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医生走出去后,仔细回忆刚才他所说的那些话,难道自己真的是劳累造成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着呆,任窗外的威风轻轻吹来。
病床?不对啊,既然是劳累,应该休息就是了,为什么还要住院,不行,不能呆在医院,必须得回去。
躺在床上有些不安,心里一直想着要离开,就这样呆呆的想着?许久,门被推开,当回头看时,出现在眼前的不是韩思芸,哥和韩明,而是爸妈。
“爸,妈,你们?”我起身坐起来。
妈看着我走过来,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爸看了看我后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后转身看着我。
“我什么都知道了。”妈说。
“是哥打电话给你的吗?我没事,等他们来我就要回去了。”
我看到眼前的妈一头蓬乱的头发,在看看站在一旁的爸爸那张憔悴的脸,就知道他们丢下手里的工作来这里,顿时心里真不是滋味,随着两鼻孔发酸,两滴滚烫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掉下来,为了不让他们看到,我故意埋下头,两手使劲在眼睛上涂抹。
“没事就好,在他们还没来之前我有话必须给你说清楚,那天晚上你说你该知道怎么做,你和小芸到底怎么回事了。”妈一口命令似的问着。
“我们没有怎么样,都很理清自己的职责,现在的我们至少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至于我和韩思芸在道馆里的誓言,或许这是我和韩思芸之间的秘密吧。想到这,不禁冷笑了一声。父母只是在一旁看着,没说什么,可他们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他的门眼前的这个儿子一定有问题,绝不那么简单的。爸爸的手放在脸上,大拇指和食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随后放开。
“什么意思?”妈继续问道。
“就是我们分啦。”
“分啦?为什么,怎么回事,是她甩了你还是你甩她?”
“都不是,没事的,放心吧,我们会没事的。”
想到我和韩思芸相互承诺的那些话,一种幸福的滋味瞬间涌上来,不禁又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爸爸时而看看四周,时而把头转向我们。
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门随之打开,韩思芸和哥他们一起走进来,纷纷给我爸妈打了招呼。大家就针对我要离开医院这一事议论起来,最后还得由我决定是否留院查看,可想而知,一个学跆拳道的我怎么可能会轻易去看医生呢?
离开医院后,爸妈确定我没事后才离开,早上的表演练习算是告一段落,哥表示武打设计将会有些改动,现在就剩下开机拍摄。
其余的人都走后,剩下韩思芸,哥和我,我提议去我们去过的湖边讨论《星梦飞扬》。
我们三人来到湖边,这时候韩思芸的电话响起,当她拿出手机,我的视线刚好经过她的手机,那是本给她打来的,假装没看见的我回过头继续看着湖面,余光看到她犹豫了下,可最后还是把手机放在耳边。
“我有急事需要回去了,你们慢慢聊。”韩思芸放下手机对我们说。
“什么事?”我问。
“我也不知道,本说家里有急事,至于什么他也没说。”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
她这样的拒绝似乎我们有回到以前的那种陌生关系,站在湖边目送韩思芸坐上出租车离开直到消失在桥头。
神色黯淡,半眯着眼睛看着湖面。
“你还看吗?”
转过头看着哥,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
“这段时间你们是怎么回事,都没有笑容,你这样是在折磨自己吗?”
“是吗?”
“哎,算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想过问,伤脑筋,回去吗?看你也没心思做事的,更别说看湖。”
“你先回去吧,我想走走。”离开湖边边走边说。
他回头看了看后说“注意安全。”
独自一人挤上公交车,选择靠窗的位置,耳朵里塞着耳机,一边叫着音乐一边看着窗外,风从半开着的车窗外吹进来,头发在风中任意飞着。
坐在动荡的车厢里,任公车向前方。
有一站,车厢内的乘客也都换了几批。
累了,困了,眼睛闭上了整个身子就随着车子的晃动。
下了公车,又换了一班车,车载着我穿过繁华的都市,走过公园来到树林,不由转身回头望着后窗外,地上的树叶跟着汽车追来,天空中还不时飘下几张叶子?在动荡的车厢里,又想起曾经和韩思芸的一切,此时此刻的我们不正是像这些叶子吗?季节过了,也该凋零,现已只是深秋,那冬季呢,又会怎样?与其说不能往下想,不如说不敢,因为我始终要记住那天在道馆内所说的那些话,我知道,时间过去了,曾经的曾经也会淡然而去,但有一点我们是不会,不能忘记的——梦想。
跆拳道友谊赛已过,是否得奖自己心里清楚,山外有山,人上还有人,我们只是小角色而已。
答应了哥与他配合完成他的新作,又岂能实验,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完成之后便开始为自己的目标奋斗。
长长的汽笛声后,车在站牌旁停下,带着整理好的心情走出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