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这人想杀自己的话,恐怕已经让他给得手了,到底是谁?
他缓缓抬起头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绣花鞋,一双在这狂风暴雨中依旧美丽漂亮的大红色的绣花鞋,然后是一段白皙纤细的小腿。
这个年代,能够将绣花鞋给传出味道的女人,无一不是妖孽级别的,他抬起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非常的漂亮,仿佛人在梦中。
她长发披肩,穿着一身很随意的针织的看不出来是什么类型的衣物,随意地遮挡着自己曼妙的身躯,说是随意,可是仔细一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而且那衣物一看便是她自己亲手编织,不知道为什么,萧炎就是知道那衣服一定是她亲手织的。
她巧笑嫣然,朱唇请启:“怎么?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然后她伸出一只手,一只莹润纤细的手,伸向萧炎:“来,快起来,你看地上多脏呀?”那语气似嗔怪又透着无限的关怀,就像母亲对自己调皮的儿子,就像妻子对自己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丈夫。
萧炎傻傻地伸出手去,可是忽的一下,那神秘女子又把给收了回去:“嘻嘻,我才不让你占人家便宜的。”说完便把伞交给萧炎:“拿去吧,我得走了。”
好像忽然间便又从那个梦中的仙子,变成了邻家的捉弄大哥哥的小女孩,从头到尾,萧炎一直愣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愣愣地呆在那里的份儿,直到女子走远,身影渐乎不见,然后一个物体像萧炎身前飞来:
“喏,你的红签!下次见面记得还我伞哦,许大官人!嘻嘻!” 然后便真的消失在雨中,临走都不忘调戏萧炎一把。
“许大官人!”萧炎摸摸自己的鼻子,“这女人别真是白蛇吧。”他心里这样想到。看着手中的红签,不管这人是谁,哪怕他是敌对势力派来的,一股温暖之意,仍然在这寒风暴雨中,留在了他的心底。
自从暴风雨中的寺庙遇到那个神秘的女子分别后,萧炎脑子里无缘无故地就多了一个人的身影,那双在风雨中,伸向蹲在泥水中的又转瞬抽离的手,每时每刻都萦绕在他的心里。
按理说,他和黄晓影的感情非常好,心里念着另一个人,始终感觉有点对不起黄晓影,可是自己就是按捺不住要去想,可能是那天的情景是在是太美了吧,也有可能是那个女孩子实在是太神秘,太漂亮,美得让人屏住呼吸。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在不停地想,这究竟是什么人,她是如何出现在那里的,如果是有意为之,那她有事如何知道那天自己在那里的。
那天去寺庙,完全是自己随意地行为,临时想起,而且没有一个人知道,而且她居然还带的有伞,她知道要下雨。
种种疑点,实在是太离奇了。按理说,萧炎这半生,经历的大风大浪不在少数。
离奇诡异的事情也见过不少,他自己本身便是一个经常让人感到离奇诡异的人,可这件事情仍然让他想不明白。时时刻刻念在他的心里。
这天一大早,他便起了床,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虽然是在看电视,可是莫名其妙地又想起那件事情来了,而且那个女人的身手明显不低,那天狂风暴雨大作,那根红签就只有那么点重量。
没有一定的实力,是不可能那么精确的丢到自己面前来了,寻常人,别说准确的丢到自己的面前,就是在那个自然环境中,丢那么远,恐怕都够呛吧,越想越不对劲,越不对劲就越要想。
这时候,黄晓影端着早点走过来,早点盘子里装的是一个鸡蛋,一杯牛奶,还有一根油条,这正是萧炎最喜欢的东西,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萧炎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黄晓影自然是知根知底。
黄晓影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温柔细腻,别看平时对萧炎凶得不得了,但其实,她对萧炎的爱意有多深,恐怕萧炎自己都不知道。
正是这样一个人,深深地进入到了萧炎的灵魂之中,看着自己美丽、体贴的妻子,萧炎的心中一阵愧疚,那个身影暂时的离开了他的思绪。
“在想什么呢?这几天看你经常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黄晓影把东西放在萧炎面前的茶几上,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这几天觉得有点不舒服。”萧炎随口打着哈哈。心里更加觉得对不起黄晓影。
这时候,儿子慢腾腾地从房间里光着屁股爬出来:“妈妈,妈妈,我的裤子呢?”
