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公子,我们身上奇毒未除,即便上回到这山洞中,也是死路一条啊!”
魑鬼的话音刚落地,周围就响起一片附和的声音:“是啊,是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天狼挥挥手,走到人群中,伸手拍拍刚才那位小伙子的肩膀,向众人笑道:“各位不要慌,不要慌,这位小兄弟会有办法替各位治伤的,大家就不要着急了。”
魑鬼趔趔趄趄地走到那个小伙子身边,盯着他左看右看,然后疑惑地说:“就他?你确定?”
天狼点头:“放心,我确定,就是他,他一定可以帮你们驱除掉体内的剧毒,还你们一个健康的身体。”
族民们一听都不由欢呼起来,几个因毒性发作瘫倒在地的族民也扶着墙壁缓缓爬了起来,悲长老却在一片欢呼中走到那个小伙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阿恨,你行吗?你可不要害了大伙儿啊?!”天狼微微一惊,正想上去支开悲长老,不想那个叫阿恨的小伙子已经高声答道:“长老放心吧!阿恨一定会治好大家体内的毒的。”然后,他转身看着天狼,轻轻点了点头,天狼也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阿恨走到人群中间,对大伙儿说道:“大家请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都听我说!”
所有的人立即安静下来,一齐看着他,阿恨扬声喊道:“请大家闭上眼睛!!我马上给大家驱毒,不过我首先要告诉大家,在驱毒时千万不要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驱毒就不灵了,一个人睁眼,就会影响全族,大伙儿听清楚了吗?”
族民们一齐答道:“听清楚了!”
阿恨这才又挥了挥手,说:“那,就请大家自己找个角落蹲下,毒性发作得比较厉害的,就随意躺下,记住,闭上眼睛,统统给我闭上眼睛!谁要是睁开眼睛,谁就害了一族人的性命,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那好!现在全部闭眼!闭眼!”
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阿恨在人群中坐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刹那之间,犬戎族的人只感觉空中蓦地卷起阵阵旋风,那些旋风围着他们的身体不停地打着旋儿,接着他们又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很快就钻了出来,再过了一会儿,旋风停止了,听阿恨忽然喊道:“可以睁眼了!”
大伙儿一听都争先恐后地睁开了双眼,想仔细地看看周围的一切,却惊见阿恨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族民们急忙围了过去,拉起阿恨的手不停地喊道:“阿恨,阿恨,你怎么了?”天狼忙疾步走上前来,对众人道:“大家别慌,阿恨不过是心力耗费太大,一时支撑不住,所以晕了过去,过一时半会儿就会醒过来的,现在你们的毒刚刚被驱除干净,身子都还很虚弱,你们还是赶快各自回自己的寝洞,好好休息一下吧,霄儿,你快扶你父亲回内洞躺下,你自己也要好好休息一下。”
“嗯!!”碧霄点点头,扶起魑鬼向内洞走去,洞中人也均感全身疲乏无力,听了天狼的话,也慢慢向四周散去,大洞之中很快就只剩下天狼一人。
“天狼,你这样帮他们,到底
值不值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尊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天狼仰起头,向着空中看了半天,才沉声道:
“因为她,因为她是我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的,快乐和幸福,我要让她一直快乐,一直幸福,所以,我愿意为她做这一切……”
“你说,天狼那小子还没有出现?”
高高的西岳山山顶,在一座金碧辉煌的行宫中,玄帝端坐在王座上,两只眼里射出阴冷的光,射向站在殿中的银目。
银目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颤声道:“的确,的确是这样,天狼那小子确实没有在凝仇原上出现。”
玄帝闭上眼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对金目一挥手,道:“你去查查,今天已经是第几天了?”
金目走向殿前的一根大柱子,朝上面仔细看了看,颤声道:“回玄帝,到今天,到今天已经是,已经是第八天了!”
“第八了!第八天了!”玄帝闻言豁地从王座上站起,在殿中狂怒地来回走着,然后忽地站住,伸手指向站在一旁的银目:“第八天了!可你们当时对本尊是怎么说的?”
金目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和银目一起捣头如蒜地说:“当时,当时我们说,无论谁中了我们研制的独门毒药,快则一日,迟则三天,定命丧黄泉,定,命丧黄泉!”
“好啊,很不错啊!金目银目,你们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玄帝猛地大喝道。
“欺君,欺君之罪!”
“好啊,不错嘛,算你们两个还记得,那,我再问你们,这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啊?”
“罪该,罪该万死!”
“万死?哼哼!”玄帝一边冷笑着一边走到银目金目中间,道:“我知道,万死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欺骗本尊可比不得欺骗一般的人界帝王,本尊要你们魂碎魄散,永远从这九界中消失!”
