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后来庄小鱼怎么回的家她一点都没有印象了,有没有再一次把陶一然怎么的她也一点没印象,只知道一醉醒来,正好端端的躺在自家被窝。
后来,据叶美仁的陈述,情况是酱紫的:叶美仁她当晚回到家没见到庄小鱼正想打个电话过去时便听到了敲门声,打开来一开,乖乖不得了,庄小鱼正躺在陶一然怀里睡得跟死了一样,叶美仁当即傻了眼,想想我和万超那家伙也还没有好到那种份上,你们倒是什么时候勾搭成这幅摸样了?
不过陶公子确实清醒的,他一脸温和的笑着说,刚和小鱼儿吃个饭,她一高兴就喝了点小酒,呐,她喝了酒是什么样子的你最清楚不过了,你看,然后就是这样了。叶美仁“哦”了一声,木木的用手指了指庄小鱼的房间,看着帅哥抱着美人款款而进,然后又款款而去,然后就酱紫了……
庄小鱼抓着叶美仁的手急急地问:那家伙有没有说我做了什么事情么?或者那家伙有对我做了什么事情么?
“你们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全程观看。”叶美仁顶来一对白眼。
庄小鱼“嗷”的一声倒在床上直撞墙,心里面只能祈祷自己真没有把某人怎么地,人们不是常说么,犯过第一次错误的,基本上就不会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如果在一个事情上跌倒了两次,那可以肯定,这人的人品真不咋地。
不过庄小鱼的人品是不是也这么不咋地,她不知道,可是又不敢直接去问人家陶一然,为什么,因为她庄小鱼还记得自己是个女孩子,那么个面子什么的,还是要顾及的。
好在这事后陶一然也没有提这个事情,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再联系她,庄小鱼就这样在忐忑来忐忑去中度过了一个多星期。
想着想着,估计是真么的没有发生点什么,可庄小鱼心里倒是有些高兴有些落空,随即,另外又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而这件事似乎也就在时间的推进中不了了之了。
周五下班正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高老师一个电话就把庄小鱼给轰回乡下去了。要是平常不管高老师怎么说她都不会回去的,可这次高老师只放了一句话就把庄小鱼二话不说猴急猴急的轰回了家,再往后的时光里,高老师时不时拿出这个法子逮着她回家,虽然每次都是让庄小鱼气急败坏的要掐了老妈,可这办法确实实在是屡试不爽。
高老师是这么说的:“你哥被张小丫给拐了,你看着办吧。”
话说,当年庄小飞追张小丫那闹腾劲儿,高老师可没少操心,有时候都恨不得把这两兔崽子给剁了直接倒进绵江喂鱼去。
等晚上到家的时候,高老师和庄老爹倒是一脸惬意的窝在沙发喝茶看电视。一见这情形庄小鱼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摆明着这对老头和老太太心里又搞什么动作来着。
果然,明天高老师已经安排了相亲了鸟(⊙o⊙)。庄小鱼自然是誓死不去,高老师脸一沉,说,你不给我老妈面子,也要给教导主任面子吧,你这次不去,看我以后怎么在教导主任抬头。
等等等,高老师,你说教导主任?难道我的相亲对象是黄泽?庄小鱼觉得脑袋被一群唧唧咋咋的小鸟围着,理不出个头绪来。
庄老爹慢慢悠悠的品着茶,说,黄泽这孩子我也见过几次,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闺女你明天要好好表现哦。
庄小鱼觉得自己是怀揣这个不定时炸弹睡觉的。这一夜她想了好多好多,想到了凌浩,想到了吴江,想到了陶一然,庄小飞,张小丫,黄泽,他们的脸时不时在她脑海晃来晃去晃来晃去,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无表情的,忽然间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者改怎么做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神情恍惚的,高老师不明就里,还以为她第一次相亲太激动的不知所措,一大早便给她打气。一会又唠叨着衣服没搭配好,一会又嘀咕着脸蛋不滋润的。
庄小鱼黑线。
好不容易等到九点,高老师恨不能将庄小鱼打包直接扔到黄泽那里去,开车把她送到那家约好的咖啡馆,下车前又是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下了车的庄小鱼一边慢腾腾的向前扭着步子,一边想该怎么和黄泽打招呼呢,嘿嘿,帅哥好啊,咱又见面了?哈哈,黄大帅,好巧啊,你也来相亲?嘎嘎,帅哥,咱们接下来聊点什么呢……~~(⊙o⊙)
黄泽正垂直眼帘子盯着桌面神思,全然不顾周围一群少女们的唏嘘的声音,随后他不经意地抬起头望着玻璃外瞥了过去,正好瞧见一袭鹅黄色线衫的庄小鱼正慢吞吞的迈着步子,微微蹙着眉脸上写满了困扰,还时不时的挠挠头,似乎正在思量着是进还是退。
阳光正好从她身后打来,在她身后染成一层金色的光泽,和着那件鹅黄色的线衫,干净纯朗的面容越发的清丽,散发着一种纯净的温馨可人的气息,让人不由的心头一暖。
往后想起这一幕情景的时候,黄泽想,如果能和这样一个浑身透露着一股纯净味的人在一起,也不至于会为了爱那么的辛苦。当然,能不能在一起,这自然是后话,是要看黄泽的造化了。
黄泽眼神一路尾随庄小鱼进入,在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内的那一刻,他阴郁的心豁然就开朗了起来。他想,爱是求不得,而求不得,大概每一人的身边总有那么一个把你的心搅得拘着也疼不拘着也疼的人,可是,也许放开了转个身,旁边正好也站着一个可以给你阳光的人。
他看着那一缕阳光向他徐徐而来,笑容也慢慢的爬上了他俊秀的脸,他迎着那身影扬了扬手。
庄小鱼一进门瞧四周瞅了瞅,在东南靠窗的角落,一个一脸笑的灿烂无比的帅哥正朝她扬手,庄小鱼怔了怔,差点被旁边的桌椅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