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竹屋之内,石器宛如此中屋主一般,闲庭信步的雅兴,坐在庭院之中的石桌旁,猛灌苦茶。这苦茶味色极浓,入口干涩,一般人等只待喝上几口,便再难以下咽,而这石器倒如天生便好这口,连连灌下几口依然恋恋不忘那味道,手握着那旧茶杯不放。
“石器前辈喜好这苦茶?可这苦茶乃是初宫具备的一般饮品,石器前辈乃是初宫高人,何必如此呢?”白雨有些纳闷,这石器明显就是初宫的高人,为何对这苦茶这般恋恋不忘,不应是伸手便有一切。
“哼,那帮老家伙,嫌弃我的出身,我们闹翻了,我已很久没回初宫了!”那石器前辈似是回忆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鼻孔之中哼哼两声,那周遭四处的石子随之一震。
“出身?”白雨又是一阵纳闷,英雄不论出处,何来出身之说,石器这货明显实力雄厚,初宫长者这帮货不会脑袋被驴妖给踢成不识爹娘、不识好歹的蠢货了吧,白白与这前辈高人擦肩而过。
那石器却不顾白雨发愣,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苦茶,美滋滋地又灌一口,眼睛一眯,俨然世间极品。白雨细瞧这石器,虽是前辈高人,但并不是做作之人,便堂而皇之于石器对面坐下。
“小子,别藏藏掖掖了,瞧你那样,有什么难言之隐嘛?”石器毕竟不是白雨这初宫初者同日而语,当其言语要到此处雅致竹屋耍耍之时,白雨便脸色微微一变,石器便知这其中定是内有乾坤。
“呃!”白雨一阵错愕,这石器高人眼神这么锐利,一个神色的微变,竟被其抓住,不过这石器这般好奇,兴许这南疆之行能引起其的兴趣,到时有一高手可保驾护航,亦是一件美事“石前辈高见,晚辈近段时日正准备前往南疆之地!”
“南疆!”石器的言语明显高了几分,那老是感叹世间无聊的嘴脸微微变了变,兴致高涨,“南疆可是好玩的地方,让老朽陪你去南疆耍耍!”石器一手按在胸口放置青石的位置,不自觉嘿嘿笑两声。
“晚辈功力低微,这番前去南疆,还得全仰仗前辈,鼎力相助,一路行程方才妥当安宁!”白雨一瞧那石器一听闻南疆之行便恨不得立马飞往南疆的德行,心中大快,这般往南疆又多一份保障。
“何时出发?”石器实是在这无聊透顶的初宫之处呆烦了,这般那青石妹子亦随带在身,真可随时出发,去寻求一些有趣之事。
“石器前辈,晚辈这般刚刚战败,容晚辈休养生息一番,而且需带同尺希师妹。尺希师妹乃是南疆之人,可指引一二路线。”白雨心思这石器前辈还真是好玩的主,一刻不容消停,白雨忙不迭先行告之其缘由,赢得一二分休息时辰。
“你们这些晚辈,这样一番争斗便言语身心疲惫,哪如吾等与妖魔争斗之时,几日几夜都无可休息,这番便称累……”石器喋喋不休地话当年。
“前辈!”白雨怕石器这般喋喋不休,不知要言语至何时,便大胆地从中横插一句话,适时打断。
“去吧,去吧!老朽便在这院中打坐修养一番,以备即将到来的一场惊心动魄、光怪陆离的旅程!”那石器道完,亦不管院落之中地面的脏乱,席地而坐,七窍竟是闭塞,形同路边一凡石,渐渐地那光头粗犷的身型如一幻化泡影瞬间衍变无形,一呼一吸之间,那石器恍如古修者中的佛修一般坐化,等白雨在细瞧之时已是化作那一之前的奇石模样。
“难不成这石器前辈乃是石头蒙开灵智所化的妖物,这般修炼虽是极是艰辛,但是一旦修炼有成,将是威力绝伦,并不是一般修者可相提并论的!”白雨心中一番思虑,但终究无从考证,而直接追问亦是不礼貌之事,无果之后,便独自进入雅致竹屋之中修养起来。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这般已去三日,白雨靠着一些蔬果裹腹,三日之中并无踏出雅致竹屋。
“小兄弟,出发了!”三日,石器想是耗尽了耐性,这一日晨曦便狠狠地敲击那雅致竹屋的窗棂,将沉寂在修炼之中的白雨活活给震醒了。
“石器前辈,您起得真早啊!”白雨无奈之下,只得起身,连同石器一通前往尺希之处。
三人汇合,言明其中利害关系,辞别王奇复宫主。有了古名之故,王奇复便不好言语其他,道一声珍重,便辞别而去。
“石器前辈,白雨此去南疆,不知何年何月可回此地,白雨想先行拜别恩公!”白雨出了初宫,来至白极圣城,想起恩公古名,此去经年累月,兴许几载都未可归来,先行拜别恩公才是。
白雨取了之前古名留于其的一枚符箓,这般神识一探入其中,知晓其隐居之所。三人一同前去,真是一好去处,古名于那古城墙的一处,人迹罕至,那青石砖之中,有一块隐隐泛着银光,白雨上前将那符箓靠近,那微弱的银光咋现,将白雨三人笼罩住,摄入其内。
“白小兄弟,何事至此啊?”那古名身坐于一石桌之旁,白雨稍稍一环视,却是一简陋的石屋,出了石桌之物,尚存一门,却无他物。
“恩公,白雨此番连同石器前辈及尺希师妹前去南疆一探,此前来拜别!”白雨不敢落座,站于其身前,恭敬一言。
“这南疆小姑娘前去,古某人还可理解,而这神兽排泄物所化的妖物一通前往,所为何故啊?”古名双目盯着石桌上的茶杯,头也不抬的一言道出了石器的身世之谜,言语之中带着不容置疑地威严及高位者的威压。
“神兽排泄物所化?”白雨这番想起之前于归去来兮之中所接的那个任务,却是眼前这石器前辈,难怪之前石器言明初宫的老者嫌弃其身世之说,白雨望着脸颊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石器,不知要言语何物来化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