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碧霄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比自己掉进海里时还要冷,她终于醒了过来,一边尖叫着:“冷冷冷!”一伸手去摸天狼,却扑了个空,碧霄这一吓非同小可,她的睡意立即消失了,立即睁大一眼睛,却一眼看见天狼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缓缓张开双臂,碧霄扑过去,高声喊道:“天狼,天狼,你在做什么?天狼?”
天狼张开双眼看了她一眼,忽然厉声喝道:“不要过来!过来你就被烧焦的!”碧霄一惊,吓得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天狼,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不要管我在干什么,反正,等一会儿你就不会冷了,只等一会儿,别着急啊!”
说话间,碧霄已经感觉一阵阵暖意向自己袭来,自己身上的寒意也慢慢消失了,她看向天狼,却见一道七彩的光芒正缠绕在他身上不断盘旋着。碧霄不由一愣:“难道,他在展原?”想到此处,碧霄忙对天狼大喊道:“天狼,你快住手吧!不要展原了,你这样很伤身体的!天狼,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天狼却不回答,仍然张开着手,任一层薄薄的红光渐渐把整个荒岛给笼罩住了,碧霄只感觉那股寒意已经完全消失,感觉有如在春天里一般,可是她看见天狼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对,越来越不对,她忙抬头向着天空合掌低语道:“天快亮啊,快亮啊!快亮啊!”可是,天却不的她的呼唤,始终不见丝毫亮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狼的脸色已经渐渐变成一片青紫,呼吸也越来越重,碧霄不由走到他身边朝他喊道:“天狼,你撑不住了是不是?你如果撑不住了,就不要撑下去,赶快收功吧!天狼!我不要看到你因为我而受伤害,我不要!”
可是天狼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有如塑像一般,碧霄急得跪在地上捣头如蒜:“苍天啊,如果你有灵的话,请救救天狼,救救天狼吧!”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碧霄的哀求起了作用呢,还是苍天真的听到了她的呼喊,天狼的脸色开始慢慢和缓,然后终于恢复到正常,碧霄一激动,不由又向着天空多磕了几个头。
天,终于慢慢地亮了起来,太阳从东方升起,罩在荒岛上空的那片森然的冷意,也已然弱了不少。
天狼“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碧霄一见忙跑过去,一把抱住他,情不自禁地喊道:“你怎么这样傻啊,你怎么这样傻?”
天狼看着碧霄浅浅一笑,道:“为了你,我就算是付出本原,也在所不惜,更何况……”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吧,这个地方,我一时半刻都不想再呆了。”
“好,你稍等一下。”
天狼闭上眼睛,开始展原给自己疗伤,一个声音忽然在肚子里响了起来:“天狼,天狼,”
“尊主,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及时醒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天狼,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啊?”
“没有,天狼我绝对没有啊!”
“还敢说你绝对没有,那我问你,昨天晚上的事你怎么解释?”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是不得已啊,如果我不那么做,尊主你也看到了,当时的情况那么危险……”
“危险?可我看危险的只是她,并不是你吧?你完全能够自保的。”
“是的,我能够自保,并且可以不损伤自己丝毫的本原,可是,尊主我再告诉您一次,霄儿是我全部的幸福和快乐,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的,不要说是损伤一点儿本原,就是她要了我的整颗心,我也会给她的!”
“死小子!臭小子!笨小子!”尊主气得连声痛骂。接着又道:“死小子,我还没有问你呢,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一旦安排好犬戎族的事,就去找金目银目那两个家伙,让他们把我们给送回昊原的吗?”
“是,天狼没有忘,可是,犬戎族的事,还没有处理好。”
“什么?还没有处理好?你哄我啊你?那玄帝已经被震伤了,帝师也元气大损,怎么还说没有处理好呢?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样才算是处理好了?”
“要玄帝赦免了整个犬戎族,或者,或者,”天狼捏起拳头:“或者就干脆杀了玄帝!让他永远无法跟犬戎族为敌!”
“你这个疯子,你真是个疯子!你刚才说的这两条,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为什么?”
“那犬戎族本来就是因为触怒了上任玄帝,才被赶进沧岚山中的,现在他们原来的罪孽未除,又添上了反叛的罪责,你说,玄帝还可不可能赦免他们?既便玄帝在你的威胁下赦免了他们,那神界的神鉴也不会赦免他们,既然连神鉴都不能赦免他们,那么,你又怎么能把他们救出来!”