“玄帝!玄帝!您饶了我们,饶了我们吧!”银目金目面色如紫,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玄帝一挥手:“你们出手一再失利,还让本尊怎么饶恕你?这次计划不成功,就会坏了本尊的大事,你们明不明白?”
“明白,明白。”
“既然明白,那为什么还犯下如此大错?”
“请玄帝,请玄帝给我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将功补过?那你们倒是说说看,怎么将功补过?嗯?!”玄帝眼里的阴冷之光越来越盛,银目金目全身上下都不由颤抖起来。
银目忙向前膝行一步,重重地磕了个头:“请玄帝示下,请玄帝示下!”
“那好!本尊要你们马上去沧岚山中查探,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
金目此时忽然开口道:“玄帝,我想那犬戎族全族上下,是不是已经全死光了?故而没有人前来?”“你这个蠢货,给我闭嘴!偌是那犬戎族全族上下已然毙命,那天狼焉有不前来寻仇的道理?”
金目却哼了一声,道:“玄帝您是不是把那个小子想得太神圣了?他见那犬戎族全族死了,他留在人界已无意义,就自行离开了啊。”
玄帝眯缝起眼睛,道:“你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只是,”他转过身,又挥挥袍袖:“无论如何,你们两人都要速去查探,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再来回我!不管犬戎族全族是生是死,都要一个确确实实的结果!”
“是!微臣领命!”银目金目一边说,一边屁滚尿流地退了出去。
“天狼,天狼,天狼!”玄帝一边狠狠地咬着牙,一边喊着天狼的名字,“不管你拥有多么强大的能量,只要你敢挡我的道儿,我都会让你,魂消魄散,从这九界中消失!我都会让你,魂消魄散,从这九界中消失!”
沧岚山的大小山洞中,此刻却是烛火辉煌,一片欢声笑语。
魑鬼首先举起杯子,对所有人说道:“今天,我们要先谢谢天狼公子帮我们挡住了玄帝,然后再谢谢阿恨小兄弟的救命之恩!”
天狼也举着杯子站了起来,却见阿恨仍然一脸茫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在他身旁的阿恨的母亲徐氏忙推了他一把:“酋长在向你敬酒呢,你怎么不站起来啊?!”
阿恨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脑袋,说:“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
魑鬼朝他一笑,道:“阿恨小兄弟,你是不是糊涂了?八天前在凝仇原上,你施展法术为大伙儿驱除了身上的奇毒,救了大伙儿一命,怎么说什么都没做呢?你是我们犬戎族的大功臣啊!应当受我这一杯的。”阿恨脸上的疑惑更浓了,他摇着手道:“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酋长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哪里会弄错了?那天大伙儿看得清清楚楚的,你们说说,是不是啊?”
众人齐声答道:“是!阿恨,酋长说的一点儿都没错,那天的确是你救了大伙儿,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去见鬼王了,还怎么可能站在这儿跟你说话。”
平时跟阿恨玩得极好的一个已鱼的哥们也走到阿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大伙儿说的没有错,我们都亲眼看见了,那天救我们的,就是你阿恨,喂,阿恨,你可真不够哥们啊,什么时候学得如此高深的法术,为什么竟不告诉哥们一声?如果哥们知道你有法术,面对玄帝那老家伙时,也不用那么害怕了嘛!”他话音刚落,魑鬼已经猛然喝道:“已鱼,不可胡说!还不赶快回你的位置!”已鱼撇撇嘴,走回自己的床位,魑鬼举起杯子,道:“大伙儿喝酒,喝酒!”阿恨本来还想争辩几句,天狼拿着酒杯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在他后背心上轻轻一点,阿恨立即感觉自己的嘴像是被什么塞住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手也不听使唤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脖子全喝了进去,周围立即响起一片叫好声。
两个时辰之后,酒席终于散了,大伙儿都喝得晕乎乎的,扶着墙壁慢慢离开了大洞,阿恨也扶着墙壁缓缓向自己住的山洞走去,走到一个僻静处,阿恨感觉肚子涨得难受,于是解下裤带站在角落里开始小解,忽然间,他感觉背后袭来一阵冷风,他急忙系上裤带,正待转身细看是怎么一回事,嘴就被一样东西给紧紧地捂住了,随后晕了过去……
“玄帝,就是这个那个小子,那天,就是这小子作怪。”
玄帝走到王座上,掸了掸衣服,坐直了身体,这才看着跪在殿上的银目金目,开口问道:“哦,那你说说看,他作什么怪了?”
