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东和刘兴福先后放弃,皇帝硬的不行来软的,不派会武功的,改为收买策略,后出的负责人送上来几万两银子,这些人莫韦德有交代,想他们的家人活下去,就把不该碰的东西交出来。
苏伦菊当校尉八年,为人勤勤恳恳,对苏东坡交代的事情办得都很漂亮,十四岁当兵,入伍的当天给安清东瞧上他能写会算,破格提拔做校尉,在村里的孩子羡慕的目光里一步登天。
十九岁那年结的婚,风风光光取了个十里八村的大美妞,校尉虽说官职不大,但也是有头有脸的角儿,新娘子是个村官的独生女,她娘亲在她五岁那年得瘟疫撒手人寰,跟着爹爹长大,日子过得清苦,十四岁就嫁给苏伦菊。
别人觉得苏伦菊命好,有官做有美娇娘,他挺憋屈的,当兵是迫不得已,家里穷吃不饱饭,想着吃皇粮混个温饱,跟算命先生读过易经,他认得字都是里面的,这本书以外的不认识也不会写,别提是什么意思了。
苏伦菊无功无劳,做的是伴随在安清东左右的校尉,贼亮的眼睛都盯着呢,有机会见到安清东大帅,就能有表现的舞台,升官什么的指日可待,所以格外的鄙视苏伦菊,什么事情都和他对着来,往往一个小问题折腾来折腾去,滚雪球一样,难解决的不得了。
后来对苏伦菊知根知底,安清东嘱咐的,苏伦菊看不懂文书上的内容,干着急没办法,中人对苏伦菊的打击更大了,校尉的官职险些罢免,地方军大老粗居多,读书识字的一百个里面不见得有一个,再不然是京城塞过来的人,有皇帝的也有莫韦德的,安清东分辨不出来来历,一概不予重用,随便给个闲职打发,闹事的都是他们,和苏伦菊不对付的也是他们。
苏伦菊想办个简单的婚礼,请军队里自己的老乡,怎料给安清东听到喜讯,非要大操办,在军营里办,洞房花烛夜换地方,安清东给他准备了个大帐做洞房用,军中的军官都过来热闹。
拜天地自然也换了地方,当新娘子掀开盖头的一角,给安清东跪谢时,大帅的眼睛发直了,别的人凑过来一瞧,都惊讶的张大嘴巴,苏伦菊的老婆太他妈漂亮了,众人都羡慕嫉妒恨了。
没少灌苏伦菊酒,闹洞房的时候也没有轻饶这货,针对苏伦菊的打击烟消云散,那些人看安清东给苏伦菊的婚礼很重视,也都收敛了,苏伦菊人逢喜事精神爽,发愤图强,在军中上午习武,下午给安清东打理军务,晚上读书学习,军务办的顺溜起来,得心应手多了。
夫妻二人和和美美,没红过脸,拌嘴都没有一次,苏伦菊喜欢孩子,美中不足的是老婆的肚皮迟迟没动静,他给看过郎中,郎中也给不出说法,苏伦菊是个孝子,无后为大,一直耿耿于怀,久而久之他们的感情就淡漠了。
新娘子有苦说不出,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苏伦菊,而是大帅安清东,自打她感谢安清东的时候,她就从这个眼神发直的男人眼里看到了贪婪和霸占的欲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察言观色和拍马溜须是升官发财的不二法门,有心计的人有坏主意了,他使劲撺掇灌酒,这个是不是别人,正是和苏伦菊同样跟安清东形影不离的人,是军中的统领,人称大黑统领,这货人高马大,皮肤黝黑。
苏伦菊喝得五迷三道,忙一天累够呛,闹洞房都坚持不下来,人一走就倒床上呼呼大睡,大黑统领跟帐篷外盯着呢,他们的帐篷很偏,为了有个好的安静的,属于两个人的世界,安清东吩咐的,来凑份子的都喝得晕头转向,谁也顾不上,是不是有状况。
大黑得意洋洋,悄悄地来到安清东的军帐,他有时候在军营里过夜,把鬼主意一说,安清东先是一瞪眼,吓大黑一大跳,然后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这货提了偏将,理由是苏伦菊的婚事他操办的好,酒席都是他安排的。
当下以巡视军营为借口,来到苏伦菊的喜帐外,有大黑站岗放哨,进去就把新娘子给办了,新娘子白玉一看安清东到来,再瞅瞅亲老公,就明白大帅想干什么,一声不吭的流着泪,被安清东扒得一丝不挂,一次又一次的来,她都不记得做过多少次。
安清东和大黑没有回大帅的军帐,而是离开军营去了他的府邸,白玉默默的把苏伦菊的衣服脱掉,和他抱在一起装模作样,女孩子出嫁前是要性科普一下的,邻居家里的婆婆给她爹请过来,怎么避孕她晓得。
