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有但是有眼光,名字叫陆延平,跟皇帝提及小公主和林雨欣娘娘的事情,皇帝龙颜大悦,采纳了他的意见,要接小公主回宫,册封为禾嘉公主,是公主中地位最高的,林雨欣不在中原,皇帝以她在忙新发明,等她完成再接入宫里。
陆延平才不急呢,反正不是他的老婆,就建议皇帝册封为皇后,对林雨欣的创举大加赞扬,做足舆论攻势,尤其是白炽灯的发明,让帝都变成不夜城,很多老百姓家中都有电灯照明,纷纷以此为骄傲,达官显贵抢着购买发电机和蒸汽机,只要有一组生产出来,等着上门安装的人,出多少钱都乐意,一组机器万两银子都多得是人要。
在京城做官的,都有自己的生意,这点银子不算啥,他们家中用独立的线路,不走发电厂的,照明从天黑到天亮不停,皇宫的路线安装加班加点,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主要的路线上都有灯在夜色中发亮,皇宫有发电机组和发电厂两条线路使用,八组大型的发电机组伺候着。
众人都晓得皇帝和林雨欣的感情纠葛,纷纷出言附和,有的说选秀必须有,皇上执政很多年,从没有举行过选秀的事情,皇帝阻止了选秀的事情,他只想接阿欣回来,让他入主九凤宫,做后宫之首母仪天下。
小公主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皇帝亲自出宫,驾临太师府迎接,老百姓听到好消息,都出来看热闹,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御林军维持秩序,欢呼万岁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皇帝频频和众人挥手。
陆清东穿戴整齐,在太师府外的街道上亲自迎接,从三公所在的区域开始,军队就禁止不相干的人出没,当官的不行,陆延平骑着马在队伍前列,他是行伍出身,后来做的文职工作,如今已调回兵部,准备接替太师的职权。
其实很多人都想到,要接小公主和林雨欣回宫的事情,只是不敢说而已,这个话题只有接替陆清东和刘兴福的人才可以,要接替刘兴福的人是刘汉康,在刑部公干的人,不准越权碰侍郎该碰的事情,尚书就更别说。
刘汉康对和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深,深受皇帝感动,林雨欣是和谈第一功臣,那他就是第二个,刘汉康淡泊名利,对做御史大夫的位置很合适,利欲熏心的人处在这个职权上,只会搞得乌烟瘴气。
陆延平看到陆清东和刘兴福,连忙从马上跳下来,笑呵呵打招呼拜见:“下官拜见两位老大人,多日不见,下官也未曾能够上门聆听教诲,老太师病情好些了吗?”他们之前不能过从甚密,陆清东是昨日黄花,陆延平是新爬起来的,没必要献殷勤,见面打声招呼即可。
陆清东随便客套几句,刘兴福打趣道:“你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皇上未来中庸的人都忙,比如我儿子,他大难不死,仕途一片坦途。”他是在嘲讽陆延平是他儿子辈儿的人物。
听得陆延平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只能忍着不敢发作,他没有正式继任,随时有可能给皇帝换掉,只好忍耐着不吭声,转身迎接皇帝的车架去了,亲自扶着皇帝下龙辇,陆清东和刘兴福行大礼迎接。
皇帝连忙阻止:“老大人快免礼,不用行这么大的礼的。”说着搀扶起两个人,一同朝太师府走去,小孩子家贪睡,所以在太师府外面,仪仗队禁止喧哗,所有的人都给挡在了外面,小公主每天要睡很久。
陆清东在前面带路,奶妈和禾嘉公主就住在林雨欣原来的房间里,这几个月都是奶妈在照看小宝宝,林雨欣的父母偶尔过来探望,明家老宅如今热火朝天,他们分不出时间照看。
粉雕玉琢的小公主睡得香甜,林雨欣有一年和皇帝天各一方,自己的女儿有一年没见过了,这一刻当皇帝的眼神柔和的洒下,择人而噬的猛虎,变得温顺起来,这只从没脾气到张牙舞爪的百兽之王,割舍不掉内心的柔软,情爱是他的死穴。
陆清东微微一笑,低声道:“公主很体贴人,这么小就不哭闹了,你陪着她她就会跟你笑,别的孩子比不上,好像她的小脑袋里,懂得这个世界的道理,陛下,抱抱孩子吧,她睡得很沉不会弄醒的。”
皇帝点点头,把女儿抱在臂弯里,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和小脸,孩子和林雨欣有九分像,丫头随母亲才好看,长大了迷得死人,皇帝幸福的微笑,孤单的感觉退去,他有女儿有心爱的女人,他依旧是个完整的人。
