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物嘟鲁独脚缓缓向白雨而来,但那独脚竟无弯曲跳跃,白雨定睛细瞧,那独脚之底却有无数细小触须,如那虫子一般,触须不断的蠕动,这嘟鲁方可不靠单脚跳跃而行走。
白雨终究对敌经验浅薄,更别提这对付妖物了,而且是这般邪异歹毒的异妖,光瞧上一瞧便要吓破几个胆,谈何战胜对方。那嘟鲁无数细小的触须驱使着嘟鲁不断向前移动,而经过之地,将那无名晶石腐蚀成墨黑色。嘟鲁经过那虫子之时,腰腹巨口大张,凭空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力,将那巨虫尸身吞入腹中,那嘟鲁却又再生变数,周身上下遍布沾满黏液的长长触须,于空中舞动,竟隐隐有呼啸之音,这要是被缠上,纵使有何仙法奇术,那可也难以脱身。
此时方台之下众多围观的初者亦是多有异语,这般邪异,实是有伤天和,初者虽是不自相残杀便无管束,但修炼这功法多少要伤及生灵,终究要受到初宫之内其他初者排挤,此次尺希对战白雨暴露她的邪物修行之法,终究是得不偿失,日后在初宫之内定是举步维艰。
“平日里见这尺希亦是一平常女子,不曾想却是修炼如此妖异的功法!”
“听闻其是从遥远的南疆逃难至此,原来南疆之处有如此妖邪的功法!”
……
方台之下诸多的初者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议论,这轮大赛怎么会出现如此不一般的功法,昔日里诸多初者你来我往厮杀,功法对比逃不过魂灵修行,偶尔有几个修行古修术灵魂修行已是不得了的罕见,如今竟有方外地之极南的南疆邪术,真可谓奇哉奇哉!
“尺希师妹,尔之嘟鲁实是威力难挡,师兄要出最后招数,小心了!”白雨见越来越近的嘟鲁,心中没底,还需把压箱底的绝活搬将出来,不然何时中了这邪物的妖法,可就不得了了。
此时此刻,于嘟鲁胸口之中的那张尺希的秀丽脸颊一阵怪异的抽动,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要诉说,却又难以言明,朱唇微启,有些艰难地言语道:“白雨师兄请见谅,师妹有苦衷,这般邪异的修行之法,只是想在论道大会之上赢得去大宗门派修炼的机会!”
“呃!”白雨心中一阵愕然,原本以为这尺希是心肠歹毒之人,却不曾想是内有蹊跷,错怪了尺希,不管谁输谁赢,这次赛事之后定要问明其中缘由,但是白雨心中亦是想凭借这机遇与白离师弟一同闯荡世间,亦是不想失去此次机遇,“尺希师妹,师兄也是想仰仗此次时机,还望海涵,如果师兄侥幸胜了师妹,定会寻时机共同解决师妹的难言之隐!”
“师兄客气了!那就各凭本事吧!”那张秀丽容颜的脸颊镶嵌在嘟鲁胸口,这般客气言语,白雨瞧着不免怪异,但是一旁作为裁判的初宫长者并无叫停的意思,这对战还是得进行下去。白雨对着越来越近的嘟鲁一脸严肃地戒备着,迅速丢出一对乾坤针护住左右两路,以防嘟鲁突然以左右两路袭来,中路以一金字决使出,衍化一巨型盾牌,护住中路五脏府要害,头顶一火字诀凝聚神火灵球,时不时爆出一二火舌,身后风字诀起,万般风灵剑游走后背周遭,随时支援各路来袭,脚底一土字诀暗运,不断强化无名晶石,以防地下攻势,体内五脏府运起木字决,木灵气可滋养周身上下,随时补充战斗之时的损耗。
那嘟鲁见白雨前后左右上下六路皆封锁,毫无破绽,只好强攻。嘟鲁周遭上下触手齐出,先将白雨缠住,再以邪异之眼慢慢侵蚀。见触手来袭,白雨心中早有计较,不再之前那般胆颤心惊,不慌不忙,手印一结,头顶灵火神球一动,火舌暴涨,赤红火焰燃向即将触体的触须,那触须见火就燃,升腾起一股恶臭的浓烟。白雨心中一番计较,这嘟鲁虽是不同于魂灵修行与灵魂修行,但可能限于功力缘故,这尺希使将出来,亦是难挡白雨这灵魂修行者的五行诀的奥妙。
嘟鲁胸口那张尺希秀丽的脸庞大惊,这嘟鲁邪异妖物是其最终的绝招,这般亦不能赢他白雨一招半式,这去大宗门派修行的愿望且不是要落空。顾不得什么作战计划,那秀丽的脸颊眉头一皱,周身上下数不清的邪异之眼同时睁开,那妖异的眼仁瞬间一缩,爆射出一道道惨绿色的光芒。白雨面对漫天而来的惨绿光芒,暗暗吃惊,不再那般镇定自若,忙不迭手印一引,火灵神球爆开,形成一个椭圆形的火灵护罩,心中觉得还是不够妥当,手印再结,即刻遁入地下。
那万千的惨绿光芒穿透火灵护罩,虽是被烧去了少许却也有大部分穿透火灵护罩,白雨于地下神识一扫,心知火灵护罩对付不了这邪异之眼,心中暗叫侥幸,要不这般已是千疮百孔,声息全无,死的不能再死。
那嘟鲁见邪异之眼穿透而过,护罩之内毫无声息,心思应是受了伤,单脚底下的万千细小触须一阵蠕动,往前一探,腰腹之中的口器一张,一股无形阴风咋起,竟是要将那白雨整个吞入腹中,那护罩竟是无力招架阴风,直接被那嘟鲁吸入腹中。土遁躲过一劫的白雨见此,脊梁背上不免冷汗连连,这邪异妖物果是有些道行,不可大意。
那火灵护罩一入肚,即刻被那邪异嘟鲁以阴邪之力熄灭,在肚中悠悠一转,便知并未吞噬到白雨的真身。此刻那颗摆在脖颈之上的硕大邪眼微微张开,竟无瞳孔,全部是眼白,亦不见眼仁兜转,一股股无形的震荡波从那硕大的邪眼中散出,引起周遭四处空间扭曲动荡,显然不是一般招式。还在地底隐藏计较如何攻势的白雨冷不丁地被那无形震荡波击中,一口气未提上来,忍不住吐了口鲜血。嘟鲁那邪物见地底有反应,邪眼瞬间变得血红,迸出一柄腥臭味的血剑直取地底白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