天狼咬咬牙,瞪大了双眼:“那就把神鉴也一起干掉!”
“天狼!你疯了吗?我发现你自打遇上那女子后,就疯得无可救药了,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一天到晚说胡话?那神鉴是九界的主宰,他怎么可能听从于你?”
“什么九界的主宰?!全他妈的是鬼话!鬼话连篇!我才不相信什么九界的主宰,尊主,我只知道一件事,我们自己,才是我们的主宰!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救自己,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该做什么,以及能够做什么!尊主,您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小子在胡说什么,我只知道小子你如果真这样做就是在自寻死路!你根本不是神鉴的对手,如果你敢违背界规向他挑衅,你还会给魔界带来灾难,天狼,你不为其他人想想,难道也不为你的父尊母圣想想吗?天狼?!”
“我,我……”
“好了,我现在不管那么多,等你把这女子送回凝仇原之后,你必须马上找到一个能够送我们回魔界的人,然后立即回魔界去,明白吗?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那么我就天天在你肚子里作怪,弄得你五脏内腑翻天覆地,直到你送我们回去为止!”
“尊主……”天狼正想再和尊主解释一下,求得尊主的谅解和帮助,碧霄却突然走到他身边,瞪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天狼:“天狼,你怎么了?怎么愣在那里不作声呢?天狼?你说话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天狼这才想起碧霄一直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忙收回心神看着碧霄笑笑道:“没什么,可能是耗费本原太多,需要好好调息一下,你再等我一会儿,就好了。”碧霄点点头,又走向了一旁,天狼闭上眼睛佯装调息,暗地里却不停地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事才好,但他思考了良久也没有想出一个办法来,只好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向碧霄:“霄儿,我好了,现在就让我送你回凝仇原吧!”
不想碧霄看着天狼浅浅一笑,道:“我现在不想回凝仇原,你再带我四处玩玩,好吗?”
天狼略微皱了皱眉头:“那。你说说看,你想去哪里玩?”
碧霄侧着头想了一下:“就草原吧!我不是告诉过你,其实在我小的时候,凝仇原就是一片美丽的草原,上面开满了美丽的花朵,奔跑着各种各样的动物,我的族人们快乐在上面奔跑、放牧、嬉戏、歌唱……所以,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草原,天狼,你带我去草原看看,好吗?”
天狼点点头,把左手放到碧霄的肩上,道:“好!霄儿你先把眼睛闭上,我一会儿就让你见到最美的草原,如果草原上还差什么的话,那你可以告诉我。”
“好的。”碧霄看着天狼甜甜一笑,点头道。
天狼纵身飞到半空,伸手双手不停地挥动着,天空里忽然铺天盖地地涌起很多云彩,很快把整个荒岛给遮住了,碧霄急得大喊:“天狼,天狼,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我好害怕!”
天狼沉声道:“霄儿,你不用害怕,只管闭好眼睛,等这云散开了,你就能见到你想见的地方了。”
碧霄紧闭着双眼惊喜地说:“天狼,是真的吗?呆会儿我一睁眼,就可以看到我想看到的地方了吗?”
碧霄没有听到天狼的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天狼的喊声:“好了,霄儿,把眼睛睁开吧!”
碧霄闻言把双眼一睁,立即奔跑欢呼起来——一大片草原出现在她的眼前,而她正置身于万花众中,身边飞着无数的蝴蝶,碧霄正待开始在草原上奔跑打滚,天狼忙从空中飞下,一把拦住了她,碧霄看了天狼一眼,不解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天狼点点头:“你难道忘了刚才这是什么地方了吗?”“刚才这儿是一个荒岛。”“对啊,你想想看,既然是荒岛,怎么会片刻之间就成了草原了呢?”碧霄看了眼前的大草原一眼,又看了看天狼:“你的意思是说,这仅仅是你幻化出来的景象?”天狼点点头:“没错,这仅仅是我幻化出来的景象而已。因为我想,人世间恐怕再没有比这更美丽的草原了。碧霄痴痴地看了身边的草原一眼,叹道:“是啊,的确是没有比这草原更美的草原了,那天狼,你就再让我多看一会儿这草原吧!天狼笑着点点头,看着碧霄在草原上徜徉着,走出一派风姿绰约。
也不知过了多久,碧霄忽然喊道:“天狼,天狼,你快来看看啊,你快来看看,这儿,这儿居然有一只小兔子,好可爱的小兔子啊!天狼,你快来看看啊!”她喊了几声,却不见天狼前来,她连忙回头去看天狼,却只见天狼坐在草地里,额上汗珠涔涔,脸色是从未见过的青紫,碧霄忙疾步走到他身边,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可能是,可能是我太累了吧。”天狼轻轻地答道。
“怎么会呢,怎么会是这样呢?天狼,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告诉我啊!”天狼看着碧霄,一笑道:“没什么,等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继续看风景吧,霄儿,你要记住,只要你快乐,我就会很快乐很快乐,霄儿……”
霄儿盯着天狼看了良久,忽然道:“天狼,你是不是因为先为我治伤,然后为了驱寒,再为我幻化草原,所以消耗了太多的能量,以至于本原受损?”
