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子息怒!属下无能,查不出关于千皓月的事情,唯一知道的是千皓月和君凛寒是一起从栖凤山出来的。属下怀疑……”
“够了!废物!算了,你回去吧!”程诗郁想了想又说道,“传本宫主的命令,将水院里的人全部遣散了,将水院改成明月阁。”
纵然有千万的疑惑,在看到自家主子的邪魅笑容后,将它们全部压下心头,领了命令便离开了。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举着酒杯,望着那轮皓白明月,朦朦胧胧,似幻似梦,似真似假,就好比皓月明明在身边,却始终有着一股疏远。
那日,你说你的眼中只有知己的倒影,你又说此生一知己便足矣!那皓月,你可曾……算了,不想也罢,何必徒增烦恼。
“莳郁,这么晚来没有打扰你休息?”
看见白衣飘逸的皓月来找他,心里只有欢喜,忙起身招呼他坐下,又为他沏了一杯茶。“正巧我睡不着,本是想到外面转转的,可巧你来了!皓月找我何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你瞧这个!”千皓月取出随身带的令牌,“莳郁,见过没?”
程诗郁一愣,莫不是被发现了?然而,脸色一如往常,说:“这是伴月宫的令牌,仅三块。这事只要是江湖之人都知晓的,敢问皓月何此一问?”
千皓月收起那令牌,微微一笑,淡淡的,却令人感到舒适。“这令牌是从一个黑衣人手中夺来的,我只是想确认一番。莳郁兄是否知道伴月宫在何处?”
此话一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皓月是想找自己报仇?也是,那时候自己确实想要杀他,只因为他帮着君凛寒。可是,现在和皓月相处了几日,自己再也没有那杀意。唉,若是他知道我便是那他要找的程诗郁,他会如何呢?
“莳郁兄?莳郁兄?莳郁兄!”千皓月连唤了几声,才让他从沉思中回神。“想什么呢?都唤了你几次了。”
“呵呵,想些事情而已。皓月去伴月宫,莫不是去报仇?”程诗郁打趣道。
噗哧!千皓月笑了出来“报仇?哈哈,我与那伴月宫主又无恩仇,何谈什么报仇?若是那次的刺杀,那也是我倒霉而已。呵呵,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慢走!”
翌日,棋之擂台,书之擂台,画之擂台以及舞之擂台都进行了复赛。昨日的赛事,千皓月没有观看结束,那几人也是一样没有留下观看,因而不清楚有哪些人进入了复赛。
无念还是跟着千皓月,只是今日身边多了小枫伺候着。
君凛寒无意间瞥到了无念坐下的厚厚的坐垫,嘴角微微翘起,安阳那小子总算是下手了。
千皓月虽是聪明,却为经过人事,看见那坐垫,疑惑了。“无念,你怎么了?生病了?”
无念脸一红,将脑袋转到一边,轻声说道:“没,没生病……”
千皓月还想继续问,被君凛寒拦住了,到底还是个孩子,没有瞧见人家无念的脸红得可以滴血了吗?“皓月兄,比赛开始了。”
书法写得没有大哥好,要霸气没有霸气,要细腻没有细腻;舞蹈没有六哥舞得百花失色,蝶绕蜂飞;棋嘛,不看也罢,咦?那是……
倏地,千皓月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画之擂台上。
那画,那画……他不会看错的,那是大哥为二哥画的画。大哥几乎不画人物画,记得这画还是他们兄弟几人软磨了好久才让大哥应下了。
那时,二哥正在瀑布旁练习他新写的的曲子。高山,流水,清音,斜阳,那是个多么的景色。瀑布水溅起的朦朦雾气,更让二哥的形象变得梦幻了。
这画一直是四哥收藏着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四哥也下山了?还是……想到另一种可能,千皓月的眼神变得犀利,视线直逼那那画的人。“这画你是何处得来的?”
“你这人好生奇怪,这画当然是本公子自己画的啦!”
“怎么回事?千公子好像和人吵起来了,寒公子快去瞧瞧啊!”他没有内力,听不到擂台上在说什么,可是看千公子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事情。此时的安阳正在其它擂台上忙着,一时间抽不出身来。
“你乖乖坐着别乱跑,我们会解决的。”
不承认是吧,那休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千皓月扬起了邪笑,那是他们从来未见过的笑容,有些小邪恶却不会令人厌恶。
“你说是你的,那么这一道清流泻飞瀑,三点红颜染斜阳,五弦曲调惹心扉,七人美貌甚良景是何意?落款的字——袭青呢?”
那人后退了几步,故作镇静说道:“那自然是本公子的字,不过是一首诗而已,本公子高兴怎么提就怎么提,你个小孩管那么多干什么?!”
“哦?那请问画中之人又是何人?你一个男子何故画那么美艳的男子而不是女子?莫不是……”
后面的话实在令人遐想,看到众人的反应,那人恼羞,扬手想要打千皓月,却被二人给拦住了。
“说,这画是从哪里偷来的,还是说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千皓月步步紧逼,誓要那人说出实话。
“皓月兄……”
千皓月不理会君凛寒,转而在莳郁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就这一动作竟让他生出了苦涩,何时皓月与莳郁如此亲近了?
“哼!你说那画不是我的你有什么证据?若是那画不是我的,我又怎么可以参加比赛?”
一个华丽的旋转,将那画夺回,轻轻抚摸那画中人,眼眸中流转着深深的思念,是的,那是思念!君凛寒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是他想得那样吗?为何心里会如此的不舒服?皓月不是只是朋友吗?为何,为何……
风起,乱了那头墨黑的青丝,若隐若现的眉宇透着浓浓的愁思。良久,那清润如清流的声音响起:“我名千皓月,字袭梦。”
袭青,袭梦……那不是……
“你是如何参加比试的,我不清楚。但是这画所赋予的诗是三哥所写,而此画是我大哥所作,大哥好山水,极少会作人物画,这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人物画,你说我会记错?你说我是不是那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