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抚摸?咳咳……不就是涂个药吗?何敏之,淡定点,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我飞快地转移话题,“大哥,明明是你自己没说清楚好吧,我怎么知道这里面是药油?我还以为是药粉或者是药膏子呢。”
他俊秀的脸上写满了不屑,嘴里却在卖乖:“好好好,是我不对。”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涂药涂那么老半天,我差点就憋不住了,脸上痒痒的。
他收拾好药瓶,语气严肃地对我说:“翠花,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趁此时月黑风高,外院的龟奴和打手放松警惕,你跟着我逃吧!”
他的话让我很是感激,但我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有自知之明,金妈妈的打手们绝对不是好糊弄的。雷老虎翻窗子的动作那么迟缓,想来平时也不是干这飞檐走壁之事的,再搭上我,弄不好还要连累他。
我摇摇头,“不用了,非是我信不过你,只是不愿将你牵扯进来。放心吧,我能照顾好我自己,马上就要拍卖了,金妈妈还指望我能卖个好价钱呢,不会为难我的。暂且先顾好你自己,来日再想法子救我也不迟。”
雷老虎眼睛深深地看着我,知道我说的在理,也不再坚持,只坚定地说道:“翠花,你放心,我一定来救你,雷家别的没有,钱多的是。这个约定你记住了。”
是错觉吗?这一刻他的眼睛里竟滑过了一丝不舍。
待我再细看时,那里又是一片清明,只听见一个轻柔的声音,“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他一个翻身跳出窗户,看似潇洒,却还是发出了蹩脚的踢坏瓦片的声音。
“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果然,引起了门外龟奴的注意,我赶紧遮掩道:“没事,估摸着是只猫。”
见门外没了声音,我才吹灭羊角灯,浑身疲惫地爬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黑暗中,没人看见我胸前的红玉闪烁出诡异的淡淡荧光。
翌日,我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膀胱反复提醒,才万般无奈地爬下床。扫一眼空荡荡的屋子,古代有室内厕所这个概念吗?我耐着性子在屋里转了几圈,一点发现都没有。
“啪啪啪!”我使劲拍着雕花红木门,“放我出去,姑奶奶要上厕所!”
门外的龟奴凶巴巴地喝到:“老实点儿!什么‘上厕所’?上厕所是什么?几块钱一斤?可以吃吗?别整那些没用的!”
我被他这可恶的话堵得气急,“我要上茅房!”
“姑娘,屋子里就有马桶,我们哪能放你出去呢?”
哎呀!懒得和他废话,我急急转身,又在屋里像无头苍蝇一般撞了几圈!眼泪都要憋出来了,我盯着桌上的黄玉茶壶,难道真的要做那么猥琐的事?
正当我准备用茶壶代替夜壶的时候,紫珠的声音传来了:“姑娘,你起身了?我来给你送些吃食。”
我仓促地放下“夜壶”,一个箭步上前,“紫珠,马桶在哪儿?”
紫珠大概从来没见过像我这么失态的姑娘,关键时刻竟然还愣住了。见我一副要被尿憋死的表情,才用手对一个绣着鸳鸯戏水图的屏风指了指。
我一头扎进屏风后面,看见一个小小的马桶摆在墙角。这马桶显然是清理过了的,干干净净,没一点污秽物。但我还是一头黑线,木质马桶上横亘着一根木条,一看就知道是方便提桶子的把手,问题是,这构造我要怎么解手啊!古代女人上个厕所都是技术活!
我实在是憋无可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别别扭扭地出了个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