天狼微微点了点头,涩声低语道:“不过,霄儿,我没什么,我一会儿就会好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碧霄却突然扑上前来,一把抱住天狼:“天狼,天狼,你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天狼,我不愿意看见你再受伤,你就先收回你的本原吧,我不看这草地就是。“
“霄儿,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开心便是。”碧霄轻轻地捧起天狼的脸庞,眼泪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她递上双唇,在天狼脸上深深一吻,天狼只觉一阵脸热心跳,再也支撑不住,竟“咕咚”一声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狼终于悠悠醒来,却只见碧霄正半跪在自己跟前,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天狼稍觉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一点,于是伸出手去抱住碧霄,道:“霄儿,你怎么了?”
碧霄却不说话,扑进天狼怀里,紧紧地抱着他,道:“刚才,刚才真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呢!”天狼微微一笑,道:“不会的,你还在这儿,我怎么会不醒过来呢?霄儿,在没有看到你安全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碧霄一听这话站起了身,将头抬起,看着远方的天空,有些失落地问:“这么说来,只要我安全了,你便会离开了?”
天狼一听这话站了起来,搓着双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他向来不会说谎,于是点点头道:“可能,可能是这样。”
“可能是这样?”碧霄忽然间爆发了,走到天狼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可能是这样?什么叫不可能是这样?天狼,那你曾经答应过我的那些事呢?你难道不带我走了吗?如果是这样,你又把我置于何地,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置于何地呢呢?”
“这个,这个,霄儿,霄儿,这些,这些我一定会做到的,让我安排一下,好不好?”
“安排?你打算怎么安排?你要怎么安排?”
“我,我,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你让我好好想想,可以吗?”
碧霄却只是把天狼抱得更紧了:“现在玄帝已经把我赶出了宫,而我所有的族人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天狼,天狼,你可不能否认啊!”
“我为什么要否认?我不可能否认的,霄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否认的,但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再想想,怎么办才好,你说,行吗?”
碧霄又在他怀里呆了许久,这才抬起头看着天狼:“好吧,我就让你好好想想。”
天狼抬头看了看天空:“我现在也好了许多了,想来可以飞了,这个地方晚上的时间奇冷,霄儿,如果你不想现看见我受伤,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我看看能不能把你送回凝仇原。”
碧霄也抬头看了看天空,道:“要送我回凝仇原,可以,不过,让我们先许个誓,可以吗?”
天狼有些奇怪地看着碧霄:“许什么誓?”
“答应我,生生世世与我在一起,答应我,生生世世都要爱我,生生世世在我身边,好不好?”
天狼闻言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这些,不过,霄儿,那么,你答应我什么呢?”
“我答应你,永远只对你好,永远跟你走,好吗?”
天狼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伸出手拉住碧霄:“好!很好!就这样!”
碧霄又伸手指了指天空,道:“你看见了,那就是牛郎和织女的影子,你看他们多么恩爱,千年万年痴心不改地站在河的对岸等待着对方,可是他们又多么可怜,只能这样看着对方,却不能近前温柔缠绵,我们现在可比他们幸福多了,天狼,你说,是吗?”
“是。”天狼点点头。
碧霄拉起天狼的手:“好了,现在就让我们对着它们起誓吧,让它们为我们作个见证。你说,好吗?”
天狼又点了点头,碧霄伸手拉住天狼,在天空底下跪了下来,凝视着天空中的牛郎织女星,合掌在胸:
“我叫天狼(霄儿),愿生生世世与霄儿(天狼)在一起,恩恩爱爱,永不分离,如若背叛誓言,将终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和快乐!”
