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上车后,就靠在何菲菲的肩上睡着了。
赵磊说:“菲菲姐,秦老师看上去有心事哦。”
何菲菲不知道秦兰已经看了检查结果,不明白秦兰怎么就喝醉了。她说:“也许吧。等下你一个人能送她吗?”
赵磊笑着说:“你放心吧。如果秦老师不能走,我就背她回家。会把她安全送回家的。”
“那好吧。真是辛苦你了!”
“不用客气!说实话,自从高中毕业后我就没有再见到了秦老师了。今天见到你们真的挺高兴。”
何菲菲下车后把秦兰的家庭住址详细地给赵磊说了一遍后,再次嘱咐他要把秦兰照顾好。
赵磊一边开车一边想起自己当初读高中时的情景,感觉自己的英语成绩还是很不错的。班上只要有篮球比赛,秦老师都会在旁边喊“加油”。秦兰是他们班上最年轻的老师,经常和学生们打成一片。再加上她的课讲得好,长相又甜美,胖胖的,一笑还有一对小酒窝,很可爱的样子,班上的学生都很喜欢她。赵磊也不例外。他在想自己的英语成绩比其它课的成绩都好,或许就是跟秦老师有关吧。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看秦兰,她干嘛要把自己喝醉呢?究竟有什么心事?是不幸福吗?赵磊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到了秦兰家的楼下,秦兰还没醒。赵磊把车停好后,下车打开车门摇了摇秦兰:“秦老师,到家了。”
秦兰摆摆手说:“讨……厌!别推我……我……要……睡觉……”说完侧头又呼呼大睡。
赵磊笑了笑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看来真的要背她了!他把秦兰移到车门边,秦兰全身软绵绵的,赵磊估计她连站都站不稳。他只好背起秦兰,锁好车门。
秦兰住的是五楼,小高层,没有电梯。赵磊背着她一层一层地往上爬。刚好入秋,正是秋老虎的季节,天气很热,赵磊的汗水就这么一颗一颗的直往下掉。偶尔赵磊会把秦兰慢慢下沉的身子往上颠一颠,而这个动作会让秦兰感觉不舒服,她便伸手捶赵磊的肩和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要他背的话。这个时候赵磊就停着不走,一动不动地让秦兰闹。闹一会儿后秦兰又会趴在赵磊的背上沉沉地睡去。
赵磊好不容易爬到五楼,他把秦兰放在墙角边,紧紧地挨着她生怕她摔倒。他从秦兰的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抱着秦兰直接进了卧室,把她放倒在床上。
他为秦兰脱掉鞋子后,正准备把她的身子放到床中间去一点时,秦兰突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含糊不清地说:“头疼……水……”
赵磊连忙抽出手跑到卫生间去洗了个冷水脸,他倒了一杯蜂蜜水扶着秦兰坐起来喝。秦兰喝完水后又抓住赵磊的手不放,她闭着眼睛说:“我……要……抱。我……”说完又倒头睡去。
……
完事后,赵磊紧张地起身去洗澡,呆在卫生间久久不敢出来。
秦兰起身隔着卫生间的房门问他:“你没事吧?”
