤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刘据右手一伸,手上出现一把长刀。长刀的长度如骨锋一样,用刘据的右腿骨所制,刀名叫骨刃。骨刃的极薄,弧度很大,开刃处极为锋利。
刘据挥刀一轮,刀刃划破尊王的衣袖,尊王空手一挡却没想到一刀见血。尊王重新执剑,刘据往骨刃注气,骨刃刀身泛着白光,挥刀逼向尊王。尊王顾不及手上的伤以剑防身。尊王和刘据的招式都放狠了,尊王力气很大,立即扬长避短将力气集中剑锋,锐利的剑锋狼戾地击向刘据。
刘据不甘示弱挥刀抵挡,刘据以刀一挡便知谁是雌雄,尊武的剑锋与骨刃的刀刃交锋,尊武的力波撞入骨刃内,刘据的手被力波震了一下,手臂和关节都被震痛了,刘据的手抖了一下,险些连刀柄也握不住。
刘据转眼间由进攻变为防守,尊王越战越勇招招见狠。尊王剑招虽狠,但心有余情,并非招招致命,故意击向刘据的骨刃,刘据使刀抵挡。覆武与骨刃交锋发出闪闪刺眼火花,刘据利用刀型优势勾住覆武的剑身。
尊王看穿刘据用意,立即扬长避短以力气的优势,假借骨刃卡住覆武之势,使力去扯剑柄。刘据的伤口重新破裂,鲜血染红了手上的纱布和绷带,刘据双手剧痛,冷汗直冒,但倔强的他怎愿服输,刘据一咬牙不顾手上之伤发力欲将覆武扯掉。
尊王不肯让步,刘据不愿放弃。两人在一决高下之时,刘据手上的伤口受创,鲜血滴到地板上。双手传来钻心之痛,刘据忍痛继续发力。
“啊!”刘据被自己抓伤的经脉破裂,“啊!”刘据右手无力松手,“嘭!”骨刃响亮的掉到地上。
“啊!”刘据剧痛难忍,手根本抬不起来,眼眶泪意上涌。
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
刘据咬牙忍痛,硬将泪意往肚里咽回去。
“小兔子又受伤了。”尊王一掌击去刘据左肩,“该好好歇息了。”刘据无法招架,受创的刘据欲往后倒。尊王轻身移步,刘据倒入尊王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