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兄弟情深
下午的时候,雨萱拿着为阿朝的礼物来到(27)班门口,脸上贴着创可贴的阿朝担心被她看到,就让老温代他出去了。
向里边探了探头的雨萱问老温:“他怎么不出来啊?”
老温有些结巴的说:“那个、他、他没睡醒呢。”
雨萱哦了一声,说了句:“那好吧,替我给他,谢谢啦。”雨萱把包着彩纸的礼物递给他,转身回去了。
自认为理由编的还不错的老温总算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往往在一个人自认为最倒霉的时候,老天还是再往自己头上喷一团霉气,本来没有没有数学课的下午,偏偏生物老师临时有事,把今天的课和明天的数学对调了一下,而且还是第一节。
在袁老推开门进来的时候,阿朝差点没钻到桌子底下去,他可不想被袁老看到自己这般模样,而有时想法终究是想法、、、讲台上的袁老刚刚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阿拉伯数字1外加一个、后,转过身来,扫视了一下下面。视线在阿朝的方向停住了,他对阿朝说:“祁朝,你给我坐好喽。刚上课奏拿手拄着脸、、”
阿朝只好极不情愿的把捂着脸上创可贴的手拿开,脸上突然多了个极不协调的东西,而且还是彩色的。
这下终归是暴露了。
袁老瞪大了眼睛问他:“你这个脸,咋弄的?”
阿朝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支支吾吾的不想说。
袁老干脆连课都不讲了,看看其他同学,把老温叫了起来,老温也不知该怎么说,看了看老郭。
老郭直接站了起来,说:“老师,那个霍雷他们来找事,几个打一个,后来我们就都上了。”
袁老盯着班长,眼神里说不出是严厉还是寒酷,总之让人极不舒服。
副班大鑫也站起来作证,说:“老师,的确是他们先动手的。”
袁老看着他们四个,问:“你们还有谁参与了?高广伟,郑伊杰!你们俩呢!”
“参与了!”他俩一起站起来回答。
阿坚,大龙,王澍还有蛐蛐先后站了起来。
袁老爷子盯着他们几,说:“不怪你们是一个宿舍的啊,成绩差不多,迟到一块儿,打架还一起!”袁老顿了顿,继续说:“我要是秦始皇是的,都把你们活埋喽。贼胆包天了都。”
冯悦天见袁老头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站起来解释:“老师,这次真的不怪他们,连校长都没说他们。”
“是啊,老师,你快别生气咧。”左艳箐也站起来补充说。
“校长是校长,我是我,他不说你们不代表我不说你们!”他又往前走了两步,接着说:“祁朝你连道数学题都做不好,打架那么高级的东西能整好?还怪你挨打?还有你们别成天整这些爱情啊、友情啥的东西,在什么地方奏给我做啥事,这是学校,学习是最重要的,你架打的再好,人家清华也不要你,都听住了啊!”
“听到了!”班里同学异口同声的回答。
一堂讲题的课成了传经的课,“又整出经典的话来了,快快记上。”杨佳星向来喜好弄这些所谓的“经典语录”、文字游戏之类的。
在后边排成一排,一直站了四节课外加一节课外活动时间的他们,腿都有些变得不听使唤了,晚饭铃声响起的时候,他们赶紧找个板凳坐下了,等到班里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起身打算去吃饭。
推开后门的时候,看到门外站着晁,乐和淞,他们脚下放着将近三分之一身高的长和宽差不多的纸箱子。
蛐蛐问这是啥,晁有点神秘的笑了笑说:“一会你们就知道了,走吧。”说完,几个人一起抱着那个庞然大物下了楼。
到了楼口摆放暖壶的地方,晁对广伟和杰说:“你俩去打两壶热水吧。”
他俩说了声“中”就一人拎起两个暖壶,去教学区打水了。
到了食堂后,祁朝问大家要吃什么。
“啥也不吃。”晁边说边打开纸盒上面的封盖,“奏吃这个。”
大家围成一圈,往里一看,居然是一口硕大的锅,里面放着好几包泡面。
就在这时,杰和广伟拎着热水回来了。
“我靠。”看着这大锅,杰高声大呼。
“来来来,别光看着,动手啊。”广伟说着拿起一大包泡面,拆了包装袋,一人发给他们一包,大家一起动手,不多时功夫就把十来包泡面拆好放在了锅里,然后开始向里加水。
望着渐渐被热水淹没的面饼,或许是被蒸气熏到了缘故吧,阿朝的脸上居然流出了泪。
其他人都不知他怎么了,乐问广伟:“祁总咋了?”
杰和晁也不说话。
沉默了三分钟,老温说:“面好了,都别愣着了,吃面吃面。”
大家拿起碗和筷子,从锅里夹着面,这时广伟才道出了缘由:“当初我们哥几个在高二同一宿舍时,在没有早自习的周天早上,我们哥八个就是用装着泡面的塑料袋放在洗脸盆里,泡一盆,一块吃、、、”
说这话时,广伟的眼角也有些湿了。
淞见大家更加沉默了,从旁边的袋子里掏出中午买的酒水,没有起子,他干脆直接用嘴把铁盖起开了,一瓶接一瓶,递给大家,最后起完自己的那瓶后,他举起手中的伏特加,说:“啥都不说咧,咱哥几个都好好的,啥都不是事!”
在一阵酒瓶相碰的声音后,那些人,都笑了,这些酒,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