赵磊说:“秦老师……”
“出来吧。”
卫生间没有长浴巾,赵磊硬着头皮赤身裸体地走了出来。秦兰一见,脸顿时红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等赵磊进卧室后,她连忙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秦兰从卫生间出来后,见赵磊已穿戴整齐,便说:“这么晚了,别走了。就在这睡吧。”
赵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好老老实实地听秦兰的话。他重新脱了衣服躺下,战战兢兢地抱着秦兰。两人不说话,但彼此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强烈的心跳。过了很久很久,两人才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后两人又情不自禁地做了一次。
起床后秦兰准备早餐,赵磊又冲了一个温水澡。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时,秦兰已准备好早餐。她温柔地赵磊说:“过来吃早餐吧。”
赵磊走过去,尴尬地坐在秦兰面前吃秦兰准备的面包、鸡蛋和牛奶。秦兰默默地喝着牛奶,一动不动地看着赵磊。赵磊一抬头,见秦兰望着他,他不好意思地说:“秦老师,昨晚我——”
秦兰平静地说:“我没有怪你,我知道昨晚都是我的错——”
赵磊连忙说:“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你都醉了……是我控制力太差……我……”
“嘘!”秦兰用食指放在嘴边,不好意思地说:“别再说了。我们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吧。吃完早餐后早点去上班,路上注意安全。”
赵磊点点头,不再说话。他吃完早餐后起身和秦兰告别,然后转身开门跑下了楼。
秦兰站在阳台上目送着他远去,内心一下子生出许多感慨来。以往和宋晓东热恋的时候,宋晓东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可那个时候秦兰不知道性对婚姻生活的重要性。宋晓东从不出格的举动,反而让她觉得安稳,认为他是个可靠的男人。
这天上课时秦兰总是走神,后来有个英语语法弄错了,班上一个调皮的男生站起来说:“秦老师,你开小差了。”惹得全班学生哄然大笑。秦兰被搞得面红耳赤。
中午何菲菲打电话问她:“兰兰,你昨晚还好吧?是自己走回家的还是赵磊背回家的?”
秦兰一听到赵磊的名字就紧张,第一次对何菲菲撒谎说:“是自己走回家的。”
何菲菲又问:“你昨天怎么搞的?怎么就喝醉了呢?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吧?”
秦兰说:“没有。红酒不是美容吗?再加上昨晚的红酒口感很好,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宋晓东什么时候回来?我的电脑出问题了,等他回来后帮忙检查一下。”
宋晓东是学计算机专业出生的,平时赵雅和何菲菲家里的任何电器出了问题都是宋晓东上门帮忙搞定。
“还有几天吧,等他回来后我跟他说。”
“还有一件事问你。”
秦兰做贼心虚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连忙问:“什么事?”
“你觉得李思源怎么样?”
秦兰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高富帅嘛。很不错啊!怎么啦?”
何菲菲说:“在云南时,我骗朱靖安说自己没有男朋友,他说他给我介绍,我没想到他介绍的是李思源。今天早上他打电话问我对李思源的印象如何?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李思源条件那么优秀,我怎么配得上嘛?再加上……我暂时也还不想离开老陈。”
秦兰笑着说:“这样啊,那介绍给赵雅啊。他们挺般配的。”
何菲菲不做声。
秦兰又笑着说:“你又舍不得是吗?”
“我很矛盾,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李思源接触一下。这几年眼里只有老陈,都错过身边好多风景了。”
“你呀,早点下决心。别脚踩两只船。”
“知道啦。那你暂时别跟赵雅说,我怕她数落我。”
“好的。”
晚上回到家,秦兰躺到沙发上,正准备打开微信和赵雅、何菲菲聊聊天时。赵磊发来短信:“秦老师,头还疼吗?记得喝蜂蜜。”
看着短信,秦兰的心又开始波澜起伏,简单的几个字让秦兰感觉特别温暖。她不知道赵磊今天是怎么过的,想到自己白天上课时的失态,连忙给赵磊回短信,可她打了删,删了又打,反反复复好几遍都不知道该回什么内容。最后就发了三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不疼了。开车时不要开小差!注意安全!”
赵磊回复:“放心吧!我一定听老师的话!”
面对手机屏幕,秦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赵磊了。她放下手机。想到赵磊强健有力的胳膊和英气逼人的脸还有昨晚上的那一幕幕时,心“怦-怦”直跳。她渴望再见到赵磊,却又不敢给赵磊任何暗示。毕竟自己大赵磊几岁,还曾当过他的老师。如果太主动,会不会让赵磊感觉到自己太随便?!她决定不再和赵磊主动联系。
这一晚秦兰失眠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以往看无趣的书会很快睡着,今晚也失效了。从一到一百……反复地数数也没有用,最后她只好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