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的话,让蓓铱脸上的笑容再也难以保持住,蓓铱放下手中的茶杯:“什么真相?”
皓月有些狐疑,歪着头想要窥探蓓铱脸上的表情,怎奈蓓铱背对着他坐着,他只看到一个背影:“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蓓铱长久没有说话,静静的坐着,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为什么不说话?”
蓓铱扯起嘴角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些疑惑,有什么真相可以解决这样的仇恨?王爷若是不想说,便不要说了。”
“也没什么可以不好说的。”蓓铱靠在窗栏上,“我……”
“恋殇。”蓓铱转过头,易清风戴着白色的面具,走了进来,“王爷的毒已经接了,让暗士送她回府吧。”
“师父,王爷身体还虚弱。”蓓铱看了一眼皓月,淡淡的说。
“暗影阁的照顾怎么比得上摄政王府的,王爷应该早些回去。”易清风的话语中有着难以据抗的坚定。
“也好,那皓月就劳烦几位了。”皓月挣扎着起身,蓓铱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易清风拉住了,他挥手招进了几个暗士。
暗士扶起皓月,往门外走去。
“恋殇,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易清风站在蓓铱身边,与她一同看着皓月离开的方向。
“我不会忘记,从此,我会对他狠心。”
再回到宫中,蓓铱匆匆换了衣服,走进了尚书局。这个时辰,月儿正在尚书局上书,几日未见,蓓铱想他了。
蓓铱挥手让其他宫女噤声,独自一人悄悄进去。月儿正坐在书桌上,听着太傅讲书。
看着月儿认真的模样,蓓铱不忍心打搅,退了出来。看时辰,离月儿下书还有几个时辰,蓓铱寻了一处干净的屋子,准备练字打发时间。
屋子不大,很是干净,没有多大的陈设,一张书桌,文房四宝,一个书架。
蓓铱瞥见墙上挂着一幅画,不只是为了什么,不知道被什么驱使,蓓铱怔怔走了过去。
画上是一个女子,正在抚琴。女子面容姣好,蓓铱看着觉得好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这画上的女子与太后真有几分相似。”管理这些房屋的大宫女在一边笑着说道。玉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她讪讪闭了口。
蓓铱却把她的话放在了心里,细细打量画上的这个女子。这个女子,真的和自己有几分相似。怪不得会觉得熟悉。
只是这个女子眉宇间更多几分妖媚,而蓓铱更加清冷。
“这个屋子,之前是谁用的?”
“回太后,这屋子是摄政王小时用过的,自从十年前开始,便没有再用过。”管理尚书方的公公说道。
十年.这画纸的确有些发黄了,应该是十年前画的。只是,十年前,自己只有十岁,更是从来没有入过宫。那画上的女子会是谁?
蓓铱走近看了一眼边上的印章,上面写着皓月。竟是皓月。十年前,自己并不与他相识,那这个画上的女子会使谁?
蓓铱将视线移向画的左上角,那里还提着诗。
“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心字已成灰。”蓓铱伸手抚上娟秀的字,这样的字,绝不是出自一个男子之手,那便是这画上的女子了。
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才能心已成灰。
“可有人知道,这话上的女子是谁?”
没有人回答蓓铱,蓓铱只能有些惋惜的看着这画上的女子,这世上竟有一个女子与自己长得这样相似,又有这样的心思,却成了一个谜。
“太后,皇上下书了。”玉儿走近,打破了蓓铱的沉思。蓓铱看了一眼画上的女子,转身离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