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真的是小说看多了的后遗症吗?为何刚才的梦境是那般的真实?为何,为何那个白衣男子又是那么的熟悉?我抬手扶额,陷入沉思。
筱柔偏过头看看我,语气里有点担心,“你怎么了?瞧着怪怪的哈。”
“嗯?”我以手支颌,懒洋洋地回答,“谁知道呢?”右手在素描本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胡乱画着。
“嗨,”筱柔神神秘秘的凑过来,“你不会是又梦见了那个古代帅哥了吧?”
手中的笔顿住,我突然产生了一种不愿意回答她问题的念头,怎么会呢?筱柔不但是我的同桌,还是我最铁的死党。可是,我竟一反常态的支支吾吾。
筱柔撇撇嘴,觉得我的反应很不给力,“哎,我说,现在有事都不肯告诉我了?”
“没有,没有啊大姐。”我急忙辩白。
她扑哧一笑,不怀好意地说:“哦,我知道了,准是梦见了什么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噗!”我简直要喷,“陈筱柔,看不出来你斯斯文文,一副清纯玉女掌门人的好皮囊,内心居然这么龌龊!”嘴上说着,手里也没歇着,“啪!”地一下抽出一本课本扔在她面前,“还不赶紧学习学习马克思,洗涤洗涤你那恶心的思想!”
“何敏之,我有说是做什么了吗?你这么激动,说明你自己联想到那里去了,还敢说我?”
脑袋被她用“马克思”狠狠地敲了一下,“还不赶紧把数学书拿出来,当心一会儿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我一头黑线,这个语文是强项,好糊弄。数学嘛,呃呃呃,我垂头丧气地拿出数学书。
数学老师简短的开场白之后,果断开启疯狂做题模式,转眼间黑板上就满是白茫茫的一片。我扶扶眼镜,解着莫名其妙的函数简直比便秘还要难受。
瞄瞄班上那几个数学尖子,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自信,眼神当中流露着对解题的渴望。
我擦擦脑门子上的冷汗,继续我的便秘。得赶快做,要不然一会儿就赶不上这批人的节奏了。
稀里糊涂地做了两黑板的题,老师说的解题步骤我听得似懂非懂,和正确答案一对比,做了个马马虎虎。
“好,接下来,我们来做一道有点难度的题,在高考中很可能作为压轴出现的题型。”说完转过身就开始刷刷地板书起来,那沙沙的声音对我这种数学渣子来说堪比最美妙的催眠曲。
我迷瞪着眼,发现前面的同学已经开始做题了,或愁眉不展做沉思状,或紧咬笔头做努力状。我翻翻眼皮,忍住心头的不耐烦,可是,第一问就叫我不知从哪里下手。
老师在教室里转悠着,我一面偷偷观察着他的动静,一面慢慢展开素描本,他到底是谁呢?怎么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我的梦里?为什么每次想要记起他的容貌,那张脸就模糊起来?
我不甘心地转动手中的铅笔,绞尽脑汁地想要摹状出那个人模样。可是我只记得他那如瀑的黑发和漆黑的眼眸,然后便是那淡淡的神秘的银色光晕。那张脸,却不知如何下笔,唉,真是心疼我爸妈,花了那么多钱让我从小学习美术,结果就生了我这么个笨的,最简单的人物素描都不会了。铅笔在纸上无意识地划着,每一笔都似在发泄着我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