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花瓶连忙帮我打开门,我刚要进去,他接着说道,“皇上还在芳华殿呢。”
我连忙停下:“你怎么不早说!”我急着就要出去。
花瓶连忙喊住我,急急地说:“娘娘,你可千万别再跑了,皇上都说了,这次您要再跑,他就……他就……”
“别支支吾吾的,快说,他就怎么样?”我打断她的话问道。
谁知,这时高寒竟然走了出来,冷冷的说:“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我闷闷的答了一声,跟着进去。
里面烛火撤去了大半,昏暗无比,我心里竟然心生胆怯,想要夺路而逃。
高寒坐在案边看着奏折,淡淡的问道:“知道回来了?嗯?”
我顿时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任谁在自己要和妻子行房事的时候,妻子夺门而出,都会很……没面子吧……
他微微抬头:“还不过来!”
我乖乖的过去了。
他掂掂其中的几本奏折,说:“这几天朕老是收到重臣上书,让朕广开后宫,贵人你看如何?”
打官腔?
看来气的不轻啊。
我摇摇他的手臂:“高寒,对不起了。”
“什么?”他装傻。
我摸摸鼻子:“那天我不该逃跑的。”
“然后呢?”
“我不会逃跑了,我只是因为很不习惯。”我低着头说道。
高寒作势要拿奏折敲我的头,我连忙抢过来,嘻嘻笑道:“这可是右丞相的折子,敲坏了右丞相会很生气的。”
“哼,还有你怕的吗?”高寒拉我坐到他的身上,单臂环着我问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浑身一震,他竟然……舔我的耳朵。
我满脸通红:“没有,没有。”
“那么,你还敢不敢逃跑?”他低低的开口。
我摇摇头。
高寒忽然抱起我,我低叫一声,连忙把住他的脖子,他唇角一勾,说道:“那么,我们开始。”
“什么?”我一脸迷惑。
他径自抱我走到床榻边,轻轻放到褥子上,然后唇便压了上了,高寒抬起头,摸摸我的头发,顺手抽掉了发簪,问道:“还怕不怕?”
我摇摇头。
他微微一笑,又一次俯身吻住我,轻轻舔了舔,我不由张开口,他的舌灵活的溜进来,看着我不太清醒的眼神,他眼中含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反手解开我的衣襟,顺着我的脊背抚摸着,我不由弓起身子,尽量贴近他。
“以后要敢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关进这芳华殿里,一辈子也不让你出去。”他低声说道。
我恍恍惚惚的应着,不管是什么事,于我而言都不如他来的真实。我们十指相扣,呼吸相溶,眼里是他,心里还是他。
激情一过,我得来那红得几乎滴出血来,看到高寒走过来,我就忙用被单蒙住自己:“走开!走开!”
“说什么胡话!”高寒搂住我,“你觉得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我抬头问他。
他几乎笑出声来,我立刻就懂了,扑在床上不理他,高寒笑了一声,说:“好了,不逗你了,说正经事。”
“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在想,是时候挑个日子为孙康乔湘完婚了,这么拖着也不是事。”
我点点头,脑中似乎想到什么事,连忙问道:“可曾召见过文景桐?”
“前些日子回来了,不过浑身都是伤,也不知原因。”高寒眸中淡淡掠过一丝疑惑,“随他回来的还有乐生,他们似乎认识很久了。”
“文景桐?乐生?他们二人怎会熟悉?还是…”我默默念着他们的名字。
起初对于乐生的出现,摒弃最初的欣喜和意外之后,更多的是他一身激增的武功。而文景桐,在此之前,我也从未听说过此人,但他书房内却有和我相像的女子画像,而对于他本身,我也有莫名的熟悉感。
这一环接着一环,的确让人心生怀疑。
“明日我要见此二人。”我对高寒说。“我有些事要问他们。”
他没有犹豫,点点头答应:“也好。”
和他在芳华殿用过膳食之后,有人来传话说是皇后要他去高华殿用膳。
我闻言一顿,说:“高寒,你去她那里吧。”
“怎么?”他放下筷子,“云生,你不要多心。”
“谁说我多心了。”我看他一眼,“你要再待在我这芳华殿里,该有人说我这贵人狐媚惑主了。”
“谁敢多言!”高寒脸色一冷,还是准备动身去高华殿。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容也慢慢冷了下来。
“娘娘,文大人和乐大人来了。”花瓶提醒我。
我当即笑道:“来得巧,告诉他们来亭子下见我。”
“是。”花瓶领命去了。
我慢悠悠的走到亭子下,宫女们早已在此布下坐垫,小炉,我动手开始煮茶。
这样的煮茶之道我还是在月倾城那里学到的。姜国的茶常在水中添加花生、芝麻、甜糖等杂物,月倾城却说,茶,就该清清本本的,这样才是真滋味。
“臣等参见贵人。”
文景桐和乐生齐齐行礼。
我弭迩一笑:“你们来得真好,我这茶刚刚煮好呢,快来尝尝。”
文景桐连忙道:“臣身份卑微,岂敢与贵人同榻喝茶。”
我看向乐生:“你也是这么想的?”
乐生不语。
我竟是笑了起来:“不错啊,你们也算是一心来埋汰我了。”
乐生沉默不语。
文景桐问道:“贵人召我们前来不就是要问些什么吗?”
我看他一眼,对身后的宫女说:“你们先下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前来打扰。”
等这些人都退下后我抚抚袖子道:“我想问些什么你不是很清楚?”
“虽知你们不会加害与我,可这些疑惑压在心里着实不好受。”我抬头,“或者,我该叫你阿夏?”
文景桐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公主竟是想起来了。”
“你的声音?你的脸?”我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你这是何意?”
文景桐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渐渐平静下来:“公主是何时发现的?”
“是那幅画像。”
我转头示意花瓶呈上来,慢慢展开在我们面前,女子捻花一笑,花容月貌。我自道来,“儿时母后的姐姐离世的早,我虽无多大印象,却也不会忘记。”
那个女子生性烂漫,本就不是适合皇宫的女子,却是在勾心斗角之中慢慢迷失本性。
“惜美人之恩,夏永世不忘。”我默默念着画像后面的小字,抬眼看着文景桐,“朗姑姑一生死于后宫争斗之中,想不到最后我却是受到她的恩惠。”
文景桐目光沉沉,似是陷入了回忆他说:“朗美人是第一个给我饭吃,给我住处的人。”
即使只是被她养作替她杀人的吗工具,他也从未忘过,在那么白雪之中,他冷到极致,饿到发懵,那衣着华贵的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来本美人这里,本美人决不会亏待你。”
文景桐说:“公主,也许你不会明白昔日阿夏做的事,可夏却是为了公主好,为了白国好。”他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夏知公主心有动摇,但白国基业不能就此断绝。”
“说得好。”高寒阔步走来,轻轻拍了几下手,“朕真的是十分欣赏你啊。”
他话只道一半,我已是自位子上站起来,而随之而来的侍卫团团围上来,凉亭里顿时处于一种一触及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