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怕陆悦洺受不了,诺德在空中稍微停了一下,把陆悦洺放下地休息一下。
高空的气压,以及空气的压缩,虽说已习惯,但是难免身体还是有点不适。
低头看手心中那小小的月同水镜,陆悦洺想,诺德要救的人肯定对他很重要。
看来这次老爹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啊。
陆岱肯定不知道现在陆悦洺已经恢复了斗灵,用不上什么月同水镜。
不想去看那莫名其妙的银毛怪为何与他们一起落地,陆悦洺挑眉看向手指,猛地一惊!
“老头子,为什么手上这图腾有点变了啊!?”
印在她左手两根手指上的血色图腾清清楚楚,只是那大拇指上的还是一朵漂亮的莲花,而小指上的莲花,却有点变了模样。
彻彻底底的变了,变的马不马,虎不虎的一个怪异东西。
更怪异的是那东西还有一支角。
这……这不是梦魇吗?
虽然表面已经收敛,但是内心任然激动,被这样一问,诺德才冷静了下来,笑的春光满面。
“啊,这是正常的,血誓所需要的是交换家族图腾,所以变了也不奇怪。”
不奇怪?交换家族图腾?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陆悦洺根本不知道这些。
“那为什么之前没变?”
“当然,第一次定下血誓交换需要缓渡时间,下次再定就会直接呈现,所以老夫手上的直接引出的是你的血腾。”
撩起长袖,露出那骨感十足的手,陆悦洺发现那细长的五根手指上各有一个血腾,分别是莲、九尾狐、闪电、月亮、以及一个不知名的长着三片叶子的果子。
陆悦洺有注意到,诺德明显撩起长袖的时候避开了一下那银毛怪的视线,是……有什么不想让那银毛怪知道吗?
也是,毕竟他们跟他不熟。
“每个家族都有着独特的血图腾,血图腾只会在发过血誓的人身上出现,这也算是一种烙印吧。”
烙印?陆悦洺皱眉,这一交换,双方身上都有对付的血图腾……那么这样说,自己本身跟哪个家族定过血誓这一看不就可以知道了吗?太没保密性了吧?
诺德哪能看不出来她的所想,翘翘嘴角道:“你想的很对,但其实从这里并不能影响什么,有些与大家族定了血誓的人,图腾可是他们最珍贵的东西。”
真是乱七八糟的啊……还珍贵……陆悦洺刚想嘲笑,心里却响起了诺德的声音。
是逼音成线。
“另外,小四,老夫还提醒的是,虽然这东西的形成只有定下血誓的人知道,但是……这玩意也是要分男女的,男从父,女从母,你这纯正干净的血液是从你母亲那里继承的,而陆家的血腾三头龙,想要掩饰你女扮男装的事实,就要小心点不要再与其他人定血誓了。”
陆悦洺沉默……这玩意真是……乱七八糟啊……
一直听诺德说自己血液纯正高贵……没想到还是从母亲那里得来的啊……看来母亲有点来头啊……
摸摸黑色的手环,陆悦洺突然想起早收进魔兽空间的小痴。
魔兽需要休息,而签订了契约的魔兽,休息的自然是主人用斗灵形成的魔兽空间。
“小痴是我的魔兽,魔兽应该也有自己的图腾吧?那为什么我手上这个却不变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诺德觉得自己也有点难解释。
“……魔兽的图腾也就是它本身……至于这小家伙……它的种族现在还不太明确……所以大概显示出来的才会是它主人的图腾吧……”
全部解释完毕,高高的一跃再起,诺德抓着陆悦洺的衣服,在黑暗中,那白衣十分明显。
锦玉学院那特制的结界,可是很麻烦的,就算是他也要走好久。
黑夜中,没有点点繁星,黑的发紫,天还未亮。
虽然对陆悦洺来说麻烦的是白岛秋还是跟了上来。
再也无法无视下去,陆悦洺青筋暴动,“你到底想干嘛?”
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宝物,这银毛怪想要什么?该不会……
想要的是那月同水镜吧?
白岛秋只是很简单的吐出两个字,“想跟。”
“……”陆悦洺真想瞪死这银毛怪。
白岛秋知道陆悦洺的血液纯正,而这纯正的血液一定会为陆悦洺带来许多东西,说不定他常年需要的东西就在其中?
短时间跟着也不错。
反正陆悦洺是知道了,这银毛怪是打死也不打算走,果断让她死吧!
黑夜满满,之前的风景一幕一幕转换,比诺德狐裘白大衣在黑夜中还更耀眼的是,白岛秋那漂亮的银色长发。
零零散散披在肩头,被风刮起,发丝一缕一缕落在他的脸上。
红色眸子似火,却比冰更冷几分,姣好的面孔……那白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长相好,修为好,身材好……
还真是让陆悦洺看出了神。
可是那白岛秋压根就不去理她,十分淡然的无视了过去。
然后就是锦玉终于到了……
从充满平凡气息的步行街到大广场,从大广场到豪华漂亮的男女宿舍……
以及那比拼所用的大大擂台,一层一层的教学楼。
各种风格应有尽有,看来这学校的校长品味不错。
天开始微微亮,学生老师们都却还不起床,诺德就急冲冲带着月同水镜走了。
走之前留给她一把钥匙,指了指不远处一所独特的住所,让她还去睡会儿。
陆悦洺想吧,自己也累了,拿着钥匙过去,刚打开门,打开灯……
就看见白岛秋十分淡定自如的走进去,把这里当自己家似的,从放在房间里储存食物的灵器里拿出水和吃的,吃完了睡在沙发上了。
“……”
陆悦洺怀疑这白岛秋是人不。
别的东西她吃不太惯,从手镯里拿出点她常吃的,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诺德是一个人住的关系,除了家具其他什么的,能坐的只有一张沙发一张床……
她没疯到蹲床上吃东西。
总觉得是一个人过起来就十分的漫长,陆悦洺呆了好久才呆到天亮。
夕阳的阳光渐渐射进来,印在那银毛怪的脸上,更加耀眼。
……她为什么会去挡下?
只知道是莫名其妙回过神就去了,就只是有点为他着急罢了。
……虽然说这个家伙是个没良心……冰山……又动不动拿雷轰人的家伙……
看了白岛秋半会儿,陆悦洺叹了口气,无视这怪物,还是去找诺德吧。
陆悦洺还记得诺德大概所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