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白雨总觉有些诡异,对着那团渐渐隐现身型的光团大喝一声,想先行喝住,占住先机。
那团物事并未有所反应,光华散去,身型更是凝实,竟然显现出一柄剑光潺潺的古剑来。
“这柄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白雨自顾自地嘀咕着,却不知这柄剑乃是之前拯救其难古剑的真身。那柄古剑散去光华,却不是金色光泽,黯淡无光,古朴离奇,身型一缩,瞬间幻化为绣花针般大小,身型一转,在虚空之中留下一长窜残影,那古剑一窜摄入白雨的额头,在其额头之上现出一个古怪玄奥的纹章,透露着亘古的气息,紧接着一道道灵魂波动涌进白雨的灵魂识海。
“古剑……命运……”白雨虽是得了自由身,可自由活动,但面对此番诸多的信息,依然僵住当场。脑海之中不断回响那句绝言:“吾乃赐下古剑,协助尔等维持此界次序!”
“是谁?”白雨转身四顾环视,除了碎成一地粉末石碑,还有一脸错愕的白雨,爬满青苔的悬崖峭壁。
“吾乃赐下古剑,协助尔等维持此界次序?!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维持此界次序,难道此界之外还有其他界,有神或者仙在管辖此界吗?”白雨灵魂识海之中不断盘旋疑问,原以为世界是无边无际,何来界外界之说。兴许是实力越强知晓的天地奥妙越多,之前未曾修行之时只晓得附近有一通天彻地的巨城白极圣城,竟还以为除此之外皆是荒芜之地,哪如这般有界外界,天外天的传言。
“不管如何,增强实力总是不会错!”白雨寻得无果,只得暗下决心,修炼好法决,应对一切皆有可能的变故。
白雨满怀心事地行至前院,老爹已然回来,正坐在石桌旁喝着凉水,与那为老不尊的石器攀谈。石器那货满嘴跑船,把自己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白雨的老爹连呼神仙,啧啧称奇。
一众诸人坐于简陋的庭院中言语了半日,温馨之极地同食一餐,白雨便辞别而去,留下双亲老泪纵横,望着白雨远离而去。
“呦,小子,咋这么煽情!”石器那贼子一手揣着青石,嘴角洋溢着坏笑,看着白雨擒满眼泪的双目,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
“老石,再敢取笑白某人,便劈了你那颗青石!”白雨与石器、尺希三人一路出行,倒是熟络起来,口角上便不再那么长长短短、左左右右的客气之言,开口便点中石器那货的死穴,那青石乃是石器的命根。
“白小子,敢动我青石妹子,简直是茅坑里点灯-找死!”石器嘴里虽是大言不惭地对白雨横加指责,但还是极其小心地把掌中的青石纳入怀中,贴身收好。
“两位斗嘴之余,能否先行找好夜宿之处!”尺希自从与白雨一众而行,已渐渐开朗许多,不再因修行邪异功法而显得阴霾,而三人且行且看,眼前已渐渐草肥兽丰,显然不易寻得落脚之处。
“此去南疆,凶险异常,你们两个初生牛犊般的年轻人,还需听听老人家的意见,这般已到一处草儿旺盛之地,其中虽未有妖兽出没,但有些昆虫动物已然跟俗世间的大不相同,更显彪悍,还需得谨慎则个!”石器仗着虚长几岁,便摆起了架势,对着白雨二人一通诡文大论。
“老石此话有理,那么寡人敕封石老为门神,负责站岗,可有异议?”白某人学着那石器摆下身姿,一脸严肃地对石器一通大话,听得尺希一顿好忍,差点笑喷出口。
“好小子!”石器一番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堵的有点岔气,双目连闪几下才言语到,“也好,你两位娃儿实力实在低微,充其量不过十星辰之力,让老朽好生教教你们!”
“石老,你修为到何星辰?”白雨一阵错愕,不曾想这石器竟如此爽口答应,这才想起石器乃是初宫一大高手,心中疑惑大起,这高手究竟高至何处。
“你这个小娃儿,想套老朽的话,他日你修为到时,自然会告诉你!”石器摸了摸怀中的青石,似有所感。
几人言言语语,不知不觉已入草丛深处,夜幕也随之降临,落入余晖穿透细碎的草丛间隙,应在几人的脸庞之上,几人隐隐有着莫名的沧桑与落寞。
“夜里就在这巨岩之下将就一夜,明日再启程!”石器端详着巨岩,环视巨岩,巨岩地下有一个凹槽,俨然天然的石洞,依仗着地利,防范起来也较为便利。
“此话甚为有理!”白雨虽是阅历极浅,但是这巨岩下的石洞如不母山中荒山府邸一般,亦是觉得此处甚为妥当。
尺希自然毫无异议,于巨岩底下驻扎夜宿。
正值月满正圆,白雨虽是连日赶路,身体有些困乏,但是就是无法入睡,正圆瞪双目,仰躺在石洞顶。夜间寂静无声,有老石把守洞口,即使一只虫子都无法突破石器的防线。
突然白雨觉得肩胛骨的位置痒痒的,恍如有人在饶其痒痒白雨神情一紧张,伸手一抓,却是一把碎石,再去其他。白雨自道可能是这日有些恍惚,有了错觉。这般思得无果,渐渐入梦之中,半睡半醒之间,小腿肚子又开始痒痒的,白雨立马惊醒,小腿一抬,却又是毫无一物。
“奇了哉了!”白雨这般失了睡意,便起身想探得究竟,不料起身一瞧,吓了一大跳,竟然已经不再那个石洞之内,无了石器与尺希的身影。白雨环视四周,竟毫无门户,无出处,伸手探之,坚硬无比,白雨撼动不了其分毫,这般所学竟都喂了狗,毫无用处。
“贼老天!”白雨暗骂一声,这才刚刚踏入南疆第一步,竟遇见如此离奇之事,想来这南疆之行真乃是一多舛之路。似是那一声贼老天吵醒了某物,从那石洞墙壁之上慢慢渗出暗绿色的浆液,粘稠腥臭。整个密封的石洞不再坚硬之极,瞬间软化,恍如踏在面团之上。
这究竟是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