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戈,我 再问 ,你,一次,你可曾,真心待我过?”
“不曾。”
“今夜,寡人!赏你一醉!”她一次次,举起酒杯,将葡萄,美酒入肚,甜腻,微涩的味道,停留在咽喉。
“爱上,你,不可以吗?”他勾起,唇角,微微带着,迷醉的笑意。
“不可以,你是王,怎么可以,动情?”
“皓戈,你日日,夜夜宿,在凤怡宫,不倦么?”
“画儿可,是醋了?”他轻轻地笑道。
“你是不,喜欢你妹妹,还是,不喜欢我,去碰你妹妹?”他邪魅,地笑着。
“我不喜,欢你。”她笑着,直视着,他的双眼,满意地看着他的脸,渐渐僵硬※起来。
脑袋突然停住了脚步剧烈地疼痛起来,如同快要裂开一般。
轩辕皓戈见状,慌忙丢下剑,蹲在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紧声道:“画儿!画儿……来人!传孙士筠。”
“阁下是何人?”轩辕皓华看着神色铁青的执诺,轻声问道,回头发现那条蟒蛇顿时烟消云散,不觉心中一惊。
“游医执诺。”执诺轻声开口,张开手,看见一条金色的小虫爬出来,低声说道:“倾儿,你在哪?”
“汀儿?”轩辕皓华闻言,急忙转身抓※住他的胳膊,“你认识汀儿?她在哪里,她还活着?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我自然认识她,她是我朋友。方才为了救你,不就是被那个昏君抓走了吗?”执诺突然一改温文尔雅的风范,冲他吼道。
“什么?方才……方才救我的,是她?”轩辕皓华神色顿时忧伤起来,眼眶通红,蹲在地上抱住头,不知如何是好,“她……呵呵,她终究还是回到了你怀里……呵呵,为何,为何?!”轩辕皓华猛地起身,一拳砸在墙上,血液顿时哗啦啦地留下来。
“你莫要激动!”执诺连忙拉开他,看着他眼泪纵横的模样。
“你怎会明白?你怎会明白!我寻了她一年,却得知她自杀身亡。我逃窜了一年,将死之时却被她所救,可……”他张开双手,仰头看着天,从墙上滑落坐在地上,“可最后再选择一次,你还是选择回到他那里!”
执诺看着昔日九五至尊如今这副伤情的模样,不觉有几分不忍,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随我来。”
“画儿,你可算醒了!”轩辕皓戈看见她微微开眼,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她心底一痛,迷糊道:“这……这是哪里?”
轩辕皓戈一怔,松开她,却还是将她揽在怀里,自负地笑道:“寡人方才认错了。从今日起,你便是寡人的颜妃,留下来陪寡人可好?”
倾颜一怔,低声说道:“可好?哼,我还有拒绝的权利吗?”说罢将他冷冷一推,翻身躺下背对着他。
轩辕皓戈心中一喜,笑道:“果然这性子也有几分相似!何止是神韵啊,哈哈哈哈!”
身旁的周公公符合道:“是,是,颜妃娘娘是天人之姿,与王后娘娘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今夜,便由爱妃侍寝好了。”轩辕皓戈笑道,挥挥手,众人纷纷退下。
“什么?又来一个女子入宫,你可有看错?”若凰猛地起身,拍案而起,看着面前的香梅。
“是啊,此女子劫了轩辕皓华的法※场,据说眉眼如画,身材曼妙,神韵脾气极像过世的王后娘娘。陛下将她抱回王宫之时,句句都唤她‘画儿’呢。”香梅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呵呵,一年来,这王越来越花心了。见着一个人背影像她,便纳她为妃。见着一个人眼睛像她,便纳她为妃。见着一个人鼻子像她,便纳她为妃……唉,只要有人有片刻的地方像她,定要纳她为妃。看这后宫,一年来有了多少个女人了!”若凰怒道,将茶盏扫到地上。
“娘娘不必着急,想必陛下只是一时新奇,不出几日便荒废了心思呢。”香梅劝道。
若凰一怔,随即眉开眼笑:“此言有礼。这后宫未失宠者,还得是本宫。陛下再爱冷画汀那贱人,那贱人终究是死了,被他自个儿逼死的。又能有什么办法?”
