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萧对梁秋笑了笑,虽然心里不舍还是放手任小春扶着梁秋上了马车,乔天祥见到韩萧面色从容的对自己的女儿笑心里顿时火冒三丈骂道:“本王真是养了只白眼狼,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如今还该回来!莫说你已经悔婚了,就算你和玉儿的婚约还在,本王也决不允许你再来骚扰我女儿。”
面对乔天祥的责骂韩萧似乎一点也不惧怕,以同样的气势说道:“玉儿喜不喜欢我不需要你来说,我自有判断,即便玉儿不喜欢我了,我们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我自然会拿他当亲妹妹看待,只是王爷您。朝政只是本就是男人的事,玉儿她还只是个孩子,如果让她牵扯太深最后后悔的只怕是你自己。”
说完韩萧上马绝尘而去,坐在马车上的梁秋从帘子缝里正好看到乔天祥那气急败坏的表情,看来这个镇南王对女儿的爱是有水分的。可是她心里又疑惑,到底韩萧和镇南王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镇南王说韩萧吃里扒外?难道是韩萧背叛了乔天祥?
“小姐这里有一些创伤药,奴婢先给您上药吧。”小春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考,梁秋这才发现背上疼的厉害,然而她看到佩儿脸色也不比自己的好,就让小春先给佩儿上药。
佩儿哪里肯推让了半天梁秋看着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自己先上药了,这样佩儿也能早一点上药。梁秋上了药不久便到王府了。姚婉莹被一干丫鬟簇拥着站在门口,见马车来立即命人准备好担架,小春扶着梁秋下了马车就被自己的娘亲一下子按趴在担架上。
姚婉莹哭哭啼啼心疼的念叨着:“玉儿啊,总算回来了,吓死为娘了,怎么会受伤呢,哎呀我这叫什么命 啊。”
梁秋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扑哧一笑还好自己趴着没人看到,这个妇人也真够可怜的,一个宝贝女儿三天两头出事,要真的向她说的那样,还不知道要被吓死几回呢。一帮人七手八脚的把梁秋抬到房间里,梁秋不忘使眼色让佩儿先出去。
姚婉莹一路哭哭啼啼不停,梁秋听了心烦,好声好气的安慰道:“别哭了娘,女儿已经没事了。”“哼,死了也活该,身上的伤还没好,竟然不知死活的和那些亡命徒斗,你真当自己是女侠吗?什么哪儿来的毛病,人人都像你这样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衙门做什么?你是要入宫做娘娘的人,在大街上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从今天起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哪儿都不许去,小春,从今日起小姐若出了王府为你是问。”
乔天祥大怒梁秋现在也自知理亏不敢和他顶撞,况且现在就和乔天祥对着干对她没有好处,于是她只得唯唯称是,小春早已跪在地上抖得筛糠一般。
见她们一个个这样害怕的样子,乔天祥料想她们也只是一时贪玩如今得到了教训,也不会在作什么乱了,便不在过多责怪。送走了乔氏夫妇整个屋子才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梁秋一下子趴倒在床上,小春立即赶过来查看她的伤口,啧啧叹道:“伤口怎么这样深,那群王八蛋,一定要韩公子扒了他们的皮,王爷也真是只顾着骂咱们也不让奴婢先给小姐伤药。”
梁秋忍着痛笑道:“这点伤不算什么,佩儿呢?”“小姐放心好了,奴婢已经把佩儿藏好了。”小春答道一边给梁秋上药一边又自责说道:“当时奴婢吓坏了,应该奴婢上去打他们的……’梁秋不等她说完立即阻止她问道:“佩儿的伤上药了吗?”小春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被打断自然的接到:“奴婢已经让人带药过去了。”
“对了,小春,韩萧和爹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今天爹爹会说那样的话。”梁秋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哎,其实韩公子本来是王爷的部下,以前很得王爷的重用和小姐您也是青梅竹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婚期那一天韩公子突然不见了,只派家丁过来说取消婚礼。”小春越说声音越弱,见梁秋脸上没有什么悲伤的神色才放下心来。
“小姐吃药吧。”这时佩儿端着药进来了,小春接过要坐在床边准备喂药,梁秋鼓着脸推脱半天也没扭过两个小丫头,三人说说笑笑的。
而不远处某条巷子里的一处深宅却有着与这夜晚一样的宁静,韩萧坐在美人靠上看着夜空中模糊的月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么久之后他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可是这个人竟然忘记了他,像一个陌生人,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时光。
彼时他还是一个阳光少年,心中对未来有无数理想,她还是懵懂少女,心中有的只是她和他的美好未来。可是后来是什么让他们变得陌路?
也许忘记自己对她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自己心里为什么如此失落呢?他知道自己至今还深爱着她,这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天真女孩。
早晨艳阳高照,院子里蝉鸣声四起,梁秋趴在窗台上看着草长莺飞,院子里的花早假山流水,五一不让梁秋惊叹。自己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这里如此的美。
忽然看到小春拿着长长地竹竿在树下走来走去,不是的用竹竿戳树干,梁秋好奇的走过去问道:“你在干什么?”小春见了她停下手里的活笑着说道:“这些蝉儿太吵了,奴婢怕吵着小姐休息把它粘了去。”
“小春,你知道吗,这些小东西在黑暗的地下要生活十几年,才能钻出地面,飞到枝头只能活七八天。”小春听了一时无语,梁秋看着筐子里的蝉笑道:“不如我们找个偏远的地方把他们放生吧。”
小春听了高兴的点点头,两人走到后院将筐子打开。看着蝉出来飞向天空,梁秋有些失神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那日搭救自己的男子,看上去温文尔雅,丝毫没有江湖人的豪爽,倒是入仕者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