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么不愿吗?”炎轩看着眼前的女子,心轻微的痛了一下,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皇上玩笑了,臣妾只是突然想起爹娘,臣妾失态了,还望皇上恕罪”
“爱妃真的是想起淳亲王吗?那明日朕便召淳亲王入宫,可好?”
“臣妾谢皇上,可臣妾才进宫数月,便与爹娘相见,实在不合礼数”
“那好,待爱妃什么时候想见再告诉朕,朕再让人接他们进宫”
“臣妾谢皇上”
两人说完,周围的气氛就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炎轩也摸不清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便也不多想,让宫人帮自己脱下衣服,与媛昔睡在一块。
“媛昔,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是你心中另有他人,还是不喜欢这宫中的生活。”
媛昔并不知道皇上会问的那么直接,楞了一下。或许,可以告诉皇上吧。媛昔并不讨厌皇上,就只当与皇上谈心吧。
“皇上是在与臣妾谈心吗?”
“你说是那便是吧。”
“臣妾……臣妾心中另有他人,还望皇上恕罪”
“媛昔,你可知道,你这一句,朕便能诛你九族。”
“臣妾知道,只是,皇上既然是与臣妾谈心,臣妾自然不想瞒皇上,臣妾也坚信皇上不是昏君。”
“好个伶牙俐齿,可你现在已是朕的人,你的心和你的人都只能属于朕,你已经没有选择了。”
“臣妾明白。臣妾自小,就喜欢一个词,至死靡它”
“至死靡它?朕倒是第一次听见朕的妃子对朕说这个词,可后宫佳丽三千,本就不可能做到至死靡它。”
“臣妾知道,臣妾本就没有奢望过”
“媛昔,你就如此淡然一切吗?”
“那皇上认为臣妾该怎么做?用行动来证明臣妾并不喜欢皇上?”
“不是,只是,朕觉得,你与她们不一样。”
“皇上,是指贵妃娘娘和兰妃娘娘?”
“是”
“民间传言,皇上曾为贵妃娘娘冷落六宫整整三年,那皇上又觉得自己深爱贵妃娘娘吗?”媛昔这句话刚一说出口,便知道自己失言了。这些都是皇上自己的心事,哪轮得到她来过问。再说,帝王本就无情,那又哪儿来的爱。
“请皇上恕罪,臣妾并不是有心的。只是……”
“无妨,朕对她,或是一种爱,也或是一种责任”
“臣妾明白了”媛昔并没有料想到,炎轩会对她说这么多。心里感动一下,但却不是那种感动。
“好了,睡吧。放心吧,朕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皇上,臣妾斗胆”
“你说”
“臣妾斗胆,既然皇上心中爱贵妃,臣妾心中另有他人,那么请皇上与臣妾保持距离吧。臣妾并不想参与这后宫的争斗,但臣妾愿意与皇上做红颜知己,畅谈古今。还望皇上成全”
“你怎么肯定朕会答应你”
“臣妾相信,皇上是君子,今晚,皇上也让臣妾更加相信,皇上会答应的。”
“好,朕答应你。只是,后宫的争斗,恐怕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开的”
“臣妾明白”
炎轩并没有多想,便睡了。与媛昔做红颜知己,又何尝不是好事,炎轩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能够对她说那么多。或许,媛昔给人了一种安心的感觉吧。第二天,媛昔醒来,炎轩早已不在身边,估计是早朝去了吧。唤来宫人,便起身洗漱回了咸福宫用早膳,就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去了。
“昔儿,皇上昨晚让你留宿乾清宫了?”
“是。臣妾知道,妃嫔是不能留宿在乾清宫过夜的,还望太后恕罪。”媛昔自然知道太后不会罚她。但该做的样子该说的话还是要做要说的。便跪了下去。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无妨,你快起来吧。再说,皇上膝下子嗣太少,哀家也希望能早日抱上皇孙”
“谢太后”
“好了,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回到咸福宫,就看见了皇上身边的小福子在咸福宫内等候。原来,是来宣旨的。
“颖贵人接旨”
“是,臣妾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冬果尔氏媛昔,进宫数月,贤良淑慧,常日侍奉太后左右,深得朕心,特禀明皇太后,册封其为淑妃。钦此”
“谢皇上恩典”
“奴才恭喜淑妃娘娘了”
“清雨,赏”
“谢淑妃娘娘赏赐”
“皇上让奴才告诉娘娘,皇上今晚会过来”
“本宫知道了”
“皇上还等着奴才回去复旨呢,奴才就先告退了”
“去吧。”
小福子退下了,看着手里拿着的明黄色圣旨,媛昔不明白了,不是昨夜已经说好。为什么今日又封她为淑妃,皇上到底在做什么。或许,又是有他的缘由吧。只好等皇上,再问他了。然而,后宫里,颖贵人封妃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后宫。咸福宫突然间门庭若市。所有人都来咸福宫给淑妃娘娘请安。媛昔并没有一一接待,只是让华容替其打点,她并不想卷入后宫的争斗,但她知道,她已经卷入了,既然不能全身而退,便只能避免。不久,后宫中又传言,淑妃娘娘恃宠而骄,得宠了也就不把后妃放在眼里,无论是谁到咸福宫,一律不见。而这一切的缘由或许只有乾清宫的皇上懂吧。炎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