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倾颜,咱们回去,别理他。”执诺抓着倾颜手腕,气冲冲地将她拉进屋,倾颜感觉手腕上仿佛有冰箍住自己一般,掐得手腕又冷又痛又麻,远远的还听见古蛊悠扬的声音:“嘿,小姑娘,有空来寻我啊!”
“你怎么了?”倾颜看着坐在椅子上余气未消的执诺,不觉有些好笑,在桌上mo了茶壶倒了杯水递给执诺。
“你莫管了。”执诺冷冰冰地说道,接过茶杯将水倒进喉咙里,眼眶微微有些发胀。
“怎么可以不管?咱们可是朋友。若有一日,我,我不知那个古蛊是何底细,被他拐了去,那又如何?方才……方才他说我名花有主,可是知道我的事情?你带我去见他可好?”倾颜叽叽咕咕说道,毫无发觉语中有些问题。
“呵呵,你说怕被他拐了去,又说要我与你去见他。那你到底是想见还是不想见呢?”执诺说道,独自倒了杯茶水,起身走进内室。
“我……哎呀,有你在不就不怕了么?死脑筋!”倾颜急道,连忙跟过去,看见屋里一排排的各色药罐子,草药浓烈的苦香直冲脑门,脑袋里犹如倒进了一团浆糊一般。
“我不许你去见他。”执诺将篓子里的草药拿出来,依次放到盒子里。
“哦,为何?”倾颜低低的应一声,拿起一朵wei缩半枯的花朵,左右翻看,越看越眼熟。
“不为什么……别动那个,有毒!”执诺抬头,看见她拿着那朵花,急声道,倾颜一惊,立刻将花松开。
“这……你不是学医的么?为何要带这些毒物?这……可是血羽花?”倾颜撅着嘴厉声问道。
执诺笑笑,将那朵花捡起:“有的毒物,可以以毒攻毒。,对了,你是如何得知这是血羽花的?”执诺将花小心翼翼地放入木盒里。
“不知为何,看见它就知道一般。仿佛在哪里见过。”倾颜挠挠头,傻笑道。
执诺点点头,将所有草药规整好后,毫无痕迹地拉着她的手,走出内室,踩着竹梯上楼,打开一间房。
里面chuang铺家具梳妆台应有尽有,执诺叹口气,这间房,许是有两年无人住过了吧,虽说自己经常打扫,可终是掩盖不了她已去世的事实。
“这梳妆匣里面有珠钗脂粉,衣柜里有各色衣裙,你待会儿试穿一下,看是否合身。chuang铺桌椅都是干净的,你可以放心用。这边书架上的书都是唱本医术之类的,许是有你喜爱的。闲时可以看看,但是注意顺序。”执诺拉着倾颜的手,四处指点道,忽而手指指到一把蕉叶式的琴时,顿在了那里。
“这把琴……我可以用吗?”倾颜上前,拿出帕子将琴弦上细软的灰尘拂去,细指轻捻,叮叮的琴声高高低低地响起,一曲《高山流水》,指法熟练,曲音圆润,仿佛可弹奏出高山之巍峨,江河之滔滔。
执诺盘膝坐在她面前,眼眶微红:“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