香梅立即点头称是。
“唉,等了一年,你终究还是回来了。”轩辕皓戈抱着沉睡的倾颜,轻声道。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你走了。前世我负了你,今生定要好好宠你。”轩辕皓戈将脸埋在倾颜脖颈,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眼眶却渐渐红了。
倾颜微微皱眉,心底却是被人抓皱了一般,起起伏伏。
轩辕皓戈觉察,连忙躺好,装作睡着一般。
倾颜睁开眼,看见富丽堂皇的凤怡宫,轻声叹了口气,转动僵硬的脖子,看见轩辕皓戈躺在自己身侧,面容眷恋地抱着自己,心里徒然一暖,却又痛恨起他来。
前世,为何不信她?
前世,她就算,负尽天下,负尽自己,也不愿,负了他。可他却偏偏为了,别的女子,甘愿!负了自己。
呵呵,多么可笑,多么滑稽。
举起左手,小指与食指微微圈起,一只紫色的蛊虫扭动着纤细柔弱的躯体,轻轻地跳到轩辕皓戈身上。
倾颜看着魅蛊一点点消失在轩辕皓戈身体里,勾唇一笑,笑容明艳妩媚:“今世,好生为本宫赎罪吧。”
轩辕皓戈微微一怔,不动声色地让魅蛊钻进自己体内。
反正自己已是下定决心要宠她,中不中蛊又有何干?
只要她在,一切都无所谓。
“奴婢伺候娘娘梳洗。”灵巧的丫鬟跪在罗帷前,倾颜醒来,发现身边早已是空空荡荡。
倾颜微微皱眉,起身掀开罗帷,看见跪在地上的浅绿色身影,不由得一怔:这不是翠竹吗?
“嗯,你唤作什么?”倾颜低声说道,将双脚挪下chuang,翠竹立刻为她穿上绣花鞋,脆声道:“奴婢名唤翠竹。翠绿的翠,竹子的竹。”
倾颜想起在凤怡宫,流影无缘无故就闯进来,且屋外并无什么动静,心中不觉生疑,按理说翠竹与凝露在屋外守候,如有突发※情况,理应出手阻拦才是,若是无多少动静实属不该。
更何况是凝露和翠竹二人撺掇自己将赤凰儿绳之以法的。
若不是成心勾结设计,怎会那么巧?可怜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偏偏在阴沟里翻了船,委实可笑。
于是倾颜缓缓开口道:“你名字里嵌了个什么字,与本宫何干?此等废话本宫希望以后不再听到,你好自为之。”
翠竹脸色一白,浑身一颤,慌忙递上帕子:“奴婢……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倾颜缓声说道,接过帕子仔细擦了擦,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昨日本宫身上的锦盒,你们给放到哪里去了?”
虽是说得不动声色,可心里却焦急得不行,若是古儿和诺儿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娘娘,锦盒在梳妆匣第二个抽屉里,奴婢们不敢乱动。”翠竹恭恭敬敬地说道。
倾颜点点头,将抽屉拉开,微微打开锦盒,古儿和诺儿安静地抱在一起呼呼大睡,微微一笑:“准备笔墨纸砚。”
翠竹应下出去了,不多时,便将东西整齐地摆在案上,恭恭敬敬地开始磨墨。
“你且下去,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不得擅自进来。”倾颜冷声说道,捧起盒子跪在案前做好。
“若是王前来呢?”翠竹不觉问道,对她的清高冷漠有几分不满。
“哼,轩辕皓戈?那也让他等着。”倾颜冷哼。
翠竹一怔,不觉几分怒气直冲头顶:“你不过是一介妖女,也不知施了什么妖法前去劫法※场,还令陛下将你收入后宫。你不过是做了一日的后妃,便连王也不放在眼里了!此后看你失了宠,有你好受……”翠竹还未说完,便看见一根※毛笔直※挺※挺地向她戳来,她心中一惊,连连后退,却被门槛绊住,倒在地上。
倾颜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弯下腰,高傲的笑着,明艳的笑容令翠竹不禁一怔,接着一个火辣辣的巴掌袭来,扇得她头晕眼花。
倾颜根本也没打算轻点,威严地说道:“这一巴掌,警告你休想以下犯上。”
翠竹刚想说话,却感觉另一边脸又是火辣辣的疼,两耳嗡嗡作响。
“这一巴掌,是警告你今后嘴巴积点德。”倾颜狠声说道,感觉双手有些发麻。
“还有这一巴掌,是警告你主子的未来,岂容你这等下人妄加猜测?”说罢便抬手往她的脸上扇去,随后将她踢出门,抬手将门关上。
收拾完这一切,顿时感觉全身发软,靠在墙上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