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浩成从包间出来,深深地吐了口气,这个老色鬼。讲粤话还好点,虽然听不太懂但也比他的普通话强。
通道两旁站着两排涛哥的手下,一个个高大魁梧。迎面一个服务员端着果盘走来,与他擦肩面过。乔浩成好像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回叫住他。“那谁,等等。”
服务员停下来说:“老板,有事吗?”
乔浩成说:“是要送给最里边那间包房里的客人吗?”
服务员说:“是的。”
乔浩成接过果盘说:“给我好了,你可以下班吧。”
服务员以为乔浩成要炒他鱿鱼,马上哀求道:“老板,我知道错了,您别炒我。”
乔浩成说:“谁说炒你了,客人正在办事,不想被人打扰,走走走,不用你服务了。”他挥挥手示意他快点走。
服务员向他欠欠身说:“谢谢老板。”
一个保安向乔浩成走来:“大哥,什么事?”
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他的亲信,一个外人也不许靠近,连KTV的职员也不许。“看住这里,不许任务人靠近,有事叫我,我过酒巴那儿。”
“知道了。”
******一小队从酒巴街出来就一直被人跟着,他们给马国义打电话。
“局长,我们被跟踪了。”
马国义说:“我知道了,你们撤吧。”
“好”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开的车是向朋友借的。戏要交足,他们故意把跟踪的人引到借车的朋友住的小区。
乔浩成的手下没有跟着进小区,但从守门的保安处打听到的那辆车确实是这个小区的住户的才给乔浩成复命。
“大哥”
乔浩成靠在椅背上,手机放在耳边说:“怎么样?”
“普通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一直跟着他到一个小区,听看门的保安说认识那车主,是做生意的,不是警察。”
“嗯,知道了。”乔浩成把手机丢到桌面上,闭目养神。
******端果盘的服务员换了衣服从KTV后出来,骑着他的自行车回家。到家后他马上给马国义打电话,原来他也是马国义安排在乔浩成身边的人。
马国义问:“怎么样?”
“不行,根本不让靠近,不过我肯定包间里的一定是重要人物。因为除了目标的下手外还有一些人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嗯,你密切关注,切记不可打草惊蛇。”马国义想这乔浩成也太谨慎了。
“是”
******一片芦苇丛里,沈玉滢穿着一条很好看的裙子在前跑前,他在后面追。她不时地回头向他笑,她的笑容很好看。他们就这样开心地追逐着,突然前面正奔跑的沈玉滢摔倒了,他马上上前扶她。当他问她摔得疼吗?她又突然站了起来,原来她是装的。她躲到芦苇丛进里去,他到处找都找不见她,他开始担心她,他呼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人回答。
他发现身后的芦苇动了一个,他转身上前慢慢拨开芦苇,惊人的一幕!沈玉滢正拿枪对着他。
啊!!!乔浩成惊叫了一声。坐了起来,原来是做恶梦。他用手擦去额头上的汗,背脊都湿了。他双肘撑在办公桌上,手托着面。
为什么会做恶梦?是因为最后压力过大吗?为什么她会用枪对着自己?他心里发慌。
或许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打电话去问KTV那边的情况,保安跟他说涛哥带那两个三陪女去游泳了,并有话交待他转达乔浩成,说不论有什么事都等到明天再议。
乔浩成手一丢,“啪”一声,手机落在墙角散架了。“他妈的,以为中国公安是吃干饭的。”
从他踏上这条不归路之后,没多少时日不是不担惊受怕的。
夜幕降,华灯初上。
沈玉滢终于按捺不住,拉开衣柜门。全是乔浩龙送的她衣服,想要收服乔浩成必须和乔浩龙撇清关系。她找来一只纸箱把乔浩龙送她的衣服全部装进去,封箱。搬到对她妈妈说:“妈,这些衣服我不要了,你拿去送人吧。”
梁淑平说:“好好的怎么都不要了呢?”
“都是些旧衣服,我不穿了。”
“哦,那行,我明天就拿到求助站去。”
她回房里找出她那张工资卡,在卡上印一个唇印,然后放进包里。站在镜子前,梳梳头发。姐今晚就去血拼一次,再弄个发型。
在商场她试都不试那件合眼她就叫服务员包起来,最后选了一条淡蓝色的抹胸裙穿走。
头发呢,留了好几年才这么长,她还不值得剪。做个大波浪,有点自然卷那种。站在镜子前,看着焕然一新的自己,甚是满意,打赏了五百块给发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