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酒巴门口停下,泊车的伙计走了过来。沈玉滢转头看向惊魂未定,还没反应过的乔浩成说:“到了,下车吧。”
乔浩成使劲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吐气,嘴里絮絮念叨:“混混怕疯子,疯子怕傻子,傻子怕二愣子,二愣子怕不要命的。靠!遇到个不要命的。”
闻言,沈玉滢不顾形像地哈哈大笑,一手搭他的肩膀上,说:“再来两圈子怎么样?”
乔浩成像个小姑娘似的扭捏着身体说:“不要,不要,我不要。”
“不要就下车,痛快点。”沈玉滢说道。
乔浩成打开车门,两脚落地,有种重心不稳的感觉,脚直哆嗦。
泊车的伙计把车开走了,沈玉滢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下乔浩成,还定定站在哪里。她便喊道:“你快点呀!”
这时从酒巴里出来几个人,是乔浩成的手下。他们上前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扶……扶……扶我。”乔浩成结结巴巴地说。
啧啧啧,唉哟!沈玉滢都看不下去了,刚才还慷慨激昂,斗志昂杨地吹自己有多厉害,原来都是些骗 无知少女的鬼话。
乔浩成坐在酒巴厅里,听了一会震撼强劲的音乐声,才回过魂来。沈玉滢在DJ台上,让DJ教打碟,玩得不亦乐乎。忽然她拿唛,唱起萧敬腾的歌《王妃》。
“夜太,尽管再危险,总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
“爱太美,尽管再危险,愿赔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泪。”
“痛太美,尽管再卑微,也想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尽管再无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绝世界,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
台上的沈玉滢疯狂劲绝对不输给参加好声音的大山,她边唱边甩着她的秀发,像个疯婆子似的在台上乱捣乱舞。
与其说她唱,用嘶叫形容比较贴切。
出奇意料的是舞台下人居然跟她一起疯,被她带着迎来一阵阵高潮。
乔浩成在一边看着,自言自语地说:“都不正常吗?”
现代人各方面压力都很大,不管是家庭的,还是工作的,或者经济、婚姻等等的压是人喘不过气来,都快把人逼疯了。有谁敢说自己是正常的,多少都有精神压抑方面的精神病。
连唱三首歌下来,沈玉滢已经累得不行了。从台上下来,乔浩成就把她带到地下办公室去。那地方上一次她装醉他带她来过这里休息。
“我还没玩够呢。”沈玉滢说。
“又没说不给你玩,休息一会再玩。要喝酒还是开水?”乔浩成明白她是被孙杨刺激了才这样失常的。
“我要喝酒。”沈玉滢向他撒娇说。
“喝多了不许耍酒疯。”
“不会,我酒品很好的。”
“白的还是红的?”
“我想喝烈酒。”
“不准,女人不能喝烈酒,我去找瓶红酒给你。”
出门前乔浩成让她在沙发上坐儿,又是那张沙发,她上次就是躺在那休息。还吐了他一身,事后他也没有提起这事情,大概是怕她尴尬吧。
迷惘带着痛,郁闷又带着伤感,今晚好想出轨,好想发生一次一夜情。
乔浩成拿着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进来,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用开瓶器开了红酒的塞子。沈玉滢上前拿起那瓶红酒,仰着脖子灌,就像喝啤酒那样整瓶‘吹’起来。
乔浩成连忙上前制止她“不能这样喝的。”夺过酒瓶看看,已经被她了大半瓶了。“又不是啤酒,这样喝会醉的。”
沈玉滢的脸马上就变得通红了,红得发烫。她笑着对乔浩成说:“你的酒是不是假的,怎么喝下去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开始有点站不稳了,摇晃着正要倒地。乔浩成上前扶住她,扶她在沙发上坐下。
乔浩成说:“现在觉得怎么样?还像不像假酒?”
“你是不是下药了呀?我怎么觉得头晕呢?”沈玉滢说。
噢!天啊!抓狂!她居然说他下药了。
“没有药,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还要整瓶‘吹’,你以为你是酒鬼呀。”乔浩成想起身去拿倒点开水给她喝。她却紧紧抱着他有腰,不让他走。
“不要离开我。”沈玉滢迷迷糊糊地说,她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这句‘不要离开我’是对他说的吗?还是她把他当成他大哥了。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沈玉滢不断重复这一句话。
“好,我不走,你躺下休息会儿好吗?”乔浩成低头看着她滚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