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对街上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蝴蝶的风筝、惟妙惟肖的泥人、千奇百怪的面具,她在前面拿了就走,玄炀就在后面忙不迭的跟着付钱心里暗暗后悔没有带于飞出来,等下她的东西拿不了还不得自己拿着。
果然,红衣又看上了一个可爱的满扑,要去拿,才发现两个手已经腾不出来了,转身,巧笑,“玄炀~”
玄炀苦笑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快步走过去,接下她手里的东西,红衣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准备去抓那个猪头猪脑的满扑,忽然看到人群都朝一个方向涌去,红衣放弃满扑,抓住身边的一个行人,好奇的打听,“这位大叔,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大家怎么都朝你个方向跑去?”
被红衣紧紧拉住得大叔虽然很着急去看热闹,不过看到红衣那张魅惑人心的脸,还是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咱们城里刘先生的女儿今天要出嫁了。”
“不过是娶亲,怎么全城的百姓都去看啊?”红衣好奇不已,是新娘子貌美如花,还是婚礼的排场很大啊。
大叔看了红衣一眼,“你不是赤城的人吧?”看依依点点头,老汉接着说,“刘先生是我们赤城里一处私塾的教书先生,人很好,学问也好,不过前一阵子得急病去了,刘夫人也悲痛不已,卧病在床,不久也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十四岁的女儿,叫做敏儿。可怜这姑娘一时间爹娘都没了。”
爹娘都去世了,给了这个十四岁的女孩怎么样的打击啊,那怎么这么快就嫁人呢,不要守孝吗?
看着疑惑的红衣和玄炀,老汉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造孽啊,刘先生的哥哥软弱无能,全是他嫂子当家,刘先生一去,那女人就做主把敏儿嫁给了东城王员外的儿子。”
“那也不错,还有个依靠。”玄炀接过话说,14岁嫁人在凤朝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想必婚礼很排场吧,不然怎么引得如此多的人去看?”
“可是王员外的儿子都死了三年了。”说罢,老汉边叹气边跟走人流跑去。留红衣和玄炀在原地僵化。
新郎是个死了三年的人,这敏儿的伯母未免太坏了点吧,这么对待一个孤女。想到这里,红衣拉着玄炀也朝城东走去。
还从未被一个女子拉着衣服走,不过这感觉很好,鼻间是她淡淡的香味,不知道什么味道,不过闻起来很舒服。玄炀也决定要好好管管这件事情,现在赤城归他所管,怎么可以出现这么荒唐的事情,这不是毁了那女孩的一生么?
还未走到,就听到迎亲的乐曲,很喜庆的《百鸟朝凤》,红衣皱着眉头挤到前面才发现大红的花轿前面挂着两串白灯笼,显得无比诡异。此时新娘子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出了刘家,刘家门口站着一个身材肥胖,浓妆艳抹的女人,想必就是新娘子的伯母了。乐曲奏的越发喜庆了,新娘子要进轿了,红衣来不及多想急忙喊了一声,“慢着……”
吹乐曲的人,看热闹的人,迎亲的人都愣住了,这个女孩是谁?
“你是谁?”迎亲队伍中的一个中年男子走到依依面前,凶神恶煞的盯着依依,“我家少爷娶亲,你是何人在这里捣乱?得罪了我家员外,你吃罪的起吗?”
“你家少爷娶亲,那怎么不见你家少爷来迎娶新娘子?”看到这个奴才狗仗人势,红衣不由皱了眉头,回头看了看玄炀,意思很明显:这就是你治理的赤城?
玄炀怎么会不明白依依眼里的意思,可是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刚刚来赤城不久,注意力都在风沙了,这些日常的琐事还是交给了原来的赤城城主来看。那城主还是挺会办事的,他还未到,就把城主府打扫干净腾了出来,自己一家人搬到老宅去住了。不过在红衣面前丢了面子,他还是很不乐意的。
“你家员外是什么来头啊?说来听听?”玄炀沉声问道,自身散发出一种王者的威严。
中年男子看眼前的一男一女都很年轻,可是他们身上散发出的久居上位的气息,让他不由打看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