陆延平小声道:“陛下,不如趁公主睡着我们起驾吧,外面人多怕吓着殿下了回头,她等一下该醒啦。”他有五个老婆三个孩子,当过爹有丰富的经验,陆延平有的名号很响,那就是疼爱孩子,小家伙生病他能不眠不休的陪着,病情好转才能放得下心。
有一次他的小儿子拉肚子,只喝奶不会吃饭的宝贝,吓坏陆延平,总不能是母亲的奶水有问题,陆延平想破脑壳没答案,就用小米粥等物替代奶水,他准备的有豆浆有肉汤,不让孩子吃奶,结果真的让他蒙对,孩子就是吃奶水生的病,小米粥放上糖可爱喝了,肉汤能喝一小碗,鱼汤很鲜美,让宝宝体会到甜以外不同的滋味。
从这往后,陆延平就坚持给孩子吃饭,清淡的汤类派在食谱前列,银耳莲子羹和红枣粥也在前列,小孩子的肠胃稚嫩,吃东西要特别慎重,厨房的厨娘是他把的关,给孩子吃之前,要先尝过嫩不嫩,容易消化与否,他把有名的女厨娘都试吃一个遍,重金挖过来给孩子做饭。
男的做饭做的到精致和惊细,做不到柔这个字,厨娘是坐月子的女人首选的对象,她们是女人,懂女人的需要,了解婴儿的特点,很快陆延平的儿子喜欢上吃饭,不喜欢母乳,个子越长越结实。
刘兴福嘿嘿笑道:“我听闻陆大人是个照顾孩子的好手,比老夫这不合格的父亲有本事的多,惭愧啊惭愧,我家的小兔崽子都是夫人和奶妈照顾长大,我纯粹捡现成,打孩子就我来得凶,每次夫人们都好几天不让爷进她们的房间,只能睡书房。”
陆延平笑道:“老大人折煞我也,大人疼爱老婆名声在外,我是传递香火的观念重,开枝散叶放不开,我们家三代单传,老爹看我蒙陛下大恩,光宗耀祖,逼着我多娶老婆生孩子,我们是穷乡僻壤的穷苦人家,读书不容易,能当上官属于破天荒,爱护老婆我要跟陆大人学。”
两个人假惺惺的演戏,彼此捧对方臭脚,刘兴福好色是有的,爱护老婆是没影的事情,他打孩子打老婆常有,孩子不服管教完不成他交代的学业,就要受罚打手心,老婆不顺着他,和他闹别扭,他也不会给好脸色看。
刘兴福是在给儿子拉关系,刘汉康顶上他的御史大夫,和新太师陆延平同殿为臣,做盟友好过针锋相对当敌人,想要他和陆清东这样的铁哥们,刘兴福晓得是痴人说梦,但多个有共同点的朋友做得到。
皇帝和陆清东看着二人互相吹捧,也不打断,他们两个一个是慈祥的神情,一个是不舍的依恋,皇帝有父亲的模样,陆清东在感叹世事无常岁月无情,他归隐后是难在死前多看看孩子了。
奶妈得到封赏,要跟小公主一同进宫,有百两黄金打底,有仅有的禾嘉公主奶娘的身份,未来的生活有足够的保障,她是皇后的女儿的奶妈,在后宫里是无限尊贵的象征,别的妃子都不及她的身份来的尊贵。
皇帝赏赐过后,陆清东也给了奶妈东西,那是他佩戴多年的美玉,是一块做工巧妙的玉佩,至少能买个几千两银子,他一个是感谢奶娘的功劳,一个是希望他不在的日子里,能一如既往的照顾好公主。
奶妈坚持不肯要,她有飞黄腾达的机遇,都是老太师给予的,老太师不让她给小公主做奶妈,她顶多就是个要代替男人抛头露面谋生活的可怜女人,但凡老公给力,她做女人的就不该沦落到这步境地。
林雨欣不得不退出深宫,搬到太师府居住,那时候林雨欣心情很不好,小公主刚出生,照顾不好要留下后换的,好多小孩子父母不注意,结果体弱多病,林雨欣茶饭不思,小公主就别想有充足的奶水。
陆清东打发管家找奶娘,从闻讯而来的人里筛选出的,彻查此人和莫韦德的关系,直到派遣的人呈报的消息如出一辙,奶娘才接触到孩子,陆清东疼爱孩子,不管莫韦德和皇后的嘴脸,毅然大张旗鼓的找奶妈,京城沸沸扬扬,想当奶妈的好多怕皇后娘娘,只得干看着不懂事活着迫不得已的人入选。
刘兴福叹道:“和老陆比起来,我不输给玩意儿,做老公做爹做爷爷都不合格,你给奶妈东西,那我就给小公主个玩意儿吧,这是我们老太婆给我的平安葫芦,在老君殿里求来的。”说着摘下脖子上的翡翠葫芦,放在禾嘉公主的襁褓里,玉带着他的体温热乎乎的,太上老君的神像在道观里很多见,有的到观众就求得到做过法的平安葫芦。
这件玉雕是刘兴福的老婆找人做的,道观中的不值钱,刘兴福佩戴有失身份,就在御宝斋定做,而后和他夫人常去上香的道观求的做法的机会,京城的大道观受朝廷的俸禄,为陛下求福祉,他们代表的是天神,劳动他们可不容易。
陆清东苦笑道:“差点忘记给公主定做的铃铛,用阿欣说的炼钢法做的哦,镂空带雕花的,师傅失败百多次弄出来的。”铁器是林雨欣的第一步,炼钢比冶铁麻烦得多,朝廷没这技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先普及铁器再搞百炼钢。
管家捧上来一个木盒,从色泽上看比银子做的首饰要亮要刺目,镯子上的小铃铛樱桃似的,随着管家走过来,发出清脆的响声,悦耳动听,东西做的是一套,等天热起来佩戴上,手腕和脚踝一动就有声音,小孩子家会喜欢的小哥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