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湖居。
刑窟之内,萧玄依照夜魔交出的口诀自疗,因为本身已经内伤奇重,却瞎闹消解摧心掌这个祸患,才能以自身的功力疗伤,进展缓慢。每隔一分钟,体内自行生出一股奇特的引力,令充斥摧心掌劲鼓胀起来的心脏,收缩凹陷。相若时间,强力心跳出现,心脏还原膨胀,诡异之极。
每一下心脏收缩,产生气泵效应作用,摧心掌掌力逐渐被推送到各组连环相扣的筋脉上去,少量的摧心掌掌力,最后驱到十指指头之中,逼吐离体。“夜魔的口诀不假,依法运气竟能引导全身经脉交错贯通,综合为一,效果虽然缓慢,要命的摧心掌掌力确能逐渐化解。”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口诀正是运用天残三绝必须的连环诀入门 功法。“浩然有救了!”
萧玄内伤在身,每隔一段时间便需要稍作休息回气。“怎么搞得,已经过了三天,弄来弄去还是这个样子!”剑神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老子可没有耐心了!”“先给我阳极宝典的心法!”
“当然不可以,未能完全根治摧心掌,我绝不会你所愿!”萧玄拒绝道。
“他妈的!”剑神大为恼怒。
尽量拖延有利无害,直至压抑得心爱摧心掌掌力,还要偷出机会运功疗伤,必要时才能自保!萧玄心道。
剑神有求于萧玄,拿他没有办法,气炸了肺。
一直被剑神制住穴道,无法运功疗伤,肯定这家伙过河拆桥,只待萧玄完全好转便取我性命!夜魔瘫坐在一旁,心里也是对自己的生死担忧不已。
幸好我早料及此,只说出连环诀让萧玄自疗,看来再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完工,堂主不见我回去复命,定必再派高手前来,那时候我便有救了!
剑神避免 儿捣乱,禁止她离开刑窟半步,与哑奴纳闷静候事态的发展。
萧玄曾说不懂阳极宝典,他若不是说谎,剑神干出了明反阳极真神父子的所为,把自己推上了绝路,最终一无所有,活该!哑奴心道。
“萧玄怕死没种,竟答应交出阳极宝典!” 儿思想偏激,根本不信萧玄所言,胡思乱想,也不知会干出什么祸事来。我不可任由剑神这混蛋得逞! 儿双手托着腮帮子,盘坐在角落里暗道。
夜魔一去不返,阳极真神定感到不妥,不能再干耗下去!剑神心道。
“让老子传功助你!”
“啊!”剑神的好意令萧玄一愣。
“万万不可,任何外力也会令摧心掌掌力出现排斥,引致心脉断碎!”二夜魔自然不希望剑神出手加快萧玄的疗伤进程,急忙反对道。
“阴极宝典和阳极宝典源出一脉,理应可以收到阴阳相继的功效,你快运功承受!”剑神情急,直言直话也不再诸多顾虑,反正事成之后,他也不会留下活口。
萧玄怎么懂得阳极宝典,但不理剑神是否弄错,原来他欲兼修阴阳二典合璧之功,难怪胆敢明反堂主,而他毫不忌惮说出意图,事后定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夜魔心里大惊道。
一股凛冽的阴柔内劲,如洪水一般涌进萧玄体内,逼使他尝试运起九阳神功承受过来,两套神功绝学其实截然不同,是祸是福,尚未可知,可是摧心掌掌力却真的出现排斥,心脏欲破膛而出。
老堂主隐居之所。
流风软禁在这里第九天,这一日的黄昏,被老堂主相邀会面。“这里环境很美啊!”流风熬。“老先生真懂得享受!”
“过了大半辈子的刀光剑的生涯,总算博得这几年安稳日子,惭愧!”老堂主喝了一口茶道。
“为了几年的安慰日子,且怕死在你老人家手上的对头你,流出的鲜血应该足够染红这片天了吧!”流风突然道。
“你的说话真夸张,哈哈哈……人在江湖,我不杀人,早就被人杀了!”老堂主眯着眼睛道。
“只是你的借口吧!”流风一屁股坐在老堂主的身边道。
“玉佛堂累计天文数字的财富,全是作奸犯科赚取的不义之财,挥霍几世也花不完,还要不择手段地去挖,不断地害人,为什么?”流风问道、
“为什么?”“哈哈哈……”老堂主嗫嚅了一遍,随即仰头大笑道,“流风,早在老夫四十岁后,亦经常反复地问自己,为什么?”
“啊?”流风一愣。
“杀人并不是愉快的事情,我早就厌烦了!”老堂主站起身道,“知道我儿子有足够的能力承担,我便退下……可以的话,这双手也不愿沾满 !”
