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劳伦斯侯爵亲自安排的仆人的照顾下,吃完了今天的最后一餐,已经没什么大碍的路克金公爵躺在床上,忽然感到一阵奇怪,想起什么一样,对着正要整理餐具离开的仆人说到:“嗨,您好。”
转过头来的仆人在确定这个房间只有自己和路克金公爵两个人以外,并没有人进来,赶紧陪笑说到:“您真是太客气了,能为您---我们侯爵最尊贵的客人服务,是我的荣幸。”低头说完这些话,看着路克金欲言又止的样子,仆人放下手中的餐具,用随身携带的毛巾擦擦手,然后说到:“内个,您还有什么需要吗?公爵大人?”
“呃,”被这么一问路克金还不好意思起来,不过还是很快对着这个友好的仆人说到:“你们通知我的家属了吗?”仆人一听这话,心说我还奇怪呢,你倒问起我来了,只能露出为难的表情说到:“亲爱的克里蒂兰公爵,我们在您被送到这里之后,就主动派人去您夫人所在的驿站通知了,可能我们的人没有很好的传达吧,让我再派个人去给您的夫人说明一下吧!”
碰上这么会说话的仆人,路克金公爵直接顺坡下驴,对着这个仆人说到:“那就辛苦你们吧。”然后默默的把自己的被子拉上,然后很淡定的目送仆人收拾东西走出房间。在“嘭”的一声之后,路克金公爵忽然觉得自己的努力,都已经成为了早上的露珠,被早晨从地平线上钻出来的太阳一一消灭了。
这边的路克金公爵正在这里独自伤感,忧心自己的处境会怎样,那边,路克金夫人直接就和佐灵顿公爵在并不算大的房子门口,互相告别。
在上车的一瞬间,科雅的脸上,忽然露出伤心的表情,虽然是掩着面离开这里的,但是,佐灵顿公爵还是看到了这个年轻的女人,内心的脆弱。回过头来,佐灵顿准备扭头坐上自己的马车,离开这里的时候,一直陪在佐灵顿公爵身边的克莱斯伯爵好奇的凑过来,对着佐灵顿就问到:“为什么路伦陛下会把您的画像放到自己的房间呢?那个女人给您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佐灵顿暗自闭上眼睛,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扭过头来,对着远处在自己车上对着这边招手告别的肖申克议长行了个告别的礼仪,然后很淡定的对着克莱斯说到:“上我的马车吧,让你的马车在后面跟上吧!”
不知道佐灵顿公爵要干什么,但是能够和自己的指挥官做在一起,克莱斯伯爵还是很乐意的,于是乎,这位有些受宠若惊的伯爵直接对着几步外自己的马车夫喊到:“喂,莱特,跟着公爵老爷的车,我要在公爵老爷的车里面享受一番了!哈哈!”
然后不顾佐灵顿已经轻轻恼火的眼睑,直接自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后面的莱特赶紧坐上自己的座位,开始驾驶起自己的马车,已经做好了准备跟着佐灵顿公爵老爷的马车的准备,忽然看到佐灵顿公爵直接上前把自己的车门一把拽开,对着里面已经坐好的克莱斯伯爵低吼到:“克莱斯,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下来,然后回去对你那精明的夫人诉说你今天的一言一行,然后,您夫人的话,就是我心中的话!下来!”
说着,看到克莱斯已经愣到这里,很少发火的佐灵顿公爵直接伸出自己的左手,把自己的心腹爱将拽了下来,然后不顾克莱斯无辜加疑惑的眼神,对着自己的马车夫喊到:“回到我的庄园,不是我的家,我害怕我会一把火把自己的家烧个精光!”知道自己的主子发火时千万不要说话的马车夫,对跌坐在地上的克莱斯伯爵投来一个同情的目光后,很是机灵地一甩马鞭,就把马车启动了。
回到自己的马车上,看到马车很快就启动起来,多少没了个辱骂的对象了,把双手放在空中抖动老半天,佐灵顿公爵忽然一把把自己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直接一个巨大的皮肉的响声,佐灵顿公爵对着空气怒骂到:“混蛋,真是个混不吝,怎么会这么的没有脑子呢,战场上的将军,离开了战场简直连一个普通的路人都不如,你说说,他今天都让我难堪到什么程度了,本来还想把这个家伙叫到这里来好好谈谈,结果,在这个飞狮城最繁华的地方,居然给我大声暴露自己的身份,真是不可饶恕!”
