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界元道人卷起一片烟尘,脚踏界地道人给予其的一柄灵剑,慢腾腾地升空,带着双亲,望着脚下渐渐变小的白地之镇的村民们,心中一阵翻腾,这生于斯长于斯地方,这般离去,不知何时再回来,这些熟悉的面孔,回来之时,不知还有几位在世。
风儿吹过耳边,把界元道人的双亲给吓得有些发懵,不敢有任何妄动,平日里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日子,顶多就爬上山顶望向远方,何成此般离地上千丈的地方,遥望底下飞速而过的点点。
“雨儿!”娘亲脸色有些苍白,站立的双脚有些颤颤巍巍,“慢些尔!”
“是,娘亲!”界元道人一时疏忽,这般心中有愧,灵剑一顿,行速锐减。
这般缓缓的前进,行经一日光景,方才到达白极圣城,在城外的一处树丛之中落下,这才款款而出。
“爹娘,这是白极圣城,乃是方圆万里之内的唯一大城,我们白地之镇都是同归白极圣城管辖。”界元道人陪伴在双亲身边,站立在白极圣城城门口,为双亲指点一番,谈论着过往行人新奇的穿着,城门外摊贩所贩卖的小玩意,直把从未出过远门的双亲乐坏了。
“进城费?”一对冰冷的钢枪架在了界元道人以及双亲的面前,一个身着盔甲的中年汉子,显然正是这守城门的士兵,一只手还伸着,不屈不饶地向界元道人及双亲索要进城费。
“爷台,我们没有钱!”界元道人的爹本是老实巴交的农耕汉字,这般被这士兵一唬,顿时脸色煞白,加之眼前那寒光闪闪的钢枪,心中更是害怕。
“雨儿,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在野外随意歇息就行!”娘亲也是惊惧地不行,挽着界元道人的胳膊,已经不受控制的哆嗦。
“爹、娘!”界元道人回首望着双亲,双眸之中早已泛起了泪花儿,生养其的双亲,即使自己万劫不复,也是无法偿还的恩情。而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白极圣城的城门镇守士兵给惊吓了,作为孩儿,这是何等的不能忍受的屈辱。
拭去泪花儿,缓缓地转过身去,就这么盯着那惊吓了其双亲的那镇守城门的士兵,那神情似是要将身前之人千刀万剐,清炖活剥了方才解心头之恨。
“界元,这些小事由我来就好!”天书七严格说起来也是亿万岁的老妖怪,可是却是童心不改,这般可耍玩的活计自当不落后,摩拳擦掌的,活似嫖客进了窑子,恶汉进了酒馆,直把那守将吓的面色一变。
“慢着,小天书!这是界元的心劫,还是由他去吧,要不日后修为难以寸进!”界地道人就站立于一旁,一摆手,一股揉劲卷着天书七,制止天书七进一步的动作。
界元道人将双亲护在身后,迎着那一对钢枪就这么向前踏出了一步,脚底泛起无数的霞光,霞光到处,皆被冻结,那一对本是寒光闪耀的钢枪在霞光的笼罩之下,碎成粉末。
“啊,救命啊!”那个索要进城费的守将被那霞光一惊,吓得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往城中爬去,“城卫大人,城卫大人,有人攻城了!”
那个守将虽是平民,但是也知晓白极圣城之中也是有着神仙一般的存在,这般往城内跑去求救。这所谓的城卫大人便是其中极为厉害的人物,有着通天彻地的神仙之力,据说仅凭一人之力,保全了白极圣城万年之久。
界元道人也不去追那逃脱之人,伸手将一旁还吓得瘫痪在地的另外一个守将抓在手中,就这么提着往城内而去。此时其心中仿若蒙上一层魔障,要不是能找到一个宣泄的法子,必定被这股孽障蒙蔽心智,从此走火入魔。
也就盏茶功夫,远处行来一对整齐的队列,全部身着金盔铁甲,手握银光闪耀的钢枪,杀气腾腾而来。
“兀那贼子!”为首一人金色铠甲,更显威严,手握一对震天锤,立定于界元道人身前,双锤一击,迸射出继续五彩的火花,瞧着便知不是一般货色,兴许是哪路神仙赐下的法宝利器,“竟胆敢在吾白极圣城内捣乱!”
界元道人将手中那员守将往那手握一对震天雷的将领丢去,一对寒目抬去,望向那在叫嚣的将领。
“欺吾者,死;欺吾爹娘者,必死!”界元道人入魔至深,体内那尊金丹尊者的修为之体急速运转起来,这般神奇的功法竟似察觉心魔入体,自动护主,《界天》出,体内竟凭空产生两股黑白之气,纠缠包裹,一直冲上头顶百会穴,竟形成一对黑白双瞳。
“妖物!”那震天锤一击,天雷引动,但是修行以来,未曾见过有哪个修者双眸有黑白变化,心中有些胆怯,底气不足起来,“列阵!”
本是严阵以待的军队听闻命令,一阵骚动,四方之阵一变,列为长龙,将领震天锤一张,作为龙首,气势汹汹地袭向界元道人。长龙大阵一动,一条灵力在其间闪烁,竟似活了一般,真龙出洞,一飞冲天,携带万千之势,势必要将界元道人永除后患。
“以卵击石!”界元道人黑白双瞳一转,双拳紧握,左右个亮起黑白的霞光,恍如日月,就这般以左右之势,以两边攻向长龙之阵。黑白之气如潜龙入海,如鱼得水,在长龙之阵中来回横冲直撞,阵中之人除了为首将领有些修为,其余者皆是修为浅薄之士,这般一冲撞,阵形散乱,东倒西歪,阵形不复存在,便自行卸去。
“城卫大人!”那将领受不了黑白之气的冲撞,站立不稳,踉跄两步,方才站稳,这般才计较一番,准备再战界元道人,此时上空传来一声呼啸,一片巨大的乌云遮住了一众诸人,抬首望去,竟是一条体形硕大的鱼。熟话说,鱼儿离不开水,而这在天际飞翔的巨鱼却是这般从容不迫,轻轻一摆鱼尾,便能前行万里,这般妖兽。鱼头之上站立着一名临风而立的壮汉,仿若俯视众生一般望着界元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