“事实直至今日,还没有破例,真好!”
“你退下,而你儿子当上堂主,继续你过去认为厌恶的害人勾当!”流风一针见血地道。
“他比我干的更狠!”老堂主道,“做父亲的虽不赞成,却绝对支持!”
“为什么?”
“我是过来人,明白如不用上非常手段,根本没有可能坐稳堂主的宝座,亦没有可能干的出色!”老堂主道。
“道不同,我没有兴趣和你聊下去!”流风转头就走。
“倒不如讲些你有兴趣知道的话题,萧玄回来了!”老堂主突然道。
“小玄?”流风一怔,停下脚步。
“他现在落入了剑神的手里!”老堂主道。
“剑神?”
“你们要把萧玄怎么样?”
“剑神性情古怪,暴戾嚣张,连我这老堂主也不放在眼里,我儿子就此尝尝怪我太过纵容他!”
“我没有兴趣知道你的家事,告诉我,萧玄到底有没有危险!”流风急道。
“不知道,派去的右使夜魔也音讯全无,我儿已经决定派高手前去拔掉这根心头刺!剑神用得着他时,非常有用的,杀了他是在可惜,我不赞成,却绝对支持我儿子的决定!”
“小玄!”流风呆住了,根本对老堂主无关痛痒的话听不入耳,心中只为萧玄担心。
“下属和敌人一样,诛戮铲除是下策……不过我儿尚未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另一个决定,派出新加盟的高手混进军部医院,斩草除根!”
“你说什么?”流风闻言更是大惊失色。
“不说了,这几天你不是习惯在这里这个时辰四处乱跑的吗?时间不多了,去吧!”
老堂主好厉害,莫非早看穿我的意图?流风心道。
“哼哈二将不只是奴才,更是蠢材,他们竟认为你是闷慌了,故意弄神弄怪寻他们开心,不知所谓!哈哈……“老堂主大笑道。
“你……”
“哼哈二将竟看不清孙子兵法中这招瞒天过海,重复故布疑阵,着着皆虚,麻痹敌人警戒之心,才来一次真的突围,对吗?”老堂主问道。
“什么事情似乎都瞒不住你,我看来是在班门弄斧!”流风道。
“我并没有点醒那两个笨蛋,你这一计还管用,不妨一试!”
“嘿,你可以把对付我兄弟的计划说出来,意在激将,是想早些知道我练了什么厉害的功夫准备突围,没说错吧!”流风道。
“激将法你也懂得,年纪轻轻,真有计!哈哈……”老堂主竖起大拇指道。
“算我重击,便如你所愿,踏出大门,就是我赢!”流风道,转身从二楼跃出。
“哈哈哈哈……”老堂主大笑。
哈将负责看管流风,随来守候在楼下,警觉敏锐,“这小子又在弄鬼!”
“主人!”哈将对老堂主一行礼,跃身追了上去。
老堂主靠近阳台栏杆,微笑远眺。换更而来的哼将,恰巧迎头堵住了流风的去路,“又要随他游花园,真烦人!”
流风九日苦练无影无踪,旨不再速度而重技巧,故此哈将能轻易追上,与哼将会合。“流风不是跟主人见面的吗?”哼将问道,“干什么又跑出来发疯?”
“天晓得,我只见主人站在阳台上笑容灿烂,他们大有可能又在打什么赌!”哈将道。
流风一路狂奔,哼哈二将紧随其后,在接近大门五十尺的地方,流风突然急刹止步。哼啊合江虽掉以轻心,可是脚下轻功半点也不慢,令流风眼前生门在望,硬闯只会被二将伸手擒下,只好停步。
“又到了晚饭的时候了,你快回去吃饭吧!”哈将在后面笑着道。
瞒天过海,着着皆虚,果然令二将警戒心变得麻木,流风一言不发,前冲三十尺,仍未能触及大门,志在与二将拉开距离。
“什么?他想逃!”二将如梦初醒,立即展开身法,追了上来。
哼哈二将火速前扑,流风终于施展秘密练成的绝学,飘忽身形倏去忽来,窥绕到二人背后,双爪贯足金钟罩的功力施展突袭。
“嚓,嚓!”流风陡得发难,哼哈二将惊愕之间侧头闪避,仍被抓伤面颊。
哼哈二将吃了暗亏,同时火速转身,一出手就是看家本领,可是流风早已不知所踪。
“啊!”二将先被流风出其不意弄至阵脚大乱,加上无影无踪奇诡难测的身法,两人平生未见,故奏效。流风已经胜利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