誓言许完之后,碧霄站了起来,看向天狼:展颜一笑道:“好了,现在我放心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现在,我们走吧!“
天狼看着碧霄,只见月色下的碧霄显得更加妩媚和温柔,天狼忍不住抱住碧霄,在她脸上轻轻地印下一吻,这才拉着碧霄飞入空中……
大结局:
神殿。
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站立着。天狼、碧霄、孔雀灵王、孔雀家族的人、天界众神,还有,那个处于天界的中心的人——天帝。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等待着一场暴风骤雨的来临。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场风雨会带来怎样的结果,是让整个天界覆灭吗?是重新开始一场无止境的战争吗?还是……所有的人都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那几个,在预言中处于命运的中心,能够左右命运走向的人……
“父王,星圣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是。”
“那么,我的父亲,应该是——”碧霄的目光扭转了方向,投向在站在大殿中央的,一直默默无语的天帝身上。
“是的,他,才是你的父亲。”
“霄儿,”天帝回头,慈爱地看着碧霄。“这一切错误的开始,都源于我们的年少无知。但是,当我们醒悟的时候,一切的错误都已铸成。开始的那一部分,孔雀灵王都已经告诉你了,可是,还有一部分,他没有对你说……”
“当天狼被我们封锁在天河边之后,天界最著名的预言师怀着必死之心来告诉我,说一百多年之后,我唯一的女儿会爱上天狼。而天狼,在和我的女儿结合之后,将获得强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并借以杀死我和孔雀灵王,成为下任天帝。
那个预言师说完这些话就死了。为了避免这个预言的实现,我们先是加强了对天狼的看管,然后把你,我唯一的女儿,送到你叔叔处,由你叔叔代为养大,又对外宣称,你是孔雀灵王的小女儿。但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命运的死结,没有任何一种力量可以解开,同样,也包括,我、孔雀灵王,还有,那个因为深深爱你父王,而企图借助凤血镜的力量,来改变金线走向的星圣……我们,都输了……”
天帝的眼神散乱,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天狼:“天狼,你现在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我的女儿,她为了你,死都不惧,你只要拥有了她,就可以拥有,统治这天界的力量,到时候,你取我和孔雀灵王的命,也会易如反掌。你这许多年来的恨,大概,也可以消弥了吧!但愿你,在取代我之后,能好好地对待,天界众神……”
那一刻,天狼怔了,碧霄傻了:难道自己这样辛苦地去爱他,就是要他来了结一直养育自己长大的父王和自己亲生父亲的性命吗?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天狼身上。天狼突然大步向前,冷冷地说:
“不!我不!”
天界里所有的神,都听见了天狼的话。
“我不要你们的命,我只要碧霄,我要带她离开,带她回定乾山去。在那儿,我们有我们的一片天地。天帝,你还是做你的天帝,孔雀灵王,你还是做你的孔雀灵王,你们把碧霄给了我,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了结了,都消散了,都让它过去了吧……”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当天狼向碧霄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碧霄的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天狼直直地走过去,轻轻地环住碧霄的腰,深深地望向她的眼睛,说:“怎么,你不愿意吗?你不想,再在我的怀里睡觉了吗?”
“不,我愿意,很愿意……”
“那么,走吧!”
碧霄回过头,看向殿上所有的人,看向天帝,看向孔雀灵王,看向哥哥姐姐们,看向侍姬……
她看见。天帝在微微点头,孔雀灵王的眼睛红红的,每一个人的眼里,都含满了泪水,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舍……
天狼轻轻地拍了拍碧霄的肩膀,说:
“走吧——”
碧霄深深地向殿上每一个人行礼,然后,随着天狼一起,向殿外走去……
殿上所有的人都目送他们远去,每一个人都想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
良久,天帝才说:“我们都曾以为,我们强大的力量,可以改变命运的走向,却没有想到,能扭转乾坤的,居然是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儿,实际上,她才是,这个天界中的王者,我们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实在都不如她啊……”
孔雀灵王呆呆地着,站着,想着这一百多年里的担忧、恐惧、懊恼,竟久久地,沉默……
天边的彩霞如纱,辉映着天狼和碧霄的身影,在他们的身后,天帝和孔雀灵王长久地对视,无语……
直到,星斗转移,日月轮回……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