黄晓影一见,大怒不已:“这死孩子,多大了,还光着屁股到处跑,幸好家里没人。”说罢叹着气,还不是得赶快过去给她的宝贝儿子找裤子,虽然家里面有很多的佣人、保姆。
但黄晓影还是坚持自己做这些事情,比如给萧炎准备早餐,比如照顾儿子。因为她觉得,这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
萧炎看着黄晓影一大早起来,忙活的这些,心里也是感动,又是心疼黄晓影,继而又是涌起一阵愧疚之情。正在他心情复杂之际,集团的总经理秘书来到了他的家。
“萧董,陈经理派我来通知您,说今天有韩国一家大集团来我们公司商量合作之事,得您亲自到场才行。”
萧炎感到一阵错愕,问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我之前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秘书回道:“陈总经理就知道您会这么问,他吩咐我告诉您,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那边突然就来了。”
“嗯,既然如此,那现在便出发吧!”萧炎说完,便跟楼上的黄晓影和小小尧打招呼:“老婆、儿子,我出去了啊,今天公司有事。”
黄晓影像是还没有忙完的样子,人还看见,声音从儿子的房间里传了出来:“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记得晚上回来吃饭啊!”
“好的,我去了,有事打我电话!”
“去你的吧,能有什么事!”
那秘书在旁边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想笑你就笑呗,气死我了。”萧炎一阵尴尬。丢下一句话,率先走出门去。
刚到公司门口,公司经理陈重便在那儿等着了,公司总经理陈重,可谓是萧炎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力干将,想当年,萧炎偶尔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亲自在路边一家大排档观察情况,无缘无故地这小子就过来站在他的身边。
“我不知道您是谁?我也不知道我能为您做什么?但是我想跟你,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当时萧炎还以为是对头派来的人呢,可是仔细一想,这次的行动没几个知道不说,自己亲自来这里,更是一个人都不知道的,排除了这个可能 ,那边只是确实是这个人在毛遂自荐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倒也是个可塑之才,首先,胆子大,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子干这种事情,也没有几个人能真心地说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这句话来,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而且他确实是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这个时候跑出来,首先可以肯定他胆子大,而且有一种舍得一身剐的勇气。
其次是他的眼光,萧炎敢肯定,他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看到自己来了,一眼就能分辨出自己是能够收容得了他,能够给他一个发展空间的人,并且,无比坚定自己的判断。
迅速作出反应,这正是他的不凡之处,因为那天萧炎才在那里落座不到一分钟,陈重便出现在了萧炎的面前,并且毫不胆怯,不卑不亢地说完了之前的话。
那天萧炎也是正在忙,也是想考验一下他,便告诉他说:“现在我考验一下你,你如果明天早上能够出现在我家面前,我便收了你。”
这道考题的难度何其之大,他们才认识一分钟不到,可以说连认识都算不上,就只能说是见了个面,这样的人,一转身,茫茫人海,上哪里去找。
可是第二天早上,陈重愣是出现在了萧炎家门口,而且一身是血污,萧炎出门遇见他,如果不是遇见他的话,萧炎可能已经忘记这件事情了。就算是以萧炎的经历胆略,看到他也是吃了一惊,,真让他给找到了。
“你是怎么找到的?”萧炎忍不住问陈重。
“我一直跟着您!”陈重裂开嘴,刚回答完,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萧炎让人把他送进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没什么大碍,只是长久未进食,而且失血过多,而且还强调说,这人的心理的坚韧程度不是常人所能够比拟的,以内按照他的身体虚弱状况来说。
一般人早就活不了了,可是他不仅活下来了,还生生追了萧炎一夜,要知道,萧炎可是开着车的,而且他明显没有钱打车。
而看他他那一身的血污和擦伤,他也知道是怎么来的了,定是一路扒车跟着自己的,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发现,那天也确实是算个人才了。
“傻小子!”萧炎重重的骂了一声,语气中却带着浓重的欣赏的意味,这个世界,不疯魔不成活,连旁边的医生都听出来,现在还昏迷着躺在病床上的傻小子就要飞黄腾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