前面的马车夫很是及时的加快了马车的速度,飞驰的感觉一下子让佐灵顿公爵感觉像是回到了战马狂奔的战场上,面对着窗外飞逝的场景,忽然就安静下来,对着自己的马车夫说到:“还真是老话说的好啊,最理解你的是母亲,最能知道你需要什么的是自己的马车夫。”
然后脸上露出笑容,捏着自己浓密的络腮胡子,对着自己的马车夫继续说到:“亲爱的斯万特,你当我的车夫已经多长时间了?”
斯万特一边娴熟地操纵着马车在傍晚的街道上狂奔,一边嘴上恭敬的对着公爵大人说到:“禀告公爵大人,已经七年了。”说完就是一个急转弯,整个马车保持着飞奔的状态,然而,里面的佐灵顿公爵却不觉得紧张,反而自己的神情就像是在疲惫的工作过后全身进入热水池子一样,充满了放松和愉悦的享受。
听着自己的马车夫的回答,佐灵顿公爵继续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说到:“七年了,七年前我的马车夫---路德校尉成为我的得力助手,结果,半年后的外交事故中,居然当着整个元老院成员的面,诋毁我的外交政策,并且协助劳伦斯侯爵接触了我的外交大臣的职务,那时候,你应该很紧张吧。”
被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勾引住心思,斯万特将马车的速度调低,然后扭头对着佐灵顿公爵说到:“是啊,那时候真的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元老院会罢免您的职务,虽然在您当上执政官之后,大家都说是为了让您专心对付已经不可遏制的路伦陛下吧。但是,我们这些经历过那个岁月的人都知道,要是您不愿意领着士兵奔赴前线,也许,元老院就会让您作为政治的牺牲品。”
“是啊,牺牲品,有多少人奋斗一辈子,就成为那些老爷们交换利益的时候的牺牲品了!”忽然说起这么痛苦的往事了,佐灵顿公爵话锋一转,对着斯万特说到:“我很担心啊,你说克莱斯伯爵忽然进入元老院到底是我的影响力所致,还是有人故意的?为什么他进入元老院之后,我不但没有任何的轻松,反而比在战场上更加疲惫了呢?”
听了这话,斯万特忽然扭过头来,对着佐灵顿公爵诚恳的说到:“公爵大人啊,虽然我只是个马车夫,但是我知道一句谚语。”
知道自己的马车夫可是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进行任何的学术讨论,今天忽然能听到斯万特说谚语了,说这话已经开始往下刺溜着身子的佐灵顿公爵忽然就坐直接站起身来,对着这位的马车夫喊到:“快说,斯万特,我想你应该很有方法的!”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让这位高贵的公爵这个重视,斯万特忽然觉得自己很重要,赶紧对着佐灵顿公爵说到:“当然不是什么伟大的谚语了,就是句我们家乡的俗语---牛氓离开的牛棚,就会消失。”
“牛氓离开牛棚就会消失,牛氓离开牛棚就会消失。”低头低吟这句粗俗的谚语,佐灵顿公爵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眼中露出敏锐的光彩,对着斯万特爽朗一笑,然后探过身体,对着斯万特的后背 轻轻一拍,语气中透露出这几天少有的关切:“亲爱的斯万特,虽然你的话很简短,但是对我的启发还是很大的!等着吧,我把那群恼人的牛氓从牛棚里赶走,让我们的奶牛有一个清净的生活是!”
“公爵大人,我们到了庄园了,您要去骑马了吗?”
“转过你的马头,斯万特,我们去拜访一下肖申克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