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第一次见到他的师父明镜是在他五岁的时候,那时的明镜与乞丐没什么两样,而锦月也一度以为他是乞丐。五岁的锦月被放养在一个小院子中,没有人教他人情世故,故而一如既往的纯真。
小锦月在院中玩耍,忽然从围墙上摔下一个人,衣衫破烂,灰头土脸的。小锦月愣愣地看着那个人滚了几下,才晃着肥嘟嘟的身子慢慢靠近。他皱着两条细细的小眉毛,自言自语道:“破破烂烂的,难道就是奶娘说的乞丐?”
‘奶娘,什么是乞丐啊?’‘乞丐啊,就是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穷人,为了生存只好向人乞讨。’‘好可怜!’小锦月又晃荡着身子跑进了屋里,拿了一杯水和一个包子。唔,现在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没有饭菜送来。
身子小,又肥嘟嘟的,到了那人身边,一杯水也成了半杯水了。
“唔,醒醒!”肥嘟嘟的小手摇啊摇!
原本因为受伤而昏迷的人,被小锦月再次摧残醒了。软绵绵的声音响起:“给你吃!”
那人拿起包子,没有立即吃,而是环顾了四下。是一个挺别致的小院子,看小孩的衣着似乎是富贵人家。那人愣了愣,“谢谢!”
“大哥哥,外面是不是很漂亮啊!”小锦月弯着两月牙,脸蛋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漂亮的能够乱人心。小孩,我这有两本书,你那去看。就当是还你救我的恩情。”说着掏出了两本书,上面分别写着毒经,医经二字。
濮阳君瑞侧头,看着宝贝眼中的笑意,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带着狡黠。将宝贝拉入怀中,目光又回到了擂台上,几个欺负了忧伶的人被明镜揍得爬不起来。
“瑞,你别看现在师父这么神采奕奕。当初我遇到他的时候,就将他误认成乞丐了。呵呵,你可不能说哦!师父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宝贝原来是在乐这件事啊。”
“君瑞,他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很多人都看到他和我们一起,会……”李肆翔在濮阳君瑞凌厉的眼神下闭了嘴。
锦月淡淡一笑,挣脱了濮阳君瑞的怀抱,飞身到了台上。仅是一只手就制住了明镜的疯狂行为,冷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师父,别给瑞添麻烦,否则就别怪徒儿不孝了。那个女人,过后我自会让你随意处治的。”
明镜别有深意第看了自己的漂亮徒儿一眼,“好!”
“哈哈哈……本宫又看到美人儿了!”一声狂妄戏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锦月猛地一撇头,皱了皱细长的柳叶眉,该死的,居然没有避开!
黑发飘然,黑袍男子稳稳地站在了锦月面前,挑挑凤眸,嘴角噙着邪意:“美人儿的脸好滑!”
此话一出,锦月阴沉着脸,只觉得身边一阵阴风拂过,濮阳君瑞那双大手便禁锢在自己的腰间,昭显着他深深的独占欲。此时的濮阳君瑞脸黑得如包公,周身散着阴冷之气,无人敢靠近。
也不知是宝贝太会招蜂引蝶,还是这世间无赖猥琐的人太多!
前前后后不过两个时辰,宝贝就在他的眼皮下被调戏了两次。
“穆凉沙!是不是还想尝尝蚀骨散的滋味?”锦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黑袍男子,也就是穆凉沙颤了颤,撇撇嘴:“小月儿依旧那么无趣!”
闻言,濮阳君瑞额前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在自己宝贝耳边说道:“宝贝认识的人真多!也真是厉害!”
感觉背后凉飕飕的,锦月忽然朝着濮阳君瑞傻笑,装无知。奈何醋意大发的濮阳君瑞不吃宝贝这一套,当着众人或者说故意在穆凉沙的面前狠狠地咬住了宝贝的红唇。
轰!锦月脸蛋刷地红了。
瑞他,他居然……呜呜,他没脸见人了!然而埋在濮阳君瑞胸膛的脸上溢出了笑容,红红的耳尖出卖了他此时真正的心情。
就算濮阳君瑞不当众吻他,他也会趁着这个机会让所有的人知道,他身边这个优秀的男人是他的。
“哈哈哈……小月儿竟然还会害羞,今日本宫真的大开眼见了,也不忘来此一看了。”穆凉沙定了定神,少顷便又大笑了起来。
锦月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再理会这个偶尔会间接性抽风的人。拉了拉濮阳君瑞的衣袖,示意他离开。
濮阳君瑞接收到了宝贝的信息,便将这被搅乱的花魁赛交给了李家兄弟,自己带着宝贝离开了。
当然,若是没有了后面三人,他会更加高兴的。
濮阳君瑞觉得这一次江南行实在是太对了,让他更加了解自己的宝贝,也了解了宝贝并不是养在家里的花。
“瑞,穆凉沙是我师父的另一个徒弟,也是我的师兄。他学了师父的一身武艺却不学师父的绝学,所以师父才又收了我这个徒弟的。呵呵,世人都知明镜老人神出鬼没,武艺超群,医毒双绝,却不知明镜只是三十左右的男子。”
“你呀!调皮!”
濮阳君瑞笑着捏捏锦月小巧的鼻子,眼中充满了对宝贝的宠溺与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