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柳仁义听说西南有一号侠客,就是穿白衣的工资,一打听原来是故人之子,不过就是没有跟柳倩倩提过,当时没想那么多,如今周不同说明来意,柳仁义才想到两个小冤家初次见面的情景。
事情的经过柳仁义娓娓道来,众人哈哈大笑,柳倩倩也不嘴硬了,羞红了脸,躲在林雨欣身后不敢抬头,心跳加快,原来是他呢,她可是时常想起来这家伙呢,她找过这货一段时间,可惜不见活人,后来不了了之,如果是这家伙她不反对,人长的帅,又有共同爱好,话说这家伙人呢,让本小姐在这里等着他么?好大的架子啊,不过很有个性呢。
周不同笑道:“这就好办了,我就不用那么费事啦,让他们自己处处,行不行自己决定。”
周不同说着走到门口位置,朝着天空喊了一嗓子:“周小舟,你还不进来建媳妇儿,当心老子打断你狗腿。”
一个声音连连告饶:“这不来了吗?我就是稀奇商会的保安措施,看看他们能不能抓到我。”衣衫飘飞,英姿飒爽,一个帅气的男子羽毛般飘下来,脸上是灿烂的笑容,他在楼顶上大摇大摆,愣是没给守卫察觉。
柳倩倩双颊绯红,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她也没有发现周小舟的动静,按理说不应该的,除非这货进步了,比她更上一层楼,境界尚有差距,要不然风吹草动躲不过她的耳目。
柳仁义面露嘉许之色:“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都老了,马上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周不同哈哈一笑道:“快别挎着臭小子了,尾巴该翘到天上去了,平时可不听话呢,不是我说商会有如云的高手,跟他打的赌,他才不肯跟我来见你,都被我惯坏了,简直是气死人。”
柳仁义反对道:“他们就该有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儿,要多闯一闯历练下,我们当年不是如出一辙吗?没有这股敢拼敢打的豪气,你我能走到今天的成绩吗?”他是集成的祖业是不错,也曾年少轻狂过,老子给他一笔钱,就是让他折腾的。
柳仁义少不更事时爱赌钱,他开得买卖就是赌场,狐朋狗友多了,就不愁不着调的,认识很多抽老千的行家里手,买卖做得有声有色,一千两很快变五千两,一年就有几万两的进账。
当时老家那边有多家规模差不多的赌场,能和柳仁义叫板的不在少数,多数是有黑道背景的,长有事无事过来找麻烦,赌场给砸过,生意每况愈下,柳仁义家里有钱归有钱,这些人得罪不起,无奈忍气吞声,缴纳保护费,每个月有三成是人家的。
一开始要五成,柳仁义很会讨价还价,愣是给减少掉两成,买卖果然风平浪静,下的不敢上门的回头客,接二连三有光顾他的生意,柳仁义发现没有势力就别想保得住自己的钱财,偷偷的结交各方面的朋友。
那个上门来收保护费的,柳仁义不惜血本拉拢,多了个听话的耳目,晓得这货是个色中饿鬼,就在春香楼给长期包了妹纸伺候着,积极搞活能接触到的人,第二家赌场也做起来,同样是三成的保护费,不用他们找上来讨要,主动双手奉上。
柳仁义卧薪尝胆,该拉拢的人都拉拢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欺负他的货小妾满月酒的时候,找齐人灭了他满门,事情做得不留痕迹,官府怀疑道柳仁义的头上,给他花钱摆平,他们没有充分的证据,说什么都是白搭。
地盘按人头均分,柳仁义上位,和合作的人一起分享胜利的果实,用妹纸哄着的男人,吓得屁滚尿流,从他的视野中消失,据说坐船东渡,逃到异国他乡,柳仁义坐拥三家大赌场,财源滚滚来,能做的买卖都充分搞活,江面上挂着他名号的赌船和红船比比皆是。
柳仁义的老家依山傍水,没有在水上经营赌场和红楼的,他破天荒独一份,感觉新鲜的人都跑到他的船上玩,赢了钱就道红楼上醉生梦死,他不用跟别的地方弄赌场,不强他人的地盘,就把成立的人都抢过来。
想找茬儿的人气的牙痒痒,他们有他们的规矩,不准越雷池一步,不准踏足他人的地界,柳仁义没有违规,来玩的人脚长在他们身上,谁也奈何不得他,他有准备应付各大赌场老板的怒火,和知府走的格外的近,那些人想动手得想想坏的是谁的财路。
这招釜底抽薪是一个赌客支得招儿,柳仁义的买卖里,拒绝用胳膊腿和人命玩狠的,输红眼的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柳仁义有个规矩,谁能给他支招,做大做强买卖,让他多挣银子,他就会给钱。
那人是一个过路的游方郎中,似乎治好一个大户,混不少钱在身,就想过过大爷的瘾,百两银子输的一个铜板不剩,钱来得快去得快,那家伙没办法适应巨大的落差感,就嚷着要把命赌上,赢了柳仁义给百两纹银,输的话情愿一死。
