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的孩子,咦?这是……啊!瞧瞧这破烂的衣裳,白皙的肌肤上露着点点红紫的痕迹,眼角还挂在的泪珠。濮阳君瑞,你个禽兽,他还没有成年,你还下得去手!”李情烟暴跳如雷。
“闭嘴!”几乎是用吼的。
忽然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颤抖,知道是自己的大声吓到了他,便轻声安慰:“乖,不是对你说的。”之后又压低了声音对李情烟说道:“去找个信得过的太医来。”
何时见过濮阳君瑞如此温柔的一面,吓得李情烟哇哇大叫:“哥,不得了了!君瑞中邪啦!”
濮阳君瑞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偶尔会粗神经的朋友,他也只能无奈叹息。也幸好自己嘱咐的事情,情烟不会忘记,这就够了,也不指望他有多么稳重了。
夜深露重,君瑞搂紧怀里的人儿,大步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将小人儿放在床上,扒了那已经称得上是布条的衣裳,薄薄的羽被盖在他身上。小人儿依旧咬着下唇,眼眸里除了迷茫还是迷茫,彷佛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看的他心痛不已。
“乖,别咬了,都出血了。现在你很安全,不要害怕了。”君瑞有意无意地轻拍着小人儿,希望他能够放松紧张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小人儿的眼眸里才汇聚了一些光芒。君瑞松了一口气,想要起身去准备沐浴水。然而,他刚要起身袖口就被人拽住了,回首对上那可怜兮兮的眼睛,立刻放弃了亲自准备沐浴水。
“来人,本王要沐浴!”
他是担心小人儿害怕,才想要自己去打水,不过小人儿似乎不想自己离开。君瑞弯了弯嘴角,如此便好。
不一会儿,侍女们准备好了沐浴的物件。君瑞将她们赶了出去,抱起茫然的小人儿去了后间。
王府的浴桶很大,容纳两三人也不显得挤。把小人儿放入清澈的温水中,自己也褪去衣裳进了浴桶。小人儿一惊,连忙往后退,不久前的阴影再次袭上心头。
君瑞皱眉,小人儿这个样子肯定不行的,要说白日见到小人儿之时想要保护他,那么刚才救下无助的他之时,心里想得却是想要拥有这个人。心境不一样了,那么对待小人儿的方式就也该不同了。
“乖乖的,我只是给你洗澡而已。不要担心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向小人儿。
片刻,千锦月终于有了动作,卷翘的睫羽微微扇动,脸上挂着不解的神情。由于经历了大起大落,耗损了不少的精气,此刻他的声音沙哑得不行:“为什么?”
为什么救我?为什么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救自己的是仅见过一次的人?这样高贵的人为何要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自己?
一把将小人儿拉了过来,弹了弹小人儿的脑门,真是欠打,这样消极的想法居然也敢冒出来。掬起水打湿了那一头乌黑的丝发,拿起香皂慢慢地抹匀。“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对别人好要理由的话,那还叫好吗?”
是嘛!千锦月勾起嘴角,苦笑。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只愿付出而不求回报的人,也没有什么真心可言!
娘,你可知今日你讨好的那两个禽兽,居然想要对孩儿出手!呵呵……你不知道,在你的心里只有那……
“闭眼!”
“今日之恩,他日锦月定会相报。”
“你要报答也无需等到他日,就从现在开始。”看着一脸警惕着看着自己的千锦月,君瑞哭笑不得,难道自己是禽兽不成?“你呢,最好报答我的方式就是好好的休息,然后,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开开心心地活着。”
顿时,千锦月傻眼了,他没有想到君瑞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拉过被子将自己卷成虾米卷,侧着身子睡觉。
“王爷,徐太医来了。”
君瑞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差点忘了月儿浑身都是伤呢。“让他进来。月儿,醒醒,让太医瞧瞧你身上的伤。”
“不要,我,我没事!”躲在黑发中的耳朵微微泛红,脸蛋儿也不知在何时也染上了红晕。
“不行!你体内还残留着春药,对身体有害处的。”在回来前,自己给月儿输了内力压制药性,但那也是一时半会儿,谁知道会在什么时辰再次发作。“月儿听话!不然,等会药效发作……”
“嗯!”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
徐太医把了把脉,拿出一小瓶药,恭敬地说道:“王爷,那药可没有别的法子解,您还是为公子找个女子来,拖得越久对公子的伤害越大。至于膝盖上和脸上的瘀伤,给公子涂上这药,过几日便没事了。”
“送徐太医出去。”
君瑞冷着脸给千锦月上药,屋内昏暗也没有注意到月儿脸上的伤,清清楚楚的五个手指印。“当时很疼吧?”
千锦月抿嘴不语。
“唔……嗯……”那般燥热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千锦月咬紧牙关,可那羞人的呻吟声依旧溢出。
到底还是小孩子,不一会儿就被这药性折磨地呜咽。
看着千锦月难受,君瑞也不好受。他的心里此刻正在天人交战,一个声音让他去找个女人来,另一个声音让他不要去。
“月儿,我不要给你找女人!”君瑞霸道地抱住胡乱扭动的千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