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媛昔所料,没过多久,皇上身边的小福子就派人来请媛昔去成妃的宫中。媛昔在路上也并没有问过多的事,只是跟着小福子来到了成妃宫中,看到成妃宫中那么多的妃嫔,媛昔也明白了。成妃流产,不是小事,尽管成妃再不济,她肚中的孩儿也是皇嗣,谋害皇嗣,此事肯定非同小可。
“臣妾给皇上请安”
“淑妃,你且起来,朕问你,前几日,你是否派人送过东西到成妃宫里”
“回皇上,臣妾曾派身边的宫人送过一玉手串给成妃”
“这宫人是谁?”
“臣妾身边的清雨,臣妾斗胆,清雨是不可能谋害皇嗣的”
“好了。小福子,传清雨”
“嗻”
不一会儿,咸福宫的宫人都被带到了永和宫,宫人们也明白了几分。这到底是何事。还来不及低头给皇上和众妃嫔请安,皇上问道。
“清雨,淑妃是否让你把手串送到永和宫给成妃”
“回皇上,娘娘说,成妃娘娘有了身孕,给成妃娘娘道喜的人也肯定很多,娘娘不知道送什么,便让奴婢把王妃给娘娘的手串拿来送给成妃娘娘”
“噢?那么,朕问你,在到永和宫的路上,有人碰过这手串吗?”
“从未有人碰过”
“淑妃,你怎么说”
“臣妾并没有想要做任何谋害成妃娘娘肚中孩儿的事,臣妾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奴才有事禀告”
“说”
“奴才乃咸福宫宫人福禄,看着成主子这样伤心,奴才也十分自责,奴才请皇上恕罪,这是不关主子的事,是奴才自作主张在主子送给成主子的手串上涂了大量的麝香”
“大胆,你为何谋害成妃?”
“皇上,这奴才肯定是受淑妃指使,才敢谋害成妃的,不然哪儿有这胆子”身边的兰妃一脸‘正气凛然’,可媛昔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宫里,能够谋害成妃腹中胎儿的,肯定只有兰妃一人。再者,兰妃眼睛里的笑意,也出卖了她自己。
“回皇上,奴才曾听见主子在宫里,和华容姑姑商量过如何除掉成主子肚子里的皇嗣,奴才就想,奴才本是主子的奴才,自然处处应该为主子办事,就大胆在主子给成妃娘娘送的手串上涂了麝香,事到如今,还望皇上别迁怒于主子,一切都是奴才的错。”
“福禄,本宫不知道你为何要陷害本宫。但是,本宫自认为待你不薄。事到如今,本宫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此说一句,若今日本宫未死,还在这宫中,还是主子,那么咸福宫自是容不下你。”
“主子,奴才一心为主子办事,不料主子却说出如此狠心的话,就当福禄认错主子了吧”
“够了,你们俩主仆打什么哑谜,朕一直以为淑妃你是多么的善解人意,是朕看错人了。哪儿知道,你也如同宫里的女人一般,有一副毒蝎心肠。”
“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这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也从未和华容商量过谋害成妃肚中胎儿之事,若是皇上不信,臣妾也没办法让皇上相信”
“来人,传朕旨意,咸福宫淑妃,企图谋害皇嗣,降为贵人,褫夺封号,禁足咸福宫,咸福宫宫人福禄,大胆谋害皇嗣,拖下去,仗毙”
“臣妾谢皇上”
说完,媛昔就带着咸福宫宫人离开了永和宫,只是皇上一旁的兰妃,虽然让媛昔降了级,可是,本想要除掉淑妃的意图却没有达到,难免有些失望。但是,皇上让她禁足咸福宫,自然,还有机会。反正,一石二鸟之计,虽未完美完成,但是也除去了成妃肚子里的孩子,至于媛昔就随她吧。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看着躺在床上的成妃,皇上心里也有些愧疚,成妃肚中孩儿也成为了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皇上自然是知道,这是可能不是媛昔做的,但是,看着她淡然的样子,就觉得有些生气。为何,她总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媛昔回到咸福宫后,只是遣退了宫人,只留下了华容。她累了,她真的累了。那一个刻还说着爱自己的男子,在这一刻却不相信自己。幸好,媛昔自己还没爱上他。
“娘娘,您还好吗?”
“华容,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一石二鸟,只是计划太不完美。”
“对于她说,能够除去一个,也就够了。总之,无论怎么样,对她都没坏处,不是吗?”
“娘娘说的是”
“只是,为什么福禄成了她的人”
“还望娘娘恕罪,是华容管教宫人不善”说着,华容便跪了下去,也难怪,她是咸福宫的姑姑,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是遇到厉害点儿主子,恐怕华容早已被赐死了。可华容和媛昔的情分却不是如此,她们的情分远远超过了主仆。媛昔上前扶起华容。
“起来吧,这次不能全怪你,恐怕也是一个‘情’字啊”
“娘娘是说……”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被禁足了,我也终于可以清静清静了。”
“这后宫,恐怕只有娘娘一人,被降级和禁足后,还能如此悠然自得”
“不然呢?要我向别人一样寻短见,这种事,我媛昔是做不出来的”
“这倒和奴婢认识的娘娘一样”
“你越发贫嘴了”
“奴婢不敢”
门外的炎轩听着屋内两人的谈话,轻轻一笑,便离开了。原来,她真的可以如此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