银目不敢直视玄帝的眼睛,忙低下头,看着地面,道:“那天我们明明给犬戎族所有的人都种下了我们研制的独门毒药,可是不知道这小子弄了什么玄虚,竟救活了所有的人……”
“嗯?!”玄帝猛地睁大眼睛:“你们说什么?救了整个犬戎族的人?你们的意思是说,犬戎族那帮逆贼,都还活着?”
金目一拱手,道:“是的,他们全都活着。”
“那他们身上的毒呢?”
“都已经被这小子驱除干净了。”
“哦?这样说来,这小子能耐不小嘛,你们刚才说什么?说这小子会法术?那好,你们把他弄醒,让他给本尊变来!”
“是!”金目一扬手,一缕轻烟从指缝中射出来,飘进阿恨的鼻孔中,阿恨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还没有看清楚殿中的一切,就被金目狠狠地摁下了头:“见了玄帝,还不磕头认罪!”
玄帝忙喝住金目:“放手!让他自己说!”
阿恨抬起头,看向玄帝,不解地说:“让我说什么啊?”
玄帝一笑,却不回答他,而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阿恨,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阿恨一愣,盯着玄帝看了半天,摇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谁。”
金目大喝一声:“大胆叛贼,竟敢如此大胆!”
玄帝又喝住了金目:“他乃一介草民,没见过本尊也不奇怪,你又何必震吓于他?”
阿恨一愣,遂即连连磕头,道:“小的实在不知,实在不知。”
“不知也就不怪你,不过,本尊问的问题,你可都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如有半句谎言,你就……”玄帝一边说一边挥了挥,一只红色的巨鹰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直扑向阿恨,狠狠地在他手臂上啄了一口,阿恨痛叫一声,一大块臂肉已经被巨鹰叼在嘴里,阿恨的手臂上立即血流如注,他痛叫一声,晕了过去。
玄帝猛地睁眼,盯着金目银目,指着阿恨说:“你们两个不是说他会法术吗?可是,为什么他连巨鹰的袭击都避不开,这像一个会法术的人吗?”
“这个,可是,可是微臣是亲耳听那些犬戎族的人说,是他救了他们全族,他们当时并不知道我们在场,不可能故意说谎来骗我们啊!”
“哦,是这样,那我问你们,当时天狼在场吗?”
“在场。”
“他说什么没有?”
“他什么都没有说。”
“你们确定。”
“确定!当时微臣离他们很的,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微臣都听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错的。”
“那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古怪?到底是谁在帮他们?是谁在破坏本尊的计划?”
“这个,这个微臣确实不知,确实不知啊,请玄帝饶了微臣,饶了微臣吧!”
“查不到真相,我谁都饶不了!”
“玄帝,您不妨把他弄醒,好好地问问他,也许会找到答案的。
玄帝一挥手,阿恨的脸上立即结满一层冰晶,阿恨给这么一冻,立即醒了过来,向着玄帝捣头如蒜:“玄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饶了我吧,饶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玄帝走到阿恨身边:“你抬起头来,看着我。”阿恨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满眼恐惧地看着玄帝,玄帝凝视了他一会儿,道:“你没有说谎,看来,这事儿还真不是你做的,那我问你,为什么你的族人都说是你救了他们?”
“这,这,这小的,小的实在不明白啊!”
“你自己都不明白?”
“不明白。”
“那好,我问你,那天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阿恨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道:“我想起来了,那日天狼公子在送我们回洞之前,曾经走到我身边,叫我张开嘴……”
“什么?你再说一遍!”玄帝猛地抓住阿恨的手臂,涩声道。
阿恨忍着痛,额头上冒出颗颗冷汗:“我记得那天,天狼公子在送我们回洞之前,曾经把我叫到他的跟前,然后,他让我张开嘴……”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根本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我清醒的时候,大伙儿就围了上来,一个劲儿地说我是大伙儿的救命恩人,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我真的不知道啊……”阿恨说着,又不停地磕起头来。
玄帝放开阿恨,站起身来,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银目金目一眼,这才冷冷地说道:“你们找错人了,这件事,的确不是他做的。”
“什么?”金目银目难以置信地对视了一眼,银目忙问道:“如果不是他做的,玄帝,那是谁做的?”
玄帝抬起头来,看向大殿的殿门,冷声道:
“天狼!这一切,都是天狼做的。”
“天狼?!”金目银目又满腹疑惑地对视了一眼,金目转过头,看着玄帝道:“可是,就算是天狼,也不可能驱除他们身上的毒啊,那毒,只有我们才知道如何解啊!”
“这个,我明白,所以,我肯定……”
“您肯定什么?”
