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意咬牙看着冷易风,眼中噙着泪,我见犹怜。
“三小姐还是先回去好好歇着,有事也得养足了精神再说不是。”
云晓转过头,在冷易风看不到的地方对冷云意眨了眨眼睛。冷云意见状,知道她还是自己一边的,佯怒,一跺脚就带着外面服侍的丫鬟跑回了后院。
冷易风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云晓只是抚摸着酒杯外延不说话。孔副将摇摇头,告罪离席了。
“云弟,你家中可有姊妹?”冷易风忽然问道,不等云晓回答他就先笑道,“你们都是世外高人,哪里还会理会凡尘俗世。”
云晓如实回答,“的确没有姊妹,只有一个哥哥与一个弟弟,多年不曾见了。不知道少将军为何如此一问?”
冷易风拍开一坛酒的封土,开启后举坛大口痛饮。喝尽之后他有些无力的摊在桌子上。
“我十一岁跟着父亲上战场打仗,十四岁带着五百骑兵取了西域一个部落首领的首级,灭了他五万的军队,以一敌百。我从来不会认输,也不会心慈手软,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意儿。”
云晓举杯的动作一滞,嘴角带笑,“三小姐有一个少将军这般疼爱她的哥哥,当真幸福。只是不知是为了何事导致少将军与三小姐生了嫌隙?”
冷易风转过头看着云晓,眼神迷茫,因为喝醉了酒放下了防备,露出一个孩子般的笑容,可是随即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云晓被冷易风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时冷易风忽然抓住她的手。
“当朝宰辅卢凌钊有一个十岁的儿子,从小就体弱多病。近两年又传出先天太弱,性命堪忧的传言。卢宰辅到四十岁才生了这个儿子,好不容易养到十岁,今年国师说他须得找一个大他三岁,且八月十五出生的女孩子成亲才能顺利长大。可是满朝文武中符合要求的只有意儿一个,虽然不曾明说,可皇后下懿旨让意儿进宫相伴,任谁都知道是为了什么。卢宰辅与卢贵妃一个在前朝权倾天下一个在后宫只手遮天,皇上又是个不管事的。我和父亲只知道遵循皇上的旨意,可是若是真的那旨意下来了,我们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去遵从。”
云晓慢慢冷静下来,她感觉冷易风好像是想说什么,却不能直说。
果然,冷易风继续说道,“这次本以为意儿是被奸人绑架,我还带了一千两的银票在身上。刚才还有人送了一块玉佩回来说是昨晚你留下的,一起给了你,算是报答,云弟不要嫌弃为兄俗气,你日后行走江湖,银子断不能少的。意儿肯定很羡慕你,行走江湖有七星山的庇佑,不用顾忌,万般自在。”
云晓接过银票与玉佩,不及细看冷易风已经彻底晕了过去,还打起了呼噜。
“少将军?少将军?”
云晓推了推冷易风,果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费劲力气将手抽出来,刚想叫人进来把他抗去自己的房间休息,刚好瞥见冷易风腰间的令牌。冷家军的令牌。
一个时辰以后,丫鬟跑过来找冷易风说冷云意不见了时冷易风正揉着手腕与孔副将在说话。
冷易风挥挥手让丫鬟退下,继续与孔副将说话,心情很好的样子。
“打从她进府我就看出她是女儿身,心里也是十分钦佩,便想试一试她是不是当真能照顾好意儿。没想到她真的冒着这样大的风险绑了我,拿了令牌,又去后院打晕丫鬟带着意儿跑了。”
孔副将也笑道,“是啊,这七星山的人果然都十分大胆。”
冷易风眸色一凛,“当真看清楚她身上的记号了?”
“是,是七星山的北斗纹身。连翘看得清楚,纹在腰间。只是看星宿位置,不像是天权山人坐下的,倒有些像是摇光山人。”
“摇光,又名破军,主杀戮,以武功闻名。七星山的摇光山人生性暴躁,不喜与人相处,可是武功却是难寻敌手,更主要的是,摇光山人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