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对不起,不该让你难过伤心的。”玄炀离开凤阳宫,未走几步,突然觉得心难忍的疼痛,想到红衣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就飞奔了回来,果然看到她蜷缩在窗下的地板上,全然不似平日的红衣。
这个样子的她让他心疼,同时在心里狠狠的骂自己,怎么可以让她如此难过。
“玄炀,我不该想让你吃那个药的,是我太自私。”红衣在他的怀里找了舒服的位置,喃喃的说,“什么时候,我这么没有信心了,咱们经历了真么多的事情,我怎么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呢?我是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你的事情了,玄炀,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原来自己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原来她不是相信他,她只是不相信自己,玄炀轻轻拍着她的肩,“红衣,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不担心,你一直那么淡淡的笑着,对已嫣儿与宁儿的事情,你也没有多说什么。我以为我对你的爱可以让你很安心,对不起,红衣,是我的爱不够,让你如此彷徨。”
“玄炀,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样子的我。”红衣的话有些沮丧,“你一定更加喜欢那个骄傲的我,我不该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傻子,不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你,只爱你。爱你骄傲,更爱你的脆弱。如果我的爱让你没信心,是我的错。”
红衣浅浅的笑了,明亮的眼神在夜色中熠熠生辉,他终究是不舍得她难过的。“玄炀,我再也不会有让你吃那个药的想法了,是我思虑太不周详。”红衣衣袖轻挥,凤阳宫内又灯火通明了,柔和的光线打在脸上,甚是舒服。
玄炀点了一下红衣的额头,笑道,“你呀,看来我得时时提醒自己,你是只小狐狸。”
红衣眼珠一转,媚眼如丝的看着玄炀,“你还不如说我是狐狸精呢?”
玄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本君的皇后是个狐狸精,不过你也的确是个狐狸精。”
其实玄炀这样说也没有错,狐族的血统自然是很高贵的,可是也是狐狸不是,不过玄炀倒是真的想要抖一抖红衣,“做狐狸精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你,如何呢?”
红衣扭了扭自己的小蛮腰,“你是说让我勾引勾引你吗?”
“勾引?”玄炀差点没有笑喷了,她也真敢说,“你要怎么勾引一下本君呢?表现好的话,本君重重有赏。”玄炀抬起红衣下巴,一幅浪子模样。
“今夜,小女子的夫君不在家中,公子就留宿于此吧。”娇滴滴的声音让玄炀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竟然还是红杏出墙的女人呢。
“如此,你不怕你夫君责备吗?”玄炀很期待红衣还会说什么。
红衣却不回答他了,只是一只小手不安分的玩起了他衣服上的坠子,“玄炀,这个坠儿真是好看。”
玄炀哭笑不得,这个家伙怎么转移话题这么快,有这样的狐狸精吗?好吧,换他来勾引她好了。
“红衣,你会不会觉得有一点点的热呢?”玄炀低头看着她好看的侧面,“要不,去洗个澡吧。”
红衣面色一红,声音低低的说,“刚刚洗过了……”
“这样啊,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呢?”玄炀看着某人似乎要学鸵鸟,埋到自己的怀里。
玄炀笑意更浓,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某人衣袖轻挥,凤阳宫重新陷入黑暗,只是这次的夜是无尽的温柔。
清晨,红衣醒来,看身旁的男人酣然睡着,轻轻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桃木梳子梳理那如墨的长发。镜子里的女子满面桃花,脖颈处有着浅浅的吻痕,是他给她的教训。
“红衣,你好早啊。”玄炀歪着头,慵懒的看着对镜梳妆的女子,“红衣,把那个药拿来吧。”
红衣的身子怔了一下,回头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肯了?”
“我原本也没有说不肯啊,只是……只是以为你是不信任我的,所以才会生气离开。”玄炀解释了一遍。
“玄炀,你当真愿意?你是凤朝的皇帝,你知道吃下这个药,意味着什么吗?”
“这个,我自然是清楚的,可是谁叫咱们的子卿子思那么聪慧,如果以后的孩子没有他们聪明可爱,还不如不要,所以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烦恼,还是吃了这药吧。”
红衣的眼睛有些潮湿,他是知道自己的不安全感,却偏偏将所有的事情归咎到自己身上。
红衣方向梳子,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红色锦盒,拿出其中的丸药犹豫看一下,还是递给了玄炀。
玄炀轻轻一笑,放进了手里,似乎只是一般的糖丸一般,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看着呆呆的红衣,玄炀宠溺的叫她,“傻子,你发什么呆呢?”
“玄炀,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恢复……”红衣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红衣,不会有那一天,我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一定会离开我的,所以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玄炀握住她的手,给出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