“我肯定在天狼身后,还有一个力量更为强大的家伙在帮他,要不然,就是这小子得到了什么九界至宝,所以才……”
“能量更为强大的家伙?九界至宝?玄帝,您到底在说什么啊?!”银目和金目听得满头雾水。
“好了!”玄帝猛地一押衣袖,“我知道,你们这两个家伙不会听得懂的,你们先退下去,天狼和犬戎族的事,本尊自己知道该如何处理。”
银目和金目忙满腹疑惑地答应了一声:“是!”就起身向殿外走去,玄帝却叫住了他们,指着地上的阿恨,道:“你们两个把他带出去,悬在殿前的祭竿上!”
“玄帝您是想?”
“我想什么你们不用知道,你们只要照做就是了!”
“是!”金目银目再次躬身应道,然后才抬起阿恨向殿外走去。而玄帝返回王座坐下,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玄帝此次出现,有何吩咐?”一把明晃晃的剑立在石桌之上,魑鬼双膝着地,跪在桌前,向那把剑躬身道。
“本尊此次前来,是想问问你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魑鬼不解地看着玄帝。
“是的,我问你,是谁为你们驱除了体内的剧毒?”
魑鬼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回玄帝,难道不是您手下留情吗?”
“这样说来,你以为是我手下留情了?”
“难道不是吗?”
“你也不认为,是那个叫阿恨的小子救了你们?”
“当然不认为,阿恨那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哪里会什么法术。”
“那你认为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是不是玄帝您把什么灵鸟召进了阿恨体内,然后让他帮我们驱了毒。”
“哈哈哈哈!”听魑鬼这么说,玄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魑鬼不解地看着玄帝:“您因何而笑?”
“我是笑你这小子把我想得也太善良了,如果真是如你所言,那么,将你们救回洞的那轮土遁呢?”
“那当然是天狼所为,这个魑鬼明白,可是,魑鬼也明白,天狼是没有驱毒能力的啊。”
“是啊,本尊也正奇怪,他并没有驱毒的能力。可是,怎么就把你们身上的毒素给驱除掉了呢?”
“什么?”魑鬼闻言不由大惊,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颤抖着身子:“原来,原来草民们身上的毒,并不是玄帝您开恩。”
“当然不是我开恩!我从来不会给任何人开恩!虽然,你是我的合作者,可是,本尊答应赦免的,仅仅是你和你的女儿,也并非犬戎族全族!”
“可是,可是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你怎么还不明白啊?他们当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仅仅是代你们去死而已,我想,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地,为了自己部族的酋长和王女而死,这对于他们而言,难道不是一种无上的荣光吗?”
魑鬼一听脸色青灰,对着那把剑不停地磕头道:“玄帝,您就饶了他们吧,您就饶了他们吧!”
“要我饶了他们,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你和你的女儿一起,赶快控制住天狼,让他帮我去取回那地灵珠,否则……”
“玄帝您放心,我一定会让小女诱引天狼去取那地灵珠的。”
“这就好,那我再问你,这段时间天狼到底有什么古怪?”
“有什么古怪?玄帝您什么意思?”
“就是说,在他身上,有不受我们计划控制的异常因素出现。”
“不受我们控制的异常因素?”
“是的,肯定是这样!你给我好好想想,想想到底是出了什么意外,要不,天狼那小子也不可能借阿恨的手,帮你们驱走了所有的毒。”
“你的意思是说,帮我们驱走剧毒的,是天狼?”
“是,当然是他,这里除了他,还有谁能够做到?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你要从实回答,碧霄的伤是如何治好的?”
“霄儿的伤?是天狼治好的啊。”
“这个我知道,我是说,他是拿什么治好的?难道,他已经拿到地灵珠了?不可能,不可能啊!”
“他没有拿到地灵珠。”
“哦?”惑剑里的玄帝眯缝起双眼,“那他是靠什么治好碧霄的伤的?”
“烈火神晶。”
“烈火神晶?”玄帝的双眼蓦地瞪大,像是根本不相信魑鬼的话,他大声喝道:“你的意思是说,那通界之蟒的烈火神晶?”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他告诉我的,我曾经在他替霄儿治伤时见过那东西一眼,当时天狼告诉我,那东西就叫烈火神晶。那请示玄帝,玄帝您要我接下去怎么做?”
炎尊脸色灰败,他双眼无神地说:“不,你什么都不要做,你只要盯着天狼就行,记住,什么都不要做,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的消息。”
“魑鬼明白。”魑鬼躬身答道,一抬头却见惑剑的剑身已经恢复如常,炎尊的本原已经不知去向。