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沈玉滢一会儿进厨房拿冰覆脸,一会儿又进浴室拿热水毛巾覆。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趟,直到凌晨。乔浩成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说,你能不能歇息会儿,别折腾了?”
沈玉滢说撇着嘴说:“还肿着呢。”
“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乔浩成坐在沙发上说。这一晚沈玉滢没陪他看电视,他看什么节目都觉得没意思,两分钟换一次台,一百多个台,没多久工功就转换一遍过了。
原来没有人烦他也是种烦恼,没人跟他拌嘴原来这么难熬。
“明天肯定肿得还厉害,哎,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好欺负呀?”
“谁说的,我就不敢欺负你。”
闻言,沈玉滢瞅了乔浩成一眼,他正卷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样子。她回想今天下午的事情,当他赶到的时候乔浩成都已经喝大了,而且他们走的时候跟连招呼都没跟涛哥打就直接走了,这说明他们已经谈妥了。
这样的话她要怎么从他那里得到线索呢?该死的老马头给的都是些什么玩艺,根本就监听不到嘛。害她错过了最好的监听时机。
“叮叮叮……”乔浩成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她的思考,这么晚了谁给他打电话呀?
只听见他对着电话喊:“妈”,顿时知道是乔太太打来的。上次去乔家大院的时候都没有见着她,听说她住在后院的佛堂了。信佛的人通常很愚昧,多数信佛的人并不是真正的理解,只不过形式上盲目顶礼膜拜而已,很多信佛的人一样的贪财、自私、即使作善事,也是为了达到自己“功德”的目的。
这些人都会认为他们拜得神多了,自有神庇佑。时间一长就会走火入魔,总以为会有那么一两个神仙一天二十四小时“庇佑”着他。
“您还没休息呢?”乔浩成问。
乔太太:“这几天你都到哪去了?也不见回家,你大哥回来了,你知道吗?”
乔浩成:“妈,我忙着呢,有空就回去,别担心。”他略下没回答他妈问他知不知道这句。
乔太太:“我是问你知不知道?还你没回答我呢?”合着乔太太根本不是关心他的事,关心的是他短不知道他大哥回来。
乔浩成心中一凉,此时他感觉自己像是私生子似的。即使有一个家,和睦温暖,那些都与他无关,他就像一个‘外人’在旁边看着。
他冷冷淡淡地说:“我知道。”
乔太太:“知道明天就回家陪哥哥吃个饭,外国饭菜肯定不合他的口味,我让佣人准做多点菜,你记得明天要回家。”
太寒心了,乔浩成一脸伤感,“知道了,妈”他迫不及待地收了线。
看见他听完电话很不高兴的样子,沈玉滢以为乔浩龙把他们的事都告诉乔太太了,真是嘴贱,她还真是看错他了。
“怎么啦?”沈玉滢上前问道。
“没什么,让你明天跟我一块回家吃饭。”乔浩成看着她说。
沈玉滢始料未及他会这样说,但是她还是不相信:“真的吗?”她怀疑地问道。
“是真的。”乔浩成起身把她推进浴室,站在门外说:“快点洗澡睡吧,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他在边关上。
沈玉滢在里边高喊:“我还没有拿睡衣呢。”
“我去给你拿。”
虽然说她比乔浩成小两岁,在他眼里她就像个未成年少女似的,做事没有边际。但是他喜欢这样的她。
不管时代如何变迁,人们的观念如何变化,爱情在大部分人眼时总还是神圣的,美好的,值得用一生去守候和呵护的,所以如果想去爱,那就认认真真庄重严肃地去爱。不要在追求瞬间的新奇中迷失了自己,践踏了爱情!
乔浩成打开衣柜,各式各样的睡衣,挑了一个丝质半透明的睡裙。
他从未有被人呵护的感觉。现在他同时感受着爱与被爱,那是一种心灵的默契,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一种无须回报而心甘情愿的付出,一种为爱人的幸福努力去打造一片天空,一种渴望得到关怀、尊重、理解与包容,一种相依为命和善待彼此的过程。
如果有一天当她知道他是一个大毒枭时,她会不会离自己而去?乔浩成第一次有后悔踏上这条不归路的想法。
他木讷在那里冷笑了一声,曾经偷过东西的人,一辈子都会被人认为是小偷。他永远洗脱不了这个罪名了,既然如此,那在他有生之年里,他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从裤袋子里拿出手机拨通李亦龙的电话:“明天去拿货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跟着。”说完不等李亦龙回答他就收了线。
他依然是那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