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因为罗马王的成功脱险,才让您的利用价值大打折扣,甚至,我们已经没有充分的理由,来保全您,和您的妻儿。事实就是这样。‘‘
看着我们亲爱的离开家公爵被自己的一句临时的插话打断,维多利亚公爵对着路克金笑了笑,然后收回自己的笑意,对着他,用淡然的眼光看着,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这番话,虽然冷漠,甚至说之无情,但是就根本而言,本身就是实话,虽然,人们很少有人,或者说,人们不是在急切的情况下,更喜欢自己去琢磨那些浮华无聊的词汇组成的话语背后,令人很有兴趣找到的实话。
不过现在,维多利亚公爵根本没有和路克金进行各种斗志斗勇的唇枪舌战,而愿意跟他进行一种面对面的谈判。
看到这样的深情,听到这样的表述,路克金倒是只能坦然接受,还很有经验地点了点头,要知道,无论你同不同意对方的观点和说法,当对方和你的实力不成对比的时候,点头往往有些无往而不利的作用。
唯一的区别就是,强势的一方点头,往往不希望你继续说下去,只是示意我知道了,而弱势的一方点头,则是无奈的同意,以免成为强者的对立方,从而开启自己的噩梦。
不管怎样,劳伦斯侯爵在看到对面的门板有松动的迹象的时候,就很自然地,也十分及时地把放在床上没人管的领节给扎了起来。
用手轻轻触摸一下自己有点紧张的小心脏,看到路克金已经对着维多利亚执政管点了头,认同了自己的说法,劳伦斯赶紧对着还在低头看坐在哪里,没什么事情的劳伦斯的维多利亚公爵站起来,说道:‘‘亲爱的维多利亚公爵,我就知道,能够在这样隆重的宴会中得到您的青睐的。‘‘
说着,摊开自己细长的手,有些得意地说道:‘‘果然,你看,在我的朋友最苦闷彷徨的时候,您就像是以为不天上降临的天使,哦,不,天上降临的救世主一样,来到了我们身边。‘‘
这样说着,已经回过神来的路克金,看到已经站得笔直的劳伦斯侯爵,忽然一机灵,赶紧从自己的位置上占了起来,将自己的领节紧了紧,对着已经把目光看向劳伦斯侯爵的维多利亚公爵,行了个礼。
也就是这个时候,路克金才发觉到,自己背后,刚刚可是有不少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呢。自己的声音,或者说,自己的遭遇,已经在这里成为了独家的新闻,而且,传播的可能性还十分的大。
想到这里,还没有被劳伦斯侯爵劝告成功的路克金,赶紧站直自己的身体,并且,脸上的汗水,有点像是准备涨水的河岸一样,很快就成了湿漉漉的一块抹布,不停的开始渗汗。
维多利亚一边对着路克金回礼,一边听着劳伦斯侯爵在众人面前毫不以为酸楚的夸耀自己,但是,也算是用余光看到路克金的尴尬。
当然,随着劳伦斯侯爵肆无忌惮地对着维多利亚公爵大吐路克金现在艰难的处境,以及维多利亚公爵对于自己的重要性,路克金的脸上,算是泛滥成灾了。
怎么说,人家路克金也曾是打败东部大陆无敌手的路伦陛下的亲哥哥,曾经肥沃的大陆平原上一处领地的大公呢,今天,就这样被劳伦斯侯爵,当作一种很无奈的样品,展示在这么多位高权重,十分有身份的贵族面前。
再说了,无论如何,这里即使是紫狮,这里的贵族和整个东部大陆的国家中的贵族一样,都是互相之间互相联姻了上千年的人了,没点攀亲带故,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样一说,岂不是在整个东部大陆的贵族或者说,上层社会里面,成为了大家的笑柄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能够这样想的,估计也就是当事人---路克金大公了,别人嘛,即使传播了,听说了,也不过就是听说了而已,怎么也不可能进行什么攻击挑衅啊,因为这样的行为,当然都是那些没事找事的无聊贵族青年才会干的事情罢了。要知道,总有一些人啊,企图以攻击挖苦别人,来抬高自己的规格,方便别人记住自己。这样的心态在没几分本事,但是又自名不凡的贵族青年圈子里面也是十分盛行的行为呢,反正挖苦别人不要钱,有的是人给这些无聊的孩子收拾后事呢。毕竟,没有一个厉害的父亲,他们也没有资格来自称贵族青年了。
说了这么多,就是在体会这样一种心情,被别人像是在你动物园里观察你一样,想当地无奈啊。
此时的路克金就已经很无奈了,但是更加无奈的就是,我们没有任何的方法阻止悲剧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这样的心情很少有人愿意体会,即使体会过了,一种就是从此与苦难相伴,和悲剧相伴,然后很无耻的活着或者,离开人群,成为隐士,当然,这种就是心眼不太大的。
不过,话说回来,遭遇这样大的悲剧的人啊,心态怎么能好呢?那样就可以成为你圣人了,不用和世间的苦难交织在一起了。
而另一种呢,说起来也许更加可怕,就是那种自己生活在苦难之中,然后,有打算把帮助自己的人,一起拉下来,一起和自己承受苦难带来的痛苦,这种人,坦白的来说,最可恨,也最可怜。
不管怎样,现在的路克金已经在各位贵族的面前被劳伦斯侯爵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解释,或者说,讲解了一边,很快。劳伦斯侯爵就简单地开始介绍起路克金的情况,而更加让路克金难堪的就是,自己居然没有勇气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强忍着心中的隐痛,路克金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对着劳伦斯侯爵看去,希望聆听一下这位自己的老朋友,会怎样介绍,自己的情况。
情况也不算是很坏,至少,等到反映迟钝的路克金开始聆听的时候,很能发表长篇大论的劳伦斯侯爵,还在光荣地介绍路克金家族,哦不,鲁玛尔家族光荣的历史。
路克金只听到这样的言论:‘‘我们都知道,鲁玛尔家族的男人,都是英勇善战的,也是十分有献身精神的,也许有些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会说,为什么,这位已经年过四十的公爵,会出现在这里,而没有在战场上你,进行搏斗呢?‘‘
劳伦斯侯爵一边这样表态,一边看着路克金,伸出手,对着路克金的肩膀拍了两下,沉声说道:‘‘因为,我们都知道,家族的荣光固然重要,但是,家族的延续更加的重要,这点,我们的青年人确实没什么体会,你们对着那些美丽的女子进行眼神交流的时候,想到的,可能是爱情,但是,当你们进行结合了,承载的第一件伟大的使命,就是肩负起,延续家族的使命。‘‘
说着,看了看面前抬着头,仰望着已经很有表演气质地站到小凳子上面的自己的维多利亚公爵,多少有些得意的抬起自己的手臂,对着还在对自己投来莫名其妙眼光的路克金虚手一指,继续说道:
‘‘所以,当我们同样英勇的路克金大公,得知自己的妻子,也就是我们伟大的路伦陛下的。。‘‘这边劳伦斯侯爵还在兴高采烈地演讲,那边的楼梯口,忽然一声长叫发出:
‘‘公爵殿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