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源和赵雅下楼后沿着小区的绿化地带漫不经心地走着,手很自然地牵在了一起。当他们经过那片健身场地时,看见那里有很多小孩子在嬉戏,还有很多老年人在那里健身。
李思源便说:“等我们结婚后,早点要个孩子吧。”
赵雅问:“你喜欢孩子?”
“嗯。你呢?”
“也喜欢。”
“要不我们生两个吧。生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男孩像我!女孩像你!多好呀!”
赵雅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想,其实男人有时也很单纯很可爱的。
李思源见玩跷跷板的一对小情侣走了,便对赵雅说:“来!我们试试。”
赵雅说:“我都好多年没有玩这个了。”
李思源问:“你有多重?”
“98斤。你呢?”
“142斤,比你重好多呀。”
“你比我高,当然要比我重才行啊,笨蛋!”
李思源叫赵雅先坐,赵雅便坐了上去。结果等李思源坐上去时,一下子把赵雅跷得老高。如果李思源不松腿,任凭赵雅怎么用力也无法把李思源跷起来。
赵雅笑:“快放我下来吧。”
李思源开玩笑说:“你说声’我爱你’,我就放你下来。”
赵雅一本正经地说:“你听好啊。我-爱-你——”等李思源脚一松,赵雅连忙跳下来,笑着补了句:“中国!”
李思源开心地大笑:“你个小坏蛋!”
赵雅笑着说:“今后不许乘人之危哦。”
李思源搂着赵雅的肩,伸手刮了一下赵雅的鼻子,笑着说:“傻瓜,我是在逗你呢。”
“我知道。”赵雅抿嘴一笑,感觉自己站在李思源身边还真有点小鸟依人的味道。她想到苏莹莹比自己高那么多,不免有点自卑。她问李思源:“你多高?”
“一米八二,怎么了?”
赵雅故意委屈地说:“没怎么,就是感觉自己在你面前显得好矮呀,每次都要仰视你。”
“仰视我就对了。这样也让我有种被崇拜的感觉呀。”
“臭美!苏莹莹在哪上班?”
李思源疑惑地望着赵雅:“在航空公司。好好的提她干嘛?”
“原来她是空姐呀。她那么高又那么漂亮,我还以为她是模特呢。”
李思源笑:“原来是嫉妒她的身高呀?是不是自卑了?放心吧,我又不会嫌你矮。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矮个子,既可以仰视我又让我好欺负。”
赵雅嗔怪了李思源一下:“欺负?你敢!”
李思源笑着耸耸肩,见赵雅把钥匙拿在手里的,就说:“把钥匙放我口袋里吧。那样走路方便些。”
赵雅便把钥匙给他,又问:“那个——食物搭配禁忌表给你老妈了吗?”
李思源说:“我在公司给我老爸了,叫他回家给我老妈。”
赵雅有点紧张地问:“你老爸——没对你说点什么?”
李思源故意说:“我老爸看都没看就放进包里了。”
赵雅信以为真,很失望地说:“其实那天我把手抄本递给你以后,总觉得不妥,总感觉此举太过幼稚。估计你爸妈看后一定会笑话我的。”
李思源见赵雅满脸失望的表情,大笑:“我骗你的啦。老爸拿着你的手抄本,边看边表扬你。说你的字写得好!还有——你送的那本关于健康方面的书,也很对他的胃口。要我早点带你去见他们呢。”
赵雅擂了李思源一粉拳:“你个大骗子!我都不知道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李思源一本正经地说:“他们真的想早点见到你咯。都恨不得让我今天结婚,他们明天就能抱孙子呢。”
赵雅突然不好意思起来,问李思源:“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李思源坦诚地说:“谈过啊,要我详细讲给你听吗?”
赵雅仰视着李思源,抿着嘴微笑着不说话。
李思源环住赵雅的腰,认真地说:“看你满脸期待和崇拜的样子,我还真想给你讲个长篇故事。”他望望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又说:“不过——在这里讲好像不太合适,人太多,我的故事只能讲给你一个人听。”
赵雅笑着说:“在这里说的确不合适,关键是长篇,里面一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先让你保留吧。”
“你真不好奇?”
“好奇害死猫!先让你独享你的美好回忆吧。”
李思源笑着说:“知道你吸引我的是什么吗?淡定!喜欢你这份淡定!真的!哪怕有时候你只是假装淡定,我也好喜欢。”
赵雅一撇嘴:“我什么时候假装过淡定?!讨厌!”
李思源笑了笑不做声,搂着赵雅继续朝前走。见花园的凉亭里没有人,两人便走了进去。
李思源说:“记得第一次见面那天,坐你的车去钱柜唱歌。路上那么多行人和骑电动车的人不遵守交通规则,你脸上没有露出过一丝不快,不急不躁稳稳地开着车。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欣赏你。”
赵雅笑:“笨蛋!我那是见怪不怪了。你不知道医院的环境,每天有多闹心,有很多病人都是不讲理的。说实话我们的资源和人力都是有限的,但病人及其家属不会去考虑这些因素,总是把矛头指向医生和护士。如果我们去计较,个个都会被气死。还有那些不懂交通规则的行人,我们不可能要求他们的素质跟你我一样。我们只能这样想,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所以——我们只能用一颗平常心去看待这一切,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我们尽力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李思源听着搂着赵雅的那只手不知不觉便用力了些,他认真地说:“我会好好跟你学习的。我爱你!真的。我相信你就是上帝派给我的天使。”
最后两人又回到他们的小花园,李思源说:“好久没有荡秋千了,快坐上去,我推你。”
赵雅说:“我经常一个人荡秋千啊。你去坐,我推你吧。”
两人便嬉笑着轮流坐庄,每人荡了两遍秋千。
赵雅进屋榨了两杯新鲜的苹果汁端了出来。
两人依偎着静静地坐在木椅上喝着苹果汁,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赵雅想,这种感觉真好!如果就这样老去该多好啊!她突然很想唱赵咏华唱的那首《最浪漫的事》,她侧头问李思源:“此时此刻,你最想唱什么歌?”
李思源毫不犹豫地说:“《最浪漫的事》。你呢?”
赵雅温柔一笑:“我也是。”
于是两人含情脉脉地对望着,忍不住轻轻哼唱起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