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娘子来吧,让哥哥来好好疼你。”一个满身臭气,龇着大黄牙的喽喽掀开车帘,一手抓过春香,就往外面扯。
“不要,不要,小姐救我,小姐救我。”春香一边拍打着那只脏手一边大喊我。
可是在这种情形之下,面对外面的那堆饿狼,我的那点聪明才智似乎一点儿发挥的机会都没有。又一个恶心的喽喽冲进了马车,伸手来拽我的衣服。
紫珠冲过来推开那人的手,被那个男人狠狠地打了一耳光,“臭娘们儿,敢挡老子!好,你这么愿意替你主子卖命,那就让你先替你主子试试哥哥的功夫吧。”
“不要,不要!”我从惊恐中回过神,死死地抓住紫珠的胳膊,眼泪从眼眶滚落,十分无助地喊着“紫珠,紫珠……”
“小姐,小姐,你快跑,你快跑啊。”紫珠被那个男人紧紧地捂住嘴,艰难出声,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那双肮脏的大手上。
手上的劲突然一松,眼前的光线一暗,我又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一个姐妹被贼人拖下了马车。
很快又一个男人扑了过来,脏兮兮的脸直往我的怀里凑,臭烘烘的嘴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我双手护在胸前,拼命地抵住他。但是毕竟我是一介弱女子,力量上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男人的对手,他的双臂就像两道铁钳一样死死钳住我的身体,很快就把我扑倒在地,还腾出手来解我的衣衫。
我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抬起双腿来蹬开他。结果反而被这个身壮如牛的男人抓住了脚,他邪邪的笑着,“哟,小娘子,还这么主动呢,来吧!”
不得不说我真的很失策,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已经在使劲儿地分开我的双腿,亵裤几乎就要被扒下来!奋力的抵抗和过分的侮辱让我的脑袋一阵阵的晕眩,耳边不断响起衣裳被撕裂和男人淫笑的声音。
突然,雷福的一声惨叫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我见机抽出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趁这个禽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向他的腹部刺去!
“噗”的一声,刀刃没入了他的肉体,暗红的血顺着镶着蓝宝石的刀柄流下来,很快我就就感到了属于血液的那种滑腻,鼻腔里也充斥着血腥气。
他脸部的肌肉剧烈地抽动着,不可置信地指着我,喉间发出艰难的声音,“你…呃…”紧接着吐出一口血,身体“咚”地一下倒下来,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再回头时就看见那把匕首的刀尖刺穿了他的后背,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我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迹,不可遏制地哭出声来,我杀人了?我竟然杀人了?我发泄似的哭着,边哭边把这具尸体往远处推,然后扯起自己的衣裳往后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赶出家门?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的无妄之灾?为什么…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时空?长期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在这一瞬间彻底的爆发了。
不行,不行,现在的情形由不得我在这里哭天抹泪地抱怨命运的不公,虽然解决了一个贼人,但是我们并没有逃出贼窝!
我看看不远处的尸体,一咬牙,慢慢地爬过去,费劲地把他的身子翻过来,盯着匕首的刀柄。因为刚刚刺过他以后又加上了他自己本身的重量,这时几乎整把匕首都陷入了他的身体里。
我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伸出手指戳入尸体里,那种滑腻和温度让我快要吐出来。我死死憋住一口气,一截一截地将匕首从这具尸体里拔出来。
“嘶嘶”两声,我拿起匕首将过长的裙摆割裂,又撕裂繁琐的衣袖,取下头饰,就着撕下的布条把长发盘起,拿起那柄带血的匕首,决绝地走出马车。
紫珠和春香都被扑到在地,衣裳被撕扯的不成样子,露出白皙的肌肤,脸上混合着血水和泪水。那些欺辱女人的贼人们狞笑着露出奸恶的嘴脸。
“你们这些畜生,都给我住手!”我大喊一声,这下子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正在撕扯着紫珠和春香衣裳的贼人们也停下了动作。
我不动声色地思量着当下的情形,总共有五个贼人,其中一个已经交代在马车上了,还剩下了四个,我不能在小喽喽的身上浪费力气,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想办法解决了这个丑肥的贼头子,我们势必士气大振。
“有点儿意思,”贼头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不知是我的装扮太过于奇特,还是手上带血的匕首太过于抢眼,这个歹人竟露出了玩味的微笑:“真他奶奶的奇了,想不到老五一个身经百战的家伙会死在小娘儿们手里。”
我用余光扫视着雷福,要不是朝夕相处,此刻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就是雷福!
仇恨在心底燃起熊熊大火,我眨眨眼,努力让泛起的泪水隐下去,沉声开口:“这位老大,不知何处得罪了你,竟如此为难我们几个妇道人家?”
“妇道人家?”贼头子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扯起嘴巴笑道:“为难的就是你们这些妇道人家!哈哈哈,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那些喽喽们见老大这么说,立即粗鲁的附和起来。
真是些下作的贱胚子!我暗暗地腹诽着,用柔媚的眼波打量着说话人。看样子这个贼头子并非不是好色之徒,那么事情就还有转圜的机会。男人或多或少都有着好色的毛病,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又粗鲁又自大的匪徒?
我打定了主意,搬出一副深宅怨妇的姿态来,一边走向他一边慢慢地松开衣襟。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刚刚还大声哄笑的喽喽们全部都傻傻地望向我,这个行径离谱的女人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贼头子贪婪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胸襟处,这个臭男人已经成功地被我转移了注意力,但是还没有笨到完全放下防备的地步。我冲着他俨然一笑,高高地举起那把带血的匕首,紫珠和春香都紧张地望向我。她们都知道我不会武功,此刻只以为我是在以命相搏,哭喊道:小姐,不要啊,小姐……”
可是我令她们失望了,手指轻轻一松,那把救命的匕首“叮”的一声坠落在地,我风骚地挠一挠耳后的发丝,“怎么?还舍不得下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