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必担忧。”白色焰火的灵魂轻言道,“世人皆道魂灵修行为之捷径,以短短时日便可修行至至强者,却不知灵魂修行虽较为缓慢,但根基稳固,假以时日,修行大成,魂灵修行者便不是其一招之敌。”
“那如此这般那就无妨!”意识体心思此番皆万事大顺,本尊修行灵魂功法便毫无禁忌可言。
“你我一体,意识融合灵魂,还本尊于一完整尊体!”那白色火焰的灵魂尊体兴是等不及再等待一时半刻,本是火焰状形体瞬间拔高,渐渐形成一凡躯之像,“意识化珠,纳入天额之内!”
白雨的意识体闻言,升腾而起,闪烁着白色的微光,飞入灵魂的凡躯之像内。
“本尊,吾等皆为逍遥于天地而为,定共同进退!”
“本尊,吾等皆为逍遥于天地而为,定共同进退!”
灵魂与意识体皆同出一言,迸射出万道金光,隐隐成一体。那凡躯之像双目微睁,那一道眼神,似是离别万年的游子一朝回了故乡那般眷念。
“本尊,回归本尊!”灵魂尊体已是幻化凡躯之像,单手一招,那柄古剑纳入手中,轻轻朝虚空一划,那破碎的黑幕如细碎的绵锦纷飞而去。灵魂尊体往前一踏步,竟横跨那石台结界。望着外方嘈杂的声响,听晓那诸多意识珠的来往之声,一阵厌恶,双目一睁,又一跨步,行至那一石雕之前。
“牲畜!”灵魂尊体似是愤恨不已。那方石雕似乎感应到了灵魂尊体的杀气,一阵乌光闪过,那凤头、三身、六尾在乌光之后竟寸寸断裂,那本有些威压压迫之感的石雕竟显出其真身,一团物事,竟有万千黑足,却是一千足巨虫,丑陋的恶首,传出“嘶嘶”的杂响。那石雕抖擞震去身上的碎石,却是活了起来,张牙舞爪向灵魂尊体扑去。
“虐畜!”灵魂尊体大喝一声,轻轻荡起手中的古剑,一阵震荡,万千剑影化为铺天盖地的凌厉剑气,呼啸着朝那千足巨虫而去。那丑陋之极的恶虫低鸣一声,显然对于灵魂尊体这招力有所不待,千足一摆,竟化为万千细小虫影,想以此躲避剑气之威,借以剑气之间的空隙以避其锋芒。
“哼!”灵魂尊体眼见那千足巨虫化身千万,手中巨剑再次朝虚空一划,凭空又生出万千细剑,闪闪发亮,威压无限,“疾!”一声低喝,方才这般细剑后来者居上,急追先前剑气,交织成一弥天剑气网,朝千万虫影罩去。那诸多虫影皆逃不出剑气网所威慑,在剑气网威逼之下渐渐朝中间收拢,无奈之下化身尽去,仍一丑陋的千足巨虫不屈的嘶鸣着。
“虐畜,消失吧!”灵魂尊体一手执剑,以剑指地,一手双指掐诀,似是引动九霄之灵,那本就凌厉的剑气灵气缭绕,隐约可见细小的雷电在闪烁,“雷引天罚,罪杀!”
那剑气,那闪烁的雷电,那凄惨的低鸣声交织缠绕,光影明灭闪烁,那千足巨虫尚未有再一次的逞威逞能,便在灵魂尊体的罪杀之下烟消云散,消逝于天地之间。
“剑气冲天!”灵魂尊体冲天怒啸,思起外面意识海洋中万千的伪意识珠,就气不打一处来,受尽这般牲畜将近二十载的凌辱,这番终得机会报复,非得灭了这些牲畜,方解心头之恨。那方古剑剑影一错,巨剑之型化为冲天巨影,所谓天坑巨岩,在巨剑之影下,形同摧枯拉朽,天坑巨岩瞬息便被摧毁,再无那般神秘之极的感觉。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灵魂尊体单手执剑,一步一步踏出天坑巨岩的旧址,以一人之敌挑战万千意识珠及那未曾蒙面的小界尊主。缓缓睁开怒意难消的双目,一丝丝发梢飘荡在眼前,那一群群错愕之极的意识珠皆立于原地瞧着爆破处的灵魂尊体,一时之下竟也不知该如何处,相安无事的将近二十载,这般变故,无了平日运转的轨迹,竟傻愣愣的只是望着一步步逼近的灵魂尊体。
“哼,无知的牲畜,剑灭!”依旧单手一舞,古剑脱手,飘至意识海洋之上,古剑即刻变为万丈之巨,荧光闪闪,威压重重,单凭其滔天的气势已是压迫的诸多意识珠胆战心寒,“诛邪!”万丈巨剑竟缓缓落下,其气势已锁定诸多意识珠,亦不怕有所闪失。
“何方神圣,胆敢闯入吾意识海洋?”一尊巨型意识珠从意识海洋之中冉冉升起,厉声喝问道。
“牲畜,何以伪装,本尊来此,一切皆无所遁形!”灵魂尊体不屑与其再多做言语,双手掐诀,巨剑依然下落,不顾那叫嚣的巨型意识珠。
那巨型意识珠见恐吓无果,亦知毫无他法,举身飞向那款款落下的巨剑之下,冲天而起,妄想以一人之力,顶起那下落的巨剑。不曾想,那巨剑只是稍稍颤抖一下,依然下落不止。其下诸多意识珠瞧着那小界尊主不敌,便如潮水般蜂拥而上,几番之下,竟汇聚成万千的巨型凡躯之像,抵达巨剑之下,一同抵御巨剑下落趋势。古剑果不是一般器具,凶杀之气汹涌,灵气威压更甚,纵使无数的意识珠投身于抵御巨剑下落的大军之中,巨剑下落趋势依然不减,不急不缓,一步一步的驱使着无数的意识珠陷入绝地。
“尔等未得嚣张,吾等皆会回来的!”那小界尊主未能抵住那巨剑下落,眼睁睁瞧着巨剑落下,狠狠撞击意识海洋之下,卷起了一阵滔天气浪,而那无数的意识珠无一幸免,竟在这一击之下,全部灭亡,空余小界尊主的不甘回荡在意识海洋上空。空荡荡的意识海洋仿若偌大的天坑,灵魂尊体静静地站着,瞧着之前还喧闹的意识海洋,这般却声息全无。本尊的意识竟薄弱至此,修行之路定是坎坷,极难寸进。
巨剑于此急剧缩小,依旧还原成一柄平平无奇地古剑,作“嗡”一声响,从那巨剑之中悄然走出一微小的身躯,不见其嘴上动作,便作人言,口吐连珠般道出一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