白玉疼的没办法走路,苏伦菊心疼老婆,他以为是自己酒醉太过蛮横,不晓得怜香惜玉,找来辎重营的牛车,欢欢喜喜的把老婆送回家,晚上也不跟军营里过夜了,安清东和白玉没有到此为止,他隔段时间就会偷偷私会小娘子,白玉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吞,她若是违背安清东的意图,苏伦菊只怕要背个罪名,生死不知呢,在军中别想混下去了,而且她荡妇的骂名要沉井的。
苏伦菊不能有事,她也不想死,只好在两个男人中间挣扎忍耐,安清东纯粹为兽欲,苏伦菊对她很体贴,和媒婆说的一样,是个好老公,苏伦菊有时候在军中忙的分不开身,一连好几天回不来,他给老婆买了个婢女,想有个人陪着她不孤单,有事情有人搭把手,一个人不用过于劳累。
苏伦菊不知道的是,这是大黑故意给他安排的,为的是安清东有时间偷香窃玉,大黑是官场老手,摸透安清东的脾胃,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白玉也配合着安清东,比如故意支开丫鬟,让她去买米粮,去她指定的店铺买,跑很多冤枉路,有充分的时间满足安清东的需求。
几次下来安清东受够等待的折磨,他让大黑去搞定买来的丫鬟,大黑拍胸脯保证手到擒来,当仆人的女人不是有自虐倾向,喜欢给人颐指气使,归根结底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缺银子,家中估计一两银子都凑不出来,帮工做杂货起码有的吃。
大黑钻营的功夫驾轻就熟,跟邻居一打听,那丫头家中的地址就有了,整个过程花的钱半两银子不到,三句话掏出底,原来父亲在坐牢,欠的钱还补上,给人一纸诉状送进大牢,没两年出不来。
这丫头的父亲好赌成性,跟赌场借钱赌,不成想输得更多,几亩薄田换了主人,三间旧瓦房成了别人的,临时弄个窝棚跟里边住着,这丫头模样不漂亮,躲过沦落风尘的悲剧命运。
大黑实地考察,把她的处境摸清楚,在买菜回来的路上,拦住她的去路,十两银子丢进菜篮子内,那丫头先是一惊,继而眉开眼笑,忙问大黑有什么要她做的,每次白玉让她买东西,走的路远不说,价格不便宜,卖家的口碑差强人意,她心思活络,就在想是不是故意支开的她。
前两次小丫头认真做事,白玉的吩咐言听计从,后来逐渐品出味道,干脆挑省力气的店铺买,反正白玉只吩咐不过问买回来的,多出的时间她要么找地方偷懒,要么逛大街,把便宜出来的钱自己花掉。
大黑只说有人喜欢白玉,让他看见就当没看见,否则她老爹的刑期将会加倍,她跟他娘亲也要陪着坐牢,小丫头不慌不忙的应承,表示不会多嘴多舌,十两银子她家里能吃两年细粮饱饭。
白玉给安清东的突然上门吓够呛,正在和婢女准备刺绣的的图样,侍女见状躬身一礼,默不作声的掩上门退了下去,安清东哈哈大笑,说这是他的人,不会生事端的,往后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当下把大黑的所作所为系数告知,白玉心情复杂,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以泪洗面,从和安清东勾勾搭搭,她对老公的愧疚非但未曾与日俱增,反而逐渐消退,她有些享受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
苏伦菊抽时间回来探家,白玉端庄得体嘘寒问暖,他被浓浓的幸福包围,不曾想到绿帽子一顶顶,和白玉相敬如宾,小丫头老实做事,只做她该做的,苏伦菊每次呆的时间不长,傍晚出军营,黎明早起出操,和军中的士卒共同训练。
安清东不方便老过来,生面孔出现在白玉他们的村子里不合适,偶尔换换战场更激情,大黑奉命租房子,挑的偏僻不说,租金一年三两银子,城内有好多逃难走掉的空房子,瘟疫隔几年爆发一次很正常,白玉和婢女装作赶集,在爱巢里苦候安清东。
这种方式不能满足安清东的猥琐心里,白玉总不能动不动赶集,哪怕是把绣品拿到城里卖,完全可以交给婢女跑腿,安清东不能上门,白玉无法随时进城,只得改变策略,挑选荒郊野外,安清东好应对,他是大帅想怎样就怎样,白玉变得爱散步,芦苇荡什么的都是他们激情澎湃的天然环境,东窗事发的日子来临。
哪里都有色狼,想瞅准机会偷腥的大有人在,白玉深居简出他们没空子钻,在村子外遛弯,这些人不安分的念头,如雨后春笋般滋生,跟踪必须有,有个叫秃子阿三的人长得丑,好吃懒做,三十好几没讨到老婆,对苏伦菊羡慕嫉妒恨,他宛若闻到鱼腥味的老猫,可惜的是他没机会吃鱼肉,只有干看着馋虫泛滥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