柳仁义毫不客气的拒绝,这种人他见的多,百两银子能买很多人命,这个人不值这个价,那家伙当即就要硬拼,给柳仁义拖进赌场后面的街角,给他两个选择,要么想出能换钱的点子,要么打断双腿,闹事的都是这个下场。
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把这货围在中央,吓得他瑟瑟发抖,鬼使神差的,给他在七上八下的恐惧中,想出来一个换了五百两银子的法子,柳仁义屏退左右,方法就他一个人知晓。
而后柳仁义悄悄走了趟外地,找到一家沿江的早穿上,订购了八艘大船和若干乌篷船,前者用来赚钱,后者用来往返岸边和大船,方便来消遣的人登船和离开,大船的设计都是经过他过目的,三层高的楼船,一层和二层是给寻常人找乐子的,三层是给有实力的人准备的。
柳仁义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别的生意他就不染指了,给别的赌场失利的老板一口饭吃,不能赶尽杀绝,会引起众怒的,当渡船和红穿得生意趋于稳定,他就把成立的赌场关掉了,主动把地盘空出来,便宜当初合作过的人,让他顶替自己去面对其他人的不满。
林雨欣微笑道:“有精力的人会成长,心性和阅历会稳固,对接受周老板的家业很有用,他没有成婚,没有家室要担起责任,人的一生是短暂的,自由诚可贵,给他们熟悉这个世界的时间就那么几年,周老板能给小舟创造无忧无虑的环境,是小舟难能可贵的资源,您把他留在身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和行万里路知道百姓疾苦,你更想要哪个呢?”
柳倩倩情不自禁的赞道:“师傅和爹爹想的一个样,要我当跟屁虫,走南闯北,就是给我看看这天底下,不同的人过的不同的生活,我目睹好多无家可归的人,把零用钱都给他们,好多无家可归的孩子让人心痛,爹爹把他们带回家,给他们人世间的温暖,柳家的仆人大多都是这样来的,我们救济过好多。”
零落的掌声响起,周小舟笑道:“初见你之时,以为你是个刁蛮公主一样的人,众星捧月,不食人间烟火,在下看走眼了,我要跟尊贵的迷人的柳家小妹纸道歉,不才周小舟,江湖人称白龙君,很荣幸有机会和你第二次见面。”
周不同长出一口气道:“娘娘,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给您这样一说我是眼前豁然一亮,差点弄个二世祖出来。”
柳仁义没有忘记林雨欣的话,道:“孩子们的事情我没有意见,让他们接触接触,如果合得来就给他们把婚事办了,如果处不来,也别影响咱哥俩的感情,西域不安全,我都不晓得过不过得去草原人的拦阻,你跟着我闯西域干嘛呀?”柳仁义这话说的漂亮,先是用两个孩子的事情,给足周不同面子,然后话风一转,直面主题。
周不同哈哈笑道:“我不去也行啊,还不是因为想和你提孩子的事情吗?要结为亲家,同甘共苦很重要,而且你和娘娘联手做买卖,赚得盆满钵满,你要往西域走一走,指不定是什么赚大钱的路子呢,我寻思掺一股什么的。”
说着顿了顿,接着道:“你既然不反对我家臭小子,泡你的宝贝女儿,这西域之行我去不去……”
林雨欣嫣然道:“周老板有兴趣,就共同发笔财吧,因为打仗和气候问题,往北方的商队都停止悲伤地步伐,我们如果打得开局面走得通,赚回来的是几倍于原来的利润,草原人对茶叶和盐巴的需求很大,西域那边的货物带回来,正好满足中原之地,这个季节货源紧缺,过年的时候是不可多得的赚钱的天赐良机。”
柳仁义补充道:“路子在咱们的手里,我们冬季出货,和草原人稳固合作关系,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人在接的时候,你给他食物他会牢牢地记住你的恩德,他吃的饱饱的时候,只会反感你的所为,只要成功做到这一步,春暖花开后,我们的价格优势,一样是我们无往而不利的杀手锏。”
周不同疑惑的道:“娘娘,我们和草原人战火连绵,这时候您给他们以资助,我们会不会背负通敌**的罪名?莫韦德能绕过我们吗?”
林雨欣微微一笑,波澜不惊道:“如果我们是为营救回来三王爷这么做的呢?陛下和义父会给我们顶住莫韦德的张牙舞爪的,我让柳老板走这一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刘汉康大人和草原人谈判,必然困难重重,我们给他一把助力,三千两马车的货物包罗万象,应有尽有,草原人看到好处,他们的心思自然会动摇,用我们的货物,以略微低廉的价格喂饱草原人,我们有赚钱的空间,他们想要的都有,会兴师动众的打仗吗?”
林雨欣和莫峰的想法不谋而合,朝廷和草原人的矛盾主要是放不开仇恨,步战力量和骑兵交锋,不存在优势,屡战屡败士气低迷,加上人心惶惶,前往内地讨生活的人络绎不绝,军队更没有和草原人一站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