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女子破阵,这可如何是好,带来的侍卫全是男的,况且就是真的有女子,也不能让她去白白送命啊。
玄炀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真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于飞进来禀报:“主子,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是给主子您的。”
玄炀疑惑,接过信打开,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子夜时分,城外松林一见。银族摆阵人。
玄炀心中疑惑,这个银族的摆阵人还真是消息灵通,自己昨日刚到,今日就送来了信。这么多日都没有行动,今日怎么了?不过也好,既然相邀,必然前往啊。
“主子,有什么事情吗?”于飞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什么事情,你下去看看随行来的侍卫的食宿安排的怎么样了。”不能告诉于飞去松林的事情,不然,这小子又要跟着了。
入夜,玄炀独自一人前往城外的松林。看着玄炀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一个黑衣人淡淡的问:“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
“是,我一定要这样做。”莫嫣儿的笑在夜色中很妩媚。
走进松林,踏着莎莎的落叶,玄炀不由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的月,很美,清秀似美人眉。
“你来了,炀王爷。”冷冷的声音自前方传来。玄炀抬头,看到前方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背对他而立,白色的头发在风中张扬成了一面旗帜。想必这就是那个银族的摆阵人。
“不知阁下今日约我至此有何指教?”玄炀忽略掉白衣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杀气,镇定的问。
男子慢慢转过身,精致的五官胜过许多女孩,尤其一双邪魅的丹凤眼,好似可以勾人心魄,总之这是一个很美的男人。他看了一眼玄炀,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赞赏,凤朝的炀王爷的确名不虚传,很有王者气势。“我今日约王爷至此,就是问问王爷什么时候可以破我的阵,如若破不了,咱们就商量一下凤朝归附与我银族之事。”
玄炀微微一笑,“你在怎么知道我破不了此阵呢?还有时间不是吗?在这段时间里,什么都可能发生不是吗?”
“这样吧,炀王爷,今日你与我比试一番,如果你赢了我,我立刻撤了此阵,银族再不来骚扰凤朝,如何?如若你败了,就只有去破阵了。”
玄炀略加思索,应声“好”,万一取胜,不用破阵,即使败了,也,没什么损失。
白衣男子邪魅的笑了,“炀王,请。”
二人战在松林尖,玄炀的流云剑法姿势优美,变欢无穷,当真是如行云似流水。银族男子白衣胜雪,宛如谪仙下凡尘,二人倒不像是在比武,似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在月色中缓缓展开。
百招过后,两人打了一个平手,二人都在心中暗暗赞叹欣赏,可惜不能成为朋友。银族男子伸手拍了拍玄炀的肩膀,笑道,“你没有赢我,只好继续去破我的阵法了。”
玄炀也不气恼,回应道,“二十日之内定会破了你的拜月阵,只是不知道阁下姓名?”
“我叫尹丘。”话音落下,银族男子已经消失在松林。
玄炀微微一笑,天已经快亮了,应该回城去了,免得于飞他们担心。玄炀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回到城内是当务之急,运起轻功回到房间,终于体力不支倒地,碰到了窗边的花瓶,于飞闻声进来,大惊,连忙将玄炀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去请大夫。
不多时,闻讯而来的景将军,德高望重的大夫都聚集到了玄炀的房间里,忧心不已。
大夫为炀王细细诊了脉,叹了口气,“王爷是中了毒。”
“什么毒,能解吗?”于飞抓住大夫的手,急急的问道。
“此毒倒是不太难……不过……”老大夫说不下去了。
“您倒是说啊,王爷出来差错,我们都担待不起。”景将军更是担心,炀王在他统辖的地方中了毒,他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啊。
“唉……王爷中的毒是醉红颜。此毒只有一个解法,那就是找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与王爷发生肌肤之亲。而且此毒必须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解了,不然王爷会长睡不醒。”
解法倒是容易,只是在这军中,哪里来的姑娘啊,即使去买个女孩回来,这时间也来不及啊。
屋里的人都蹙着眉,此时听到一女声传来,“我来帮王爷解毒。”众人望去,是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一名侍卫。
“事已至此,我就不瞒大家了,我是嫣儿郡主,本想跟在表哥身边帮助他破阵,不过现在救表哥性命要紧。诸位,请出去吧。”
屋里的男人面面相觑,慢慢退了出去,只是于飞低垂的眼睛里有一抹别人未曾察觉的伤痛。轻轻掩了门,于飞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上碾过,很疼。
嫣儿慢慢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玄炀的脸庞,自眉毛到嘴唇,一寸一寸,像是自己极其珍爱的东西。“表哥,我好爱你。”嫣儿慢慢褪去自己的衣服,拉上了深蓝色的幔帐。
于飞一直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玄炀的房间,等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莫嫣儿走了出来,于飞木然的脸上才有了些许表情,只是不敢抬头去看莫嫣儿。
“于飞,不要告诉表哥是我帮他解的毒,我不想他觉得有愧于我,更不想影响他与红衣妹妹之间的感情。他若问起,只说是去清馆买的一个姑娘就好。”嫣儿的声音淡淡的,可却像是针扎在了于飞的心上,一下一下,密密麻麻的疼痛。
“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