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里,皓月让公公拿了飞雪的行礼,没有和飞雪说一句话,便径直到了寒月宫。
“王爷,王妃。”玉儿看到飞雪跟着皓月到了寒月宫,又看到两人身后的公公手上的行礼,都有些惊讶。
“把这些行礼拿进去,整理一间房间。”皓月吩咐道,玉儿行了礼,带着几位公公走里进去,又吩咐墨香去整理出一间房间。
皓月带着飞雪走进了内殿,蓓铱听到子瑕的汇报,觉得很奇怪,连忙穿了衣服,走了出来,这个看到皓月和飞雪朝着蓓铱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蓓铱看着飞雪脸上的泪痕,狠狠的看着皓月。
“摄政王妃长期无所出,本王要休了她。”
听了皓月的话,飞雪不禁在心里冷笑,成亲那么久,两人根本就没有行过夫妻之礼,现在,皓月竟然要用这个理由来修了自己。
“你在说什么胡话,飞雪是当今皇上的姑姑,本宫的妹妹,你有什么资格休弃她?”蓓铱狠狠的握住飞雪的手,瞪着皓月。
“本王是皇上的亲舅舅,怎么没有资格?”皓月同样狠狠地看着蓓铱。
“王爷今日,是决心要休妻了?”蓓铱提高了声音。
“是。”皓月冷冷的看着蓓铱。
蓓铱心慌了,这样冷漠的皓月让蓓铱觉得觉得好陌生,以前的他,无论如何,都带着一丝淡然,但是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冰冷。
“既然如此,王爷就回去吧。”蓓铱狠狠的看了一眼皓月,拉着飞雪走进殿里。
皓月看着蓓铱的身影,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蓓铱拉着飞雪的手,走进殿里,坐在软榻上,冷着一张脸:“怎么回事?”
飞雪站在一边,低着头:“飞雪不知道。王爷昨日忽然说要送飞雪回宫,不容飞雪辩驳。”
皓月不是这样无情的人,即使飞雪不是他所爱的人,就算飞雪是不洁,皓月也绝不会如此将飞雪送回宫中,昨日,昨日发生了什么?
“昨日,王爷可见了谁?”蓓铱平静下心中的怒火,细细想来。
“昨日,欧阳太子来过王府,在书房里,与王爷详谈了很久。”
欧阳晟,他去摄政王府干什么?欧阳晟是皓月的手下败将,如此骄傲的人,怎么会主动和敌手相交好?还是为月儿解毒出了什么意外?
对了,药引,欧阳晟曾经说过,为月儿解毒需要一个药引,却从未告诉自己,药引是什么?难道,这个药引和皓月有什么关系?
“玉儿。”听到蓓铱的呼唤,玉儿从门外走进来,“去把欧阳太子请来,不要惊动旁人,就说,上次的棋还没有下完,请太子继续。”
玉儿行了礼,出了殿外。
“主子是觉得这件事和欧阳太子有关系吗?”看着玉儿离去,飞雪看着正在喝茶的蓓铱,有些着急的问道。
“不知道,我只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蓓铱拿着茶杯,眼神幽深,“今天你先在寒月宫住下,什么都不用想,先安心住下。子瑕,带倾心郡主下去。”
飞雪听了蓓铱的话,略低了低头,跟着子瑕走了出去。
“这几个月,主子可好?”
子瑕走在前面,听着飞雪的话,淡淡的回道:“这些日子,主子日夜操心,过得不好。”
“主子在担心些什么?”
“易清风要主子杀了王爷,主子不肯,易清风便以皇上的性命相要。”
对于子瑕的话,飞雪有些意外:“这些话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从主子那听一些,自己想一些。”子瑕走到一间屋子前,推开走了进去,“这屋子不大,郡主将就住下,等明日,奴婢去整理出大些的屋子。”
“不用了,这很好了,你出去吧。”飞雪挥了挥手,子瑕行了行礼,退了出去。
看着子瑕的背影,飞雪的眼神更深幽了。这样聪慧的女子,懂而不说,知而不动,知进退。
玉儿回来时,已经是午膳时候,蓓铱想着事,一直没有用膳。
“太子呢?”见玉儿进来,蓓铱急急的问。
“奴婢去时,太子不在院中,听伺候太子的人说,先前摄政王来找太子,太子和他一块出去了。”
和摄政王一块出去?
“去哪里了?”
“说,是去了御花园。”
“快,去御花园。”蓓铱急急走了出去,玉儿子瑕连忙跟在后面,去了御花园。
蓓铱走得急,没有顾到周边朝着自己行礼的人,皓月,你千万不要出事。
蓓铱走到宛月亭,看到皓月的身影,舒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
“你们出来,也不吩咐宫人一句,让我好找。”蓓铱走到两人身后,有些怒气的说。
“参见太后。”皓月,欧阳晟转过身,看到蓓铱,行了礼。
蓓铱望了一眼皓月,看向欧阳晟:“你来这里干什么?找了你好久。”
蓓铱不去看皓月,不敢看他。马上就要离开了,留心,不如死心,这样痛心得人,就只有自己,而他,只会伤心,却不会痛。
“王爷来访,殿里无趣,便想着出来走走,这夏日的景色也是极好。”
一边的皓月,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黯然的低下头,淡淡的说道:“既然太后找太子有事,那本王就先退下了。”
“王爷走好。”皓月淡淡笑了笑,转身离开。
蓓铱脸上的笑容退去,变得淡然。
“似乎每次一见到他,你就会失控。”欧阳晟淡淡的说,“或者说,只要事情一牵扯到他,你就会失去常态。”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我想说,你是聪明人,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怎么把自己的心藏起来。”
“欧阳晟,你说要我把我的心藏起来,那,你想要的,不是我的心吗?”蓓铱笑着,在欧阳晟的心口画了一个圈,戏谑的看着他。
欧阳晟,我视你为好友,若你能帮我救下月儿,跟你走,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害我找了那么久,罚你送我回宫吧。”
“遵命。”欧阳晟笑着,作了揖。
“给月儿解毒的事,安排好了没有?”走在欧阳晟身边,蓓铱淡淡的说道。现在她的心里最担心的是月儿。
“准备好了,你一走,我就为他解毒。”
“为什么一定要我先走?”
“怕你耍赖啊。”欧阳晟点了点蓓铱的头。
“我答应你,不会食言,让我看过安好的月儿再离开好吗?”
欧阳晟摸摸蓓铱的头,摇了摇头。
蓓铱垂下了头:“我会尽快离开,月儿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