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普通的平民平房里,满房子堆放着很多大大小小的纸皮箱。一个十来平方的小房子里放着一张小床和一张书桌。梁淑平正坐在书桌边上给她的一个女学生辅导功课,这是一个学生的父母亲都是下岗工人,靠摆地摊挣取生活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很多时候这个女学生一放学就跑到摊上去帮忙,因此她的很多科目都不及格。
梁淑平知道后,想趁暑假的时间给她被落下的课都补上。她就坐在学生身边看她写作业,她感觉头有点炫晕,以为是没休息好,用手按按太阳穴。突然眼前一黑,晕过去了,身体往后倒。
学生反应过来,伸手想拉住,但是她的身体太笨重了没能拉住,顺势就躺地上了。学生一声声唤她“梁老师你怎么啦?梁老师你怎么啦?”梁淑平都没有答应她,她急哭了,眼泪稀里哗啦地往外流。她冲屋久喊:“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隔墙屋子的人听到了马上跑了过来,看见有病人倒地马上帮拨打了120。很快救护车来了,把梁淑平抬上救护车。在车上医生问学生是病人的亲属吗?学生摇摇头说不是。医生让学生马上通知病人的家人。
惊慌之中,学生脑里一片空白,一个数子都想不起来。待她冷静下来之后,她想起梁淑平家里的电话。她拨打了她家里的电话,电话通了,嘟~嘟地响着。每一个嘟声停顿的那一秒钟她都感觉是那么的漫长,她祈祷着快点有人来接听她的电话。
“喂,是那位。”沈伯山在书记里没怎么听到电话响,响了好久,他才听到,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去听电话。
电话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那学生又激动得哭了起来,她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喂,喂,有事就说,先不哭好吗?”沈伯山听着哭声清脆,必想不知道是那个学生打来的。他很好耐性静静地听着女生在哭,她越哭越厉害根本没办法停下来,她强制止抽泣声很辛苦地说了一句:“梁老师晕倒了。”
闻言,沈伯山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他马上追问:“在哪家医生?”
女生说:“第一医院。”
挂了电话,沈伯山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他突然感觉自己置身于沙漠之中,瞭望天际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房子,没有人,没有树,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是那样的孤独。
等他清醒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口像被石头压住了。他想起他还有个女儿,他马上给沈玉滢打了电话。
沈玉滢和乔浩成还在乔家大院呢,午饭后,乔浩成带着上了二楼,他的卧室。父亲突然来电,她看了看乔浩成才按了接听键,心里想着不会有什么事吧?因为她父亲从未主动给她打过电话,有事也是让她母亲打来。
电话一通沈伯山先开口说:“你妈妈病了,马上到第一医院去。”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沈玉滢的心揪了一下,虽然父亲没说是什么病,但是她心里还是颤了一下。乔浩成问她怎么了?沈玉滢很着急说:“马上去第一医院,我妈妈病了。”乔浩成马上下楼开车载她的医院。一个小时后他们才到医院,但是沈玉滢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生怕母亲有个三长两短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忽然又怪自己是乌鸦嘴,怎么会想得那么坏呢,说不定只是普通的病。乔浩成很认真的开着车,想用最短的时候把她送到医院。
终于到第一医院了,车还没有停稳沈玉滢就推门下车,乔浩成喊着:“小心的。”她从来没有这样失方寸过。她箭步如飞,到咨询台去问她母亲在哪里。
“三楼手术室。”护士告诉她。
为什么要做手术?到底是什么病?她向楼梯冲去。在三楼,她四处寻找她父亲的身影。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帘,她向他走了过来。“爸爸”
看到女儿来了,沈伯山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女儿拥进怀里。沈玉滢靠在他的怀里哭泣着,这样的亲密。在她的记忆里,五岁之后,他父亲就要她独立,不再让她在他怀里撒娇了。
沈伯山轻轻拍着她的背说:“没事的,没事的。”
梁淑平的那个女学生在沈伯山的劝说下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当看到眼前这感人的场景她又哭了起来。
都说女人水做成的,不一